下五萬輸,那就再下十萬,再輸,就下二十萬,四十萬、八十萬。
只要中一次就回本了。
一開始,樂秀萍只是小打小鬧,甚至還賺了幾萬塊錢。
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把家裏的積蓄都輸光了。
最後就跟魔怔了一般,家和兒子都不管了,成天就研究怎麼下注。
沒錢了就把親戚朋友都借了個遍。
那時候葉文峯的公司生意還很紅火,所以大夥兒也都願意借錢給她。
朋友親戚借遍了之後,她又去賣首飾,賣車,借網貸,辦信用卡。
最終欠下了數百萬的鉅額債務。
在多方逼債之下,葉文峯不得不賣了公司和房子,幫樂秀萍還清了外債。
爲了維持生計,葉文峯只能一邊繼續幹裝修,閒暇時則來酒店兼職泊車員。
因爲這裏有時候能夠得到一些小費,收入還算可以。
即便樂秀萍把家都敗了,葉文峯也沒有責怪她,甚至一如既往的對她好,只希望她能迷途知返,好好過日子。
可現在,她竟然提出了離婚。
甚至對兒子都沒有絲毫留戀。
他知道,這個女人真的已經無藥可救了。
“談好了沒有?”
“我那邊還在等着呢。”
旁邊青年不耐煩的開口。
樂秀萍滿臉媚笑的說:“好了好了,我們走吧。”
葉文峯皺眉:“你跟他什麼關係?”
青年當即直接摟着樂秀萍,滿臉玩味的笑意:“你覺得呢?”
樂秀萍亦是親密的摟着青年。
看着兩人親暱的姿態,葉文峯胸腔彷彿升騰起一股無名怒火:“還沒有離婚,你就找好了下家?”
青年不屑的擺了擺手指:“你誤會了。”
“其實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你之前成天忙的不着家,可都是我陪她度過寂寞的夜晚呢。”
葉文峯一張臉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接踵而至的打擊讓葉文峯幾乎失去了理智。
“你們兩個賤人,我殺了你們。”
葉文峯怒不可遏的擡手,一巴掌打的樂秀萍一個趔趄。
旋即又朝旁邊青年的腦袋打去一拳。
但青年卻是輕鬆抓住葉文峯的拳頭,擡起一腳正中葉文峯胸口,將其踢飛,痛的葉文峯滿地翻滾。
“草,還敢跟我動手,不知死活的東西。”
青年轉身從奔馳車中抽出一根一米多長的棒球棍。
棒球棍上還沾染着乾涸的血跡,顯然沒少用這跟棒球棍打人。
他在東縣橫行無忌,還從沒有人敢跟他動手。
這麼一個落魄的小老闆,在他眼裏無疑形同螻蟻。
即便是打死了,也有人幫他擦屁股,所以他根本就無所顧忌。
棒球棍放在手裏嫺熟的把玩,青年囂張跋扈的走到葉文峯身邊。
然而,葉文峯五歲的兒子軒軒卻是突然抱住青年的腿:“不準打我爸爸。”
說着,張嘴就朝青年小腿咬去。
“啊。”
“你個小雜種敢咬我?”
青年痛呼一聲,旋即抓住軒軒,直接將軒軒幼小瘦弱的身體舉過了頭頂。
“小雜種,今天老子就摔死你。”
樂秀萍見狀,卻是沒有絲毫憐憫,彷彿被舉起來的不是自己的兒子一般冷漠。
甚至於,她還開口說道:“康哥,直接摔死他得了。”
“免得葉文峯以後一直拿兒子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一番話冷漠無情,毫無人性。
葉文峯睚眥欲裂:“樂秀萍,你他媽還是不是人?”
“那是你兒子啊!”
“那是你葉的種,我可不稀罕。”
“我這麼年輕,還可以跟康哥再生呢。”
樂秀萍卻是冷哼一聲,看都懶得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