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請問是張茂嗎?”

    剛剛教訓完劉勳,張茂便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還是個妹子。

    不過,說話的聲音卻很冰冷。

    “是的,請問您是誰?”

    “我是百草廳這邊的人。”

    “噢!”

    張茂頓時抖擻精神,連忙問道:“您有事嗎?”

    “我是百草廳法務部的,現在我代表我們公司,正式向你發出通知,之前你與我們公司簽訂的藥材收購合同,不合規,已經被取締,請你將之前收到的定金原路返還。”

    電話裏的那個人,語氣冷淡的同時,言語之間還透露着幾分威脅。

    “如果三天之內你拒不返還,我將對你發出律師函,並且到法院起訴你。”

    “怎麼不合規了?”

    張茂頗感訝異,說話的聲音,也不再溫和。

    “之前跟你簽訂合同的洛輕塵已經與本公司離職,她給你開出的收購價格高於我們公司的正常標準,所以,不合規!”

    電話那頭的人措辭嚴厲:“如果你想繼續爲我們公司供貨,那就必須減掉三分之二的價格,如若不然,便交易終止,你必須返還之前的定金。”

    聞言,張茂冷笑了一聲。

    對方似乎也聽到了這聲冷笑,毫不客氣的說道。

    “張茂,你是不願意嗎?”

    “如果你不願的話,那我們就只能起訴你了。”

    張茂直言道:“不用麻煩了,今天我就會把錢轉給你們,不過,你們必須派人過來給我籤一份交易終止合同。”

    “好的,什麼時候?什麼地點?”

    “下午2點左右,我會出現在百草廳門口。”

    掛了電話之後,張茂心中大爲不爽,真踏馬是人走茶涼啊,洛輕塵這才離開百草廳多久?接替她的人,居然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清掃她之前的痕跡。

    罷了。

    終止就終止唄。

    老子還懶得搭理你們呢!

    不還錢居然還要起訴我?

    要麼就降價出售,呵呵呵,這麼大的公司,未免也太沒有一點兒格局了吧。

    隨後,張茂給洛輕塵打去了一個電話,並將此事告訴了她。

    洛輕塵得知之後,沉默了片刻,隨後緩緩說道:“他們不要是他們的損失,正好新公司缺藥材,咱們可以拿過來用。”

    張茂輕嗯了一聲,不過,明顯可以聽得出洛輕塵言語之間的苦澀與憤懣。

    她之所以會這樣,並不是因爲多少錢的問題,畢竟,她之前給張茂的定金,也就那麼一點,全還了也無所謂。

    失信於人。

    這是她最討厭的!

    也是她爲之憤怒的關鍵。

    “輕塵,你放心吧,我會讓那些毀約的人後悔的,他們最終會明白與我解約,是他們這一輩子做過最愚蠢,最慘痛的決定。”

    驀然,張茂胸有成竹的說道。

    他這麼說,並不是爲了安慰洛輕塵,而是真有這樣的底氣!

    要知道。

    無論是天價桃子還是神仙米,靈液噴灑,也就那麼一次,而山上的那些草藥植株,卻噴了不下三次。

    幾百畝的規模,三次靈液加持,連張茂自己都不敢想象,等到豐收之際,那將會是怎樣狂拽酷炫屌炸天的場面。

    賣給洛輕塵,他從來都不會計較虧不虧。

    但是賣給沒有洛輕塵的百草廳,他定會錙銖必較!

    既然對方不要,反而正合其意。

    張茂心中喃喃自語。

    老子價值幾億的東西,幾百萬賣給你,你居然還不要?

    呵呵。

    等着吧。

    一羣愚不可及的傻狗,馬上你們就會對自己今天所作的決定,追悔莫及。

    ……

    “輕塵,關於剛釀製的這一堆藥酒,我剛剛做完測試,效果非常不錯,可以排毒養元,增強人體機能。”

    “不過,我還得再仔細研究一下,當摸索得差不多了,我就將這些藥酒以及研究筆記打包拿給你。”

    登時,張茂在電話這頭說道。

    “不急,咱們還有很多時間,你今天既然要跟百草廳解約,那就順便到我這裏來一趟,咱們趕緊把公司註冊了。”

    “好的!”張茂點了點頭,兩人又交談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張茂來到倉庫,正準備對藥酒進行下一步的測試。

    劉勳沒病,是個正常人。

    所以,當他喝完藥酒之後,藥酒揮發的靈力,不需要給他治病,所以,就清除了他體內的毒素與雜質。

    如果,將藥酒給不治之症的患者服用,又會有怎樣的效果呢?

    想到這兒,張茂腦子裏立馬有了一個清晰的研究方向。

    現在,需要找一個得了重病的人。

    最好是馬上快死的那種!

    那種小病小痛沒必要治,治好了也沒有什麼研究價值,必須是那種無藥可救,必死無疑的絕症。

    張茂尋思着,今天去城裏時,順道去醫院看一看,那兒快死的人可有不少,完全可以挑個合適的當小白鼠。

    “茂哥哥。”

    正在張茂暗自琢磨時,阮小芸突然出現在門口。

    聞聲,張茂轉頭一望,脫口而出的問道:“怎麼了?”

    阮小芸忸怩不安,低着腦袋,腳尖對着腳尖,沉默不語,彷彿是有什麼心事。

    “小芸,你倒是跟我說啊。”

    對此,張茂表情頗爲無奈。

    “你啥也不講,我也不知道你在幹嘛呀。”

    猶豫片刻,阮小芸終於開口了:“茂哥哥,是這樣的,我爸隔三差五的跑到後院問我要飯喫,我於心不忍,每次都給了他一些喫的。”

    “但是最近不知怎麼的,他變得越來越憔悴,走路都走不動了,這幾天,乾脆都沒來了。”

    “我擔心他出事情,就想求您到我家去看一看。”

    聽到這話,張茂挺直了身子,臉色略微有些變化。

    阮小芸還以爲他生氣了,當即說道:“茂哥哥,他畢竟是我爸,即便他以前做了很多混帳事,但我身爲子女,真的做不到坐視不理。”

    隨後,又連忙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你不想去,那就算了,我以後也就不管他了。”

    張茂神色一正,開口說道:“行吧,我等會兒就過去看看。”

    “謝謝茂哥哥。”

    阮小芸趕緊緻謝,眼淚汪汪的同時,還提醒了一句:“如果他有什麼無理要求,那你就不要理會了,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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