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
他心急如焚,嘴裏罵道:“蠢狗,讓你丫的別跑,偏偏不聽,這下可好?摔坑裏出不來了吧!”
埋怨了幾句。
阮大力總歸還是要把狗給救出來,尋思着怎麼下去,這時,卻突然發現草叢裏居然有一根繩索,被牢牢的用鐵樁定住了。
這根繩索,從洞口開始,一直延伸到洞內!
咦!
阮大力神色一動,心裏頗爲古怪,這兒怎麼會有一根繩索呢?
難道……
剎那間,腦中靈光一閃,他想到了某種可能。
我知道了!
這就是王天霸一夥人,祕密搗鼓的地方。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對此,阮大力欣喜若狂。
他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深坑,心裏便開始琢磨。
咦!
保不齊,這裏真是一個墓葬!
幾百年前可能沒人。
但是,幾千年前呢?!
越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越有可能把墓葬,安排到那種人跡罕至,不爲人知的原始森林。
阮大力沒有貿然下去,如果這裏真是一個墓葬,那肯定會有機關,他只有一個人,倘若是中了埋伏,絕逼就死翹翹了。
阮大力有事沒事就喜歡看一些盜墓小說,腦海裏不免浮想聯翩。
猶豫片刻後。
他對着洞口說道:“大黃,你再頂一頂,明天我叫個人來救你!”
——
翌日清晨。
張茂正蹲在臺階牙子上漱口,仰着頭咕嚕咕嚕。
正當這時。
一個不速之客造訪了。
“你怎麼來了?!”
當阮小芸見到了阮大力,面露不悅。
阮大力呵呵一笑的道:“小芸啊,我找張茂有點事。”
聞聲。
張茂立馬望了過去,牙刷在杯子裏攪拌了一下,站起身來問道:“找我什麼事?”
此刻。
阮大力身上髒兮兮的,渾身全是溼潤的泥塊,就連腦袋以及頭髮上,也沾染了不少,那狼狽的模樣,似乎像是在泥坑裏打了個滾。
阮大力望了阮小芸一眼,見她神色冷漠,只好對着張茂乾笑了兩聲:“借一步說話?”
阮小芸一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冷冷的說道:“你是不是又打牌欠錢了?”
“沒有!”
阮大力連忙辯解道:“我已經好久沒打過牌了。”
“光天化日,那你有什麼不能直接說?”
阮大力咳嗽了一聲:“這個事情確實是個祕密,你暫時還是不要知道爲好。”
聽到這話。
阮小芸更加篤定他心裏有鬼,正想將他趕出去。
誰知。
張茂卻道:“小芸,你先去忙吧,我跟你爸單獨說幾句話。”
阮小芸愣住了,轉頭望向張茂:“茂哥哥,如果他問你借錢,你千萬不要給!”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張茂回答道。
驀然,阮小芸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就進去了。
“來一根?”
阮大力立即恭恭敬敬的去接。
兩人點燃了煙,張茂吐着菸圈問道:“到底什麼事?”
阮大力舒舒服服的吸了一口,隨後,謹慎的朝着周圍望了一圈,見四下無人,這才湊到張茂耳邊。
“昨天晚上,我在山上看到王天霸了。”
“他帶着一羣來歷不明的人,在老林子裏面搗鼓,說是要抓野豬,我趁他們走了之後,偷偷的跑過去查看了一下,你瞧我看到了啥?”
阮大力故作神祕,欲言又止。
張茂瞄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我發現了一個天然墓葬。”
“就藏在深溝裏面,王天霸那夥人估計是要盜墓!”
一聽“盜墓”兩字,張茂眼睛微微一眯,眉頭也隨之往上一翹。
“真的假的?”
“咱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也有王侯將相的大墓?!”
阮大力道:“那可說不準呀,以前下葬都有陪葬品,哪怕是小官小吏或者地主,墓裏也搞得風風光光,即便只有幾塊金子,搗弄出來也值不少錢啊。”
“你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
阮大力撓了撓頭:“嘿嘿,我經常看一些鑑寶欄目,年輕的時候,還去倒賣過古玩。”
“那你下去看了沒有?”
阮大力搖了搖頭:“我一個人哪敢啊,萬一是個大墓,直接就屍骨無存了。”
張茂抖了抖菸灰,不動聲色的說道:“那你找我是什麼意思?想讓我跟你一起盜墓嗎?你可知道,現在盜墓可是違法的啊,這倘若被人發現,抓進去就有得判了。”
阮大力臉色一變,笑呵呵的說道:“我不敢做決定,所以纔來找你拿捏,你說幹,那我就跟着你一起搞,你說不幹,那我就當昨天什麼都沒看見。”
張茂思索了一下,低聲說道:“行吧,今天晚上,我過去找你,提前踩個點,看看那裏面到底是什麼。”
“好咧!”
阮大力滿臉興奮,提醒了一句:“不過,要早一點!”
“這麼迫不及待?”
“我狗掉裏面去了,我怕它撐不住啊。”
張茂微微點頭,轉身回去了。
阮大力掐滅了菸頭,也正準備離開,正在這時,阮小芸突然出來了,並喊住了他。
“怎麼了?”阮大力問道。
阮小芸拿來了一個打包的盒子:“早上下的水餃,還剩一份,你自個拿回去喫吧。”
見狀,阮大力當即愣住了,表情呆滯的接了過來,眼中流露的神彩,變得頗爲複雜。
“謝謝啊。”
阮小芸也沒想到他會說謝,也頓時愣了一下。
停頓了幾秒,纔開口說道。
“好好過日子。”
“別幹壞事了!”
說完,她又迅速走了回去。
片刻後。
阮大力打開手中的盒子,伸手拿起了一隻熱氣騰騰的水餃,囫圇塞到了嘴裏。
一邊喫,一邊點頭稱讚道:“嗚嗚,好喫好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