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探着開口要了每副二十兩的價,六吟聽後,笑了聲:“這畫,我家姑娘每副一百兩的價格問你收,不過,有個條件。”
顧啓生聞言,微微蹙眉:“傷天害理的事,我不做。”
“顧先生放心,我家姑娘只是想和你談一樁生意罷了。若是生意成了,這畫,我們一百兩一副收,若是不成,我們還是以二十兩一副向你購畫。”六吟笑道。
顧啓生有些狐疑地看着六吟,隨後點了點頭:“你說。”
趙沅青與莊離用完膳後,莊離就讓安盛將人送回趙家。
莊離自個兒騎馬回了東廠,將馬車留給了趙沅青。莊離不在,六吟也一併上了馬車,順便與趙沅青彙報與顧啓生商談的結果。
“顧啓生還想要再考慮下。”六吟說。
趙沅青點了點頭,並不意外。
她要做的,是將一個平庸無名的一名窮畫師,打造成一位天賦極佳的名氣畫家,這其中,她雖然也是獲益之人,但不過是多賺些錢少賺些錢的問題,而對於顧啓生來說,大概就是階層跨越,天與地的差距。這種事,無異於天上掉餡餅,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顧啓生越思慮周全,便越能證明此人堪大用。
否則一個貿然爲錢就心動的,日後也指不定會爲了錢背叛她。而且,即便現在畫得再好,一旦失了初心,這畫,也就沒有最初的那麼值錢了。
“你也再費心多打聽打聽,務必確保不會出錯。”趙沅青又朝六吟叮囑。
用顧啓生,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但怎麼用,還是得看顧啓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瞭解了顧啓生之後,趙沅青才能確認,是將他當做一個普普通通的畫師,還是一個能與自己合作,被放在同一層面上的合作伙伴。
等到了東廠後,莊離就直奔書房。
別看他同趙沅青在一塊的時候挺悠閒的,實際上手頭上一堆事。
可纔看了幾本從下頭送上來的冊子,莊離就忽然將冊子往旁一扔,出聲喊道:“安盛。”
屋外安靜一片。
莊離蹙了蹙眉,隨後纔想起來,安盛被他派去送趙沅青回府,還沒回來。
“李年。”莊離又喊了一聲
這話剛落下,院子門口就傳回來一道尖細的聲音。
“奴才在。”李年一邊喊,一邊趕緊小跑着過來,等到了莊離跟前後,彎着腰問:“莊公有何吩咐?”
“去查查那個盛策安。”莊離說。
不查,他這心裏有些不安生。
李年立刻應了一聲:“小的立刻去辦。”
眼見着李年要走,莊離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今日在傅家的事,也查查。”
李年眼珠子一轉,笑着應了聲是。
查傅家?查什麼?那不都是和趙家姑娘有關的事?李年心裏明白着,他們現在整個東廠就沒有不明白的,其實不必莊離多說,底下的人要是知道一些和趙沅青有關的消息,那都會多留意幾分。
安盛已經將趙沅青送回了趙家。
“姑娘,我家爺說話是難聽了些,不過心是好的,還要請姑娘不要介懷。”安盛想了想,還是替他家爺辯解了一兩句。
不然,他怕就他家爺的這個騷操作不斷,遲早將人給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