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又看向茶樓內的衆人,開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文苑晴一拍旬觀意的肩,開口:“觀意,你和他們說這些做什麼?你那法子就挺好,誰要是再敢胡說,我就胡說回去,不止這兩個,你們也都一樣。”
旬觀意有些無奈。
她其實就是那個意思,懂的人都懂,但是這話不能說得這麼直白,這不是招恨嗎?
顯然,文苑晴不在乎這些。
茶樓內的衆人立刻都噤了聲。
至於,對於這兩位姑娘的話,信了多少,就只有他們各自清楚了,但眼下,他們是不敢出聲得罪文苑晴的。
文苑晴的氣消了,便就沒有再動手。
她冷眼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個男人:“滾,別再讓我抓到。”
男人忙不迭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告罪,一邊趕緊灰溜溜地跑了。
旬觀意笑了笑,衝着文苑晴說:“走吧。”
文苑晴頷首,心情也不錯:“改明兒我得去趙沅青跟前說說,我又幫了她一回,我們就算兩清了。”
旬觀意聞言,臉上帶着笑,沒有多言。
文苑晴與旬觀意有說有笑的,葉紫汀站在茶樓門口,看着這兩人的背影,面上露出了一股陰狠來。
她一直捧着文苑晴,做了那麼多,結果,就因爲她說了幾句趙沅青的壞話,文苑晴居然就這麼拋棄了她?葉紫汀原本心裏就藏着對文苑晴的不滿與嫉妒,此刻,那些情緒交雜在一起,最終化作了一腔恨意。
“文苑晴!你一定會今日後悔對我說的話!”葉紫汀咬牙切齒地開口,隨後一轉頭,帶着丫鬟離開了茶樓。
茶樓之中,等文苑晴與旬觀意上了二樓之後,茶樓的客人這纔有了動靜。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茶樓內纔算是恢復了先前的熱鬧,只是一時半會的,還真沒人敢再議論趙沅青與謝霽明的是非。
但,茶樓之中無人說,不代表其他人不說。
趙家今日迎來了一大波客人。
爲首的是位老太爺,後頭又跟着一大批人,浩浩蕩蕩地進了趙家。
趙家幾個男人都上職,不在府上,一羣人便就尋上了趙老夫人。
“孝瀾媳婦,你讓我們很失望啊。”一位老太爺,瞧見了趙老夫人,開口便是這麼一句。
趙老夫人看着這羣人,眉心微微一蹙。
趙家是個大家族,如今這一任家主,自然就是趙太傅。而眼前這位老太爺,則是趙太傅的叔伯,沒什麼能耐,但是仗着輩分高,一年到頭的,總是要來招惹幾回。
不過,今日這一陣仗,恐怕所求不小。
趙老夫人心裏跟明鏡似的,面上則是笑着問道:“二叔,此話怎講?”
二太爺拄着柺杖,往地面上敲,一臉不滿:“你教出來的好孫女!不知禮義廉恥,私會勾搭外男,竟還朝着自家姐妹的男人動手,簡直是爲我們趙家蒙羞。”
趙老夫人立刻黑了臉。
趙大夫人剛好從外頭進來,正好聽了個正着,不等自家婆婆開口,趙大夫人就先冷笑了一聲。
“叔祖父年紀大了,腦子也不行了,幾句流言,也犯得着讓您撐着這身老骨頭來找事?您可安分點,別讓我們這些小輩瞧了笑話。”
二太爺一聽,氣得眼珠子一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