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新月回過頭,疑惑的看她。
南歌神經兮兮的說:“老大,你覺不覺得這個天台上面有點怪怪的?”
“沒有啊。”新月說完又想了一下,“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有點兒。我們還是先拿被子再說吧。”
新月象徵性地安撫了一下南歌的情緒,就繼續上樓了。這次門仍舊是敞開的。還沒進門就已經聽見了小孩子說話的聲音。
新月敲了敲門,裏面瞬間安靜了。推開進去的時候,裏面已經鴉雀無聲。南歌好奇的往屋裏看了看,只瞅見兩個小男孩。
四五年級的樣子,一個又黑又胖,眉毛飛翹,眼睛上調,上嘴脣隔着下嘴脣遠遠的,露出兩顆泛黃的大板牙。
嗯,有一點醜。南歌默默在心裏給了箇中評,本來想給差評的,不過人家畢竟還是小孩子嘛,總會有發展空間的。
再看另一個,皮膚很白但也不算瘦,眉眼長得都很秀氣,最有特點的是三顆門牙,使他的嘴巴往外凸的厲害。
她們進來前,這兩個小孩子正在玩遊戲,聽見有人進來了,就慌忙坐到牀邊上。
南歌看見的就是這麼兩個木偶一般,眼神呆滯的小孩。說實話,感覺有點毛毛的。尷尬的笑了笑,趕緊跟上新月的腳步。
抱着被子,她一心只想趕緊走,和從天台上的小屋裏出來的女人碰了個正着。要不是聽見對方踩金屬製樓梯的聲音,她們根本沒注意到這個天台上還有一個白色的小屋。
這女人雖然穿的一點都不土,但長得卻是標準的農村婦女形象。
或許是生育太多的緣故,肚子看起來真的和水桶沒兩樣,但腿確實不粗的。
南歌仔細打量着她,眼睛的位置怎麼看怎麼彆扭,但真讓她說有說不出來。
“阿姨,我們來拿被子。”新月笑着和這個女人說話。
女人操着一口帶着普通話味道的方言,“拿吧,拿吧。”
她說話的時候,南歌清楚的看見這個人的有兩顆獠牙並排在她的下門牙兩側。她以爲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的時候,女人已經閉上了嘴巴。
抱着被子,回到寢室,把空調開到十幾度,蓋着充滿太陽公公味道的被子,南歌忍不住又開始打盹了。
一覺醒來,天已經暗下來了,她叫:“新月,幾點了啊?”
沒有人迴應,她坐起身一瞧,整個屋子裏只有她自己。忽然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又委屈又想哭,這種時刻,白天看見那女人的獠牙竟然自動往眼前冒。
新月不在,這屋裏她又待不下去,只能出去透透氣。出門看見宿管阿姨搬了個小馬紮,正在院子裏涼快。
南歌厚着臉皮上前搭話,“阿姨,這幾天還挺熱哈!”
阿姨對這個小胖子印象很深,這棟樓裏的女生一百二十斤就算最胖的了,她都好幾年沒看見這種胖的像個球的品種了。
而且這個小丫頭還胖的漂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喫可愛長大的,反正她見了總是不由自主的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