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通靈少女脫單記 >第69章 蘇然(1)
    南歌衝着夢瑤消失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纔回頭跟蘇然對視。

    “你是蘇然學姐吧?”南歌問。

    蘇然點了點頭,身體緊縮着,腦袋始終把微微低下,要是不經意間碰到南歌或者吧朱廣臺的視線,就會趕緊躲開。

    可長得卻又是膚白貌美大長腿,人人見了都忍不住多看兩眼的類型,這年頭,這種含蓄的美女應該已經很少見了吧。

    “我聽別人說起過你。”

    軍訓的時候,有些女生是喜歡圍在一起說鬼故事的,南歌班裏就有這麼一位大姐,經常拉着個人,也不管人家愛不愛聽,說起來就沒完了。

    “南歌,你聽沒聽說我們學校的醫學大樓裏死過人啊?”

    “沒有啊。”

    “就是我們上一屆的一個學姐,聽說長得那就是一個字,絕!不過可惜紅顏薄命啊,跳樓自殺了,就是從醫學大樓的頂樓跳下去的。”大姐說到這裏,忽然停了一下,“你不就住在醫學大樓附近麼,碰沒碰上什麼怪事兒啊?”

    “哪有那麼多怪事兒啊,你呀,鬼故事看太多了吧。”

    這件事情說過也就過了,南歌根本沒往心裏去,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學姐竟然真的讓自己給遇上了。

    朱廣臺或許是被那個紅綢子給刺激到了,這一晚上簡直就是開了話匣子,說個不停,“你這丫頭,還不趕緊謝謝你們學姐,要不是她,估計你早就交代了。”

    南歌被他一晚上的“交代了”弄的煩不勝煩,隨口答應:“知道啦,知道啦。”

    朱廣臺見這個蘇然如此多嬌,心中頓生憐惜,讓她慢慢說。

    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蘇然雖然考上了杌湖大學的醫學專業,可學醫太累了,她第一個學期就兵敗南山,成績在班裏墊底。

    從小就是被捧着長大的孩子怎麼能受的了這麼大的打擊,心情越來越鬱悶,人也漸漸變得孤僻,大一下學期還沒過,就鬼使神差的跳了樓。

    “這很普通,沒什麼特別的啊!”南歌偷偷跟朱廣臺說,她最近經歷的事情有點多,這種小打小鬧的已經根本不放在眼裏了。

    朱廣臺示意她稍安勿躁,“你沒聽她說是鬼使神差跳的樓麼。”

    “你是說你沒想跳樓的?”南歌問蘇然。

    蘇然點點頭,“雖然在學校裏過的不好,可家裏人都非常疼愛我,我從沒想過因爲任何事情自殺。”

    南歌盯着她手裏捏着的藥瓶問:“那是什麼?”

    蘇然擡起手,說:“這個啊,是我用來抗抑鬱的藥。”

    她的語氣忽然變得激動,“我想起來了,我是跑到上面吹風,順便吃藥的,沒想着跳樓。”

    “被拉下去的?”南歌問朱廣臺,畢竟他已經在這裏混了這麼久,經驗非常豐富。

    朱廣臺神情也不像剛纔那麼輕鬆,“八成是。”

    南歌忽然想起來曾經聽新月說的,這個院裏出國很多事兒,她問朱廣臺:“是不是這個樓裏曾經有過跳樓的,像找人來替?”

    自殺的人往往每時每刻都在經歷自殺時候的痛苦,加入是跳樓死的,就會始終維持跳樓的動作,直到有另一個人來搶地盤爲止。

    南歌的身體還和蘇然的一模一樣,她一點都不舒服,渾身疼,像散架了似的。

    朱廣臺沒和南歌太多廢話,飄到樓下仰望頂層。南歌在樓頂上看着只能乾着急,她俄不會飛,身體的疼痛讓她覺得每走一步都能要命。

    好在某人沒打算讓她等太久就回來了,竟然還喘着粗氣,像偷得了陽氣似的,“的確又一個,不過不肯現身。”

    南歌問朱廣臺,“你說我能不能非得讓它出來呢?”

    說話的時候,手裏捏緊了“刺”。她現在已經非常明白這東西有多麼好用了,感覺真的是無所不能。

    朱廣臺看了看她的手,說:“要是你非得的話,也不是不行。”

    南歌讓朱廣臺指明方向,鏡子的光亮順着他手指的方向就照了過去,隱約間看見一個人影浮現出來。

    “是他嗎?”

    朱廣臺看着南歌警惕的樣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是廢話麼。

    “別照了!別照了!”

    南歌從沒聽過這麼難聽的聲音,像烏鴉叫似的,她強忍着捂住耳朵的衝動,看着逐漸顯露出來的男子。

    難怪不願意現身呢,原來是沒穿衣服啊。

    南歌像個恐怖的女人,欣賞着這個男人的身體,雖然並沒有什麼好看的。這是一個除了赤身**毫無特色的男人,他身高體型中等,五官端正,但沒有辨識度。

    “是你把人家拉下去的?”

    男鬼點點頭,竟然還挺羞澀,南歌氣不打一出來,“你爲什麼害她!”

    男鬼疑惑的問:“害她?”

    然後又非常驚恐的說:“我沒有,我發誓沒有!愛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害她呢?”

    男鬼名叫謝強,是零幾屆的大學生,也是因爲一些事情想不開,跳了樓,之後就一直在這個樓上玩蹦極。

    他偶然看見上來吹風的蘇然,被她的美麗溫柔打動,這才懂了心思。要南歌說就是起了色心,想據爲己有,讓她陪着自己一起蹦極唄。

    “可蘇然死了之後也沒見過你啊。”南歌問蘇然,“對吧?”

    蘇然眼裏含着淚,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的點頭,“是啊。”

    謝強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我不是害羞麼,再說時間還長着呢,不必急着現身。”

    說完眼睛裏冒着氾濫的桃花,渾身的愛意簡直無處放置,根本不見底。作爲現在跟蘇然長得一模一樣的南歌很尷尬啊,她比電燈泡還多餘。

    不過,蘇然對這個害死自己的謝強一點好感都沒有,她看也不看他,憤怒的火焰在身體裏蔓延。

    南歌都覺得自己又被燒傷的危險,趕緊給她降溫:“學姐,不是我說,這件事還真不能全怪他,人死了是不一定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沒準當初他拉你的時候,壓根都不記得自己是個死人了呢。”

    “那我也是死的啊,我怎麼就沒有······”

    南歌沒等蘇然說完就打斷她,“可別說你沒有,忘了今天晚上剛剛發生的事情了麼?你要是不像他似的,怎麼跑到我身體裏的?”

    蘇然被拆穿,有點丟臉,嘟囔道:“那我也沒有向他那樣······”

    跑去朱廣臺憤怒的目光,南歌還是覺得蘇然和這個謝強不太合適。她說:“人死不能復生,都這樣了,學姐,你就接受現實唄。”

    “至於你。”南歌看着謝強,“我覺得露個臉都這麼困難,不如咱就換個方向?”

    這個謝強一看就是特別犟的那種,估計活着的時候應該油鹽不進,非常自我。他抱着雙臂好像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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