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最近總是不停打哈欠流鼻涕,頻率高到呼吸都沒有時間,連新月都被傳染,看見她就想繞道走。
“你幹嘛不跟我坐一起?”南歌對對跑到後排去的新月很有意見。
新月想送給她一個大白眼,不過看她淚流滿面的可憐樣,又決定不跟她一般見識了。剛要說話,坐在她身旁的同學說;“你們兩個吵架了?”
對方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八卦的心情都已經壓抑不住從臉上流露出來,新月正要解釋,老師進來了,只好作罷。
一節課的時間,幾乎所有的同學都知道了南歌和新月吵架,南歌淚灑教師的事情。看兩個人的眼神都透着那麼股不同尋常。
南歌還納悶今天怎麼大家都在看自己的時候,新月坐到她的身旁。
“你不是不跟我坐一起麼?”南歌心裏還又點小別扭和小傲嬌。
新月呵呵笑了兩聲,心裏罵道:這個傻蛋。
“我再不過來,恐怕咱倆的矛盾都要鬧到導員那兒了。”
南歌這才嗅到空氣中微妙的八卦味道,心想:不是吧,現在的人都這麼會腦補的嗎?
爲了不費一兵一卒讓謠言不攻自破,南歌和新月決定參加班裏這周的團建活動,以前她們可是從來都不參加的。
南歌和新月的此番行動,更是無不在釋放不尋常的信號,那就是兩個人看起來堅不可摧的友情之牆好像真的要倒塌了。
班上的有很多熱心腸的同學,她們熱衷於組織各種聚會,讓大家交流感情。如果兩個同學之間有了矛盾,也會又很多同學出面調解。如此有愛的班級氛圍讓導員都感覺溫暖。
這次聚會的地點選在移動海邊別墅,大家準備去燒烤,南歌和新月也不是隻帶嘴去的人,出發之前,兩個人特地跑到超市採購了很多肉。
聚會比想象中有趣很多,不來南歌和新月都不知道同學們個個都身懷絕技,唱歌跳舞都是最基礎的,南歌和新月被襯托的連廢柴都算不上,除了負責燒烤一無是處。
“這是我們買的豬肉嗎?”南歌準備醃肉,不過越看這塊豬肉越奇怪,怎麼像牛肉那麼紅呢?
“應該是吧。”新月說,她沒看見有別的同學也買了豬肉,肉應該提前醃一下的,她們兩個傻子買了就直接拿過來了。
南歌看着這塊五花肉,感覺對方也在看着她,莫名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好像下一秒,豬五花上面就會流出血。
新月還在等南歌遞穿好的串串過來,回頭看見這個傢伙像定格了一樣,站在原地不動了,“你在幹嘛啊?”
聽見新月的聲音,南歌好像從夢中驚醒,“臥槽,你看這個豬肉,好像活的!”
豬肉是活的?新月奇怪的看着南歌,這個傢伙腦殼壞掉了麼。走過去一看,這豬肉還真的是活靈活現的,雖然沒有眼睛嘴巴,但看起來好像就是一個呲牙咧嘴隨時準備嚇唬人的怪物。
“烤好了怎麼不拿過來嘛!”有男同學等不及喫,過來催促,看見新月已經烤好放在桌子上的喫的,端起來就走了。
除了這一個小插曲,兩個人玩的都很開心,“以後我們可以經常參加。”
南歌非常贊同新月的話,總是跟王亮和慕也兩個老人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玩的了,不如像這樣,大家一起出來,多麼熱鬧啊。
南歌在牌桌上廝殺半宿,等打算睡覺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發亮,她伸了個懶腰,打算到牀上躺一會兒,打開手機,看見現在的時間剛好是凌晨四點鐘。
“都這個時候了,趕緊睡一會兒。”南歌唸叨着給自己蓋上了毯子,閉上了眼睛。
忽然臉上有一種滑膩膩的奇怪觸感,是那種又滑又膩的感覺。這讓她立刻想起來一種東西,眼睛猛地睜開,接着窗外的微光和手機的光亮,看見一塊豬五花的倩影。
周圍的同學都已經睡着了,南歌強忍住尖叫的衝動,屏住呼吸,用拇指和食指把這個東西捏下來。
精品豬五花,上面還蓋着檢疫通過的章,南歌捏在手裏,腦袋裏已經出來這個東西伸出舌頭舔自己的手的畫面。
她不停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壯着膽子,控制呼吸,從牀上起來,用空閒的手把毯子從身上拿下來,走到外面,再輕輕把房門關上。
整個過程對她來說天衣無縫,非常完美,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手裏的豬五花在距離自己一個胳膊長度的位置搖曳生姿,有一種風情萬種的感覺。
五花肉活了?南歌從沒有聽說過這種怪事兒,心裏和身體都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跟手裏的五花肉大眼對眼的看了半天,南歌一時也想不出來應該拿這塊豬肉怎麼辦。
“總不能這麼等到天亮吧。”她嘴裏嘟囔着,準備找個地方把這塊肉給處理了。
至於它是怎麼跑到自己的臉上去的,南歌其實根本不相信是這塊五花肉自己移動過去的,她更願意認爲非常有可能是誰惡作劇把這個肉放到牀上,自己翻身的時候,沾到臉上的。
與其說這是合理的解釋不如說這就是一個差點被嚇破膽的小胖子自己安慰自己的一點點方法罷了,因爲她從上牀到下牀,中間沒超過五分鐘,根本沒有翻身的時間。
就算心中想法萬千條也改變不了,這塊五花肉好像有一點不吉利的事實。
這個別墅前後分別有一個花園,前面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後面的面朝鄰居,清風自來。南歌決定到後面挖個坑,把它給埋了。
一晚上沒睡覺,挖坑的時候才覺得累,南歌害怕挖的太淺,這塊豬肉再跑出來,所以特地挖的特別深。把豬肉扔進坑裏,把土埋上,南歌還特地找了塊大石頭蓋在上面。
這樣,在南歌這裏這塊精品豬五花就算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