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它還挺喜歡這個名字的,帶着那麼一點點這個世界上最樸素單純的味道,讓他在有一種踩在地面上的踏實的感覺。
杌湖大學有規定,不允許養小動物,南歌和新月一隻都屬於有賊心沒賊膽的類型,現在天上掉下一隻豬,還是大家都看不見,只有他們兩個人能看見的,那種喜悅的心情不亞於小時候偷吃了一塊糖。
從外面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她們的小旺財在幹什麼,旺財只是一隻想要一隻趴着不動彈的豬。以前爲了對阿k無微不至的照顧表達謝意才病了老命那般活潑好動,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事情能讓它活動起來,至少它是這樣感覺的。
不過它忘記了一件事情,南歌和新月可是兩個女生,這個星球上最不猜不透的生物。只要她們想,就能有一百種理由出現在你的面前。比如現在,南歌正舔着大臉盤子蹲在旺財面前。
“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啊?”
豬豬搖頭。
“你不會說話爲什麼能聽懂我們說的話呢?”猛女疑惑。
豬豬還是搖頭,關於這一點它也很想知道爲什麼啊,總是停靈個女孩在自己面前各種車軲轆話一遍又一遍滾來滾去的問,它也煩,倒不如直接打開說人話的技能堵上她們的嘴。
不過這一點它又想多了,女孩子的嘴巴是沒有那麼容易被堵住的,這個問題結束了,他們總會有別的問題的。
不過有一說一,南歌和新月對它還是不錯的,雖然比不上跟着阿k的時候錦衣玉食的僧活,倒也還算不錯,但就這兩個人每天掉在地上的零食渣渣就能讓旺財滿足口腹之慾了。
它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南歌如此能喫也就罷了,畢竟她胖啊,可看起來瘦的跟杆兒似的新月竟然比南歌還能喫,這讓它一度懷疑這個女孩是不是由什麼特殊材質構造出來的。
沒過兩天,它也發現了這兩個人的特點,南歌喫東西也像她本人一樣沒心沒肺的,總喜歡往地上掉,看着髒兮兮、亂七八糟的。新月完全相反,除非是她故意放到地上的,不然旺財根本沒有辦法喫到她的一點口糧。
今天恰好週末,屋外下着大雨,兩個人窩在寢室裏看着電影非常愜意,有人敲門,南歌從新月牀上下來,跑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是一個學姐,她渾身溼透了,說話的聲音冷冰冰的帶着怨氣。
“同學,檢查宿舍。”
南歌心想大週末的檢查寢室,腦子裏進水了吧。可對方南歌認識,的確是本系負責檢查宿舍衛生的學姐,只能把人放進來。
那人一進來,旺財這隻豬立刻像狗一樣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警惕的小耳朵都豎起來了。
南歌和新月覺得學姐也可能是大週末還得爬起來工作心情不美麗的緣故,臉色才這麼難看。他們寢室距離同院系其他寢真心很遠,但看她們每天上課要比別的同學早起半個小時就知道了。
她們只覺得這個學姐今天的行爲有點奇怪,並沒有想太多。兩個人的心思還都在電影的劇情上面呢。
旺財眯起細小的眼睛,看着那個女孩把南歌的手機放進了自己的兜裏,丟了東西的傻子這會兒還跟新月在哪兒美呢。
“地面有點髒,回頭好好清理一下。”學姐說完就離開了。
旺財見南歌還沒發現手機沒了,懶得同她打招呼,一個箭步把學姐撲倒在地。
南歌已經準關門了,忽然看見學姐直挺挺躺到地上去,接着看見一隻跟自己的手機高度相似的手機從她兜裏滑出來。
她衝屋裏的新月喊:“新月,給我打個電話。”
不到一分鐘,從學姐兜裏出來的手機亮了,“一閃一閃亮晶晶”的鈴聲響起,空氣中詭異的氣氛開始蔓延。
南歌就說這個旺財整天像坐月子一樣,怎麼忽然如此敏捷的撲向一個人,原來如此。
“請問我的手機是有什麼不合格嗎?還是算作大功率,您需要沒收?”
從地上拿起自己的手機,南歌打給了輔導員,恰好輔導員今天值班,二話不說就要趕過來。
南歌本來想跟輔導員說明一下情況,讓她跟查衛生的老師說說,以後不要讓這個學姐到她們寢室來。沒想到輔導員一聽說這個學姐接着查衛生的名義偷了她的手機,回了句“我這就過去”就掛斷了電話。
輔導員來的時候還帶着系主任,南歌和新月也算是一不小心得知了一個大大的祕密:系主任竟然是輔導員的二舅。
看見系主任都來了,學姐看一口咬定,南歌栽贓陷害,她根本沒偷手機。本來認個錯,道個歉就能解決的事情,現在非要鬧到查監控。
結果簡單粗暴,監控裏清楚的看見南歌的手機就是從她的衣兜裏掉出來的。視頻如此清晰,她倒也沒什麼好說的。
送走了老師們和學姐,南歌回頭看見旺財還趴在桌子下面,已經睡着了。這個豬豬還真是做好事不留名吶。
至於那個學姐,南歌和新月週一聽導員說,她和母親相依爲命,因爲母親這個月遲遲沒有發工資,學姐的花唄還不上,害怕影響個人信譽,於是就想利用職務之便,順手牽羊摸幾部手機賣錢還債。
南歌被這離奇的腦回路驚呆了,只是晚還幾天花唄,應該犯不上跑去偷人家的手機吧?好在南歌的寢室是第一間,她還沒到別的寢室就被發現了。
學姐寫了封道歉信,南歌原諒了她,人生在世誰還不犯個小錯誤呢,沒什麼的。旺財聽南歌對新月發表的此番言論,深感不屑:嘁,下次要是手機沒了,我看你怎麼辦!
豬豬的世界裏是沒有能夠再買一個這種概念的,沒了就是沒了,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