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自己的這位兄弟不是愚蠢的人,他也從不干涉酒言的私事,只要沒有生命危險也就任由他去了。
迷霧森林那地方都是一二階的魔種,對酒言也遭不成什麼太大的威脅。本想叮囑幾句的帝傾也只好閉嘴。
“不過,老大你的推理能力真強。”
酒言還回想帝傾的那套推理解析中,自己的老大的確是很聰明,最起碼比自己聰明太多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老大那天賦是你能比的嗎?”
此時的雷澤已經洗漱完畢回來,白色的長髮綁了個鬆散辮子直到腰間,身穿一身黑色浴袍,光着雙腳從嵐駱身上跨過,還做了個滑稽的動作。
他在擦臉的同時還不忘嘲諷酒言,只要這兩個傢伙在一起肯定少不了一場口水戰。
酒言看到雷澤那騷包樣子便懟回一個白眼,冷聲哼道:“哼,老大我是比不了,但對付某個花花公子來說還是綽綽有餘的。”
“喲,你這是又變強了?”
雷澤傲然走到酒言身前雙拳緊握,一道鬼魅的黑影纏繞在他全身,強大的氣場壓制的酒言手中的杯子都微微顫抖。
帝傾沒有阻止雷澤,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突然爆發的氣場。他們總會這樣,只要有點打鬧就會來一場友誼賽,這被穆裏稱爲“男人賽”。
酒言放下杯子笑道:“想打架?待會別哭鼻子。”
雷澤輕挑眉毛,漫不經心道:“切,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的,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沒有了等級,但老大修煉速度那麼快,你應該也差不多少。”
“我會讓着你的。”
雷澤的目光並沒有在酒言身上,他一直看向沙發,總感覺少了什麼東西,但他又想不起來是什麼沒了。
“不用你讓着,如果不是小時候總跟你在一起,我都感覺你是個女孩,總是這麼騷氣。”
嘴炮又開始了,他們兩個人的嘴炮對戰很有意思。作爲彼此小時候的玩伴,二人深知對方的性情脾氣,就算真的鬧掰也很快就能和好。
所以在這一點上帝傾很放心的讓他們去鬧。
酒言輕眯眼嘴角上挑笑道:“總得賭點什麼吧?這樣幹打沒意思。”
雖然等級不如雷澤,但勝過這個頭腦簡單的傢伙,他還是有些把握的,酒言的閱歷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可以,條件你提,我奉陪到底!”
雷澤揉揉肩頭做一副兇狠的樣子,身上的黑影愈發強大,甚至在他左半身形成飄忽不定的猙獰模樣。
酒言也不怯場,端起咖啡輕輕吹,道:“你輸了就將雷海藥劑給我五支。”
“噗,你別太過分!雷海藥劑是我家祕製丹藥,就連我這個少盟主一年都只有三支,你給我要五支?做夢去吧!”
聽到酒言的話雷澤情緒瞬間爆炸,他擡手時周身虛浮不定的黑影不小心沾染到櫃檯的酒杯。
酒杯先是出現一小塊黑色斑點,隨後瞬間爆裂,酒香四溢,金黃的酒液浸透了地毯,玻璃渣滿地都是。
帝傾也端起咖啡輕抿一口,瞟了一眼雷澤淡淡道:“碧海晶藍杯,二十盧克一隻。西洛皇家蜜酒,一千克一瓶。怒海鹽熊皮地毯,八百盧克一張。總共一千八百二十盧克,什麼時候賠?”
這不是坑人嗎?自己只是不能控制好能力,誰知道那破酒杯這麼清脆,只是黑影最虛幻的一角沾染到,便將酒杯震碎。
酒杯碎了就算了,誰知道這酒杯內的酒竟是天價,還有那怒海熊皮地毯,貴的讓他都懷疑帝傾故意擡高價格在坑自己了。
“老大,你,你可不能和酒言那傢伙一樣獅子大開口啊,你這...”
雷澤話音未落就被帝傾冷冷打斷道:“碧海晶杯我專門找30級制杯師做的。北海極地熊皮是在一隻死去的四階怒海鹽熊身上割的。”
“至於那西洛皇家蜜酒,那還是我在西洛做皇子時帶來的,現在的諾爾城也就這一瓶,喝一口少一口。”
“老大!你還記得自己是西落帝國的皇子啊!”
雷澤面對這兩個無恥的傢伙激動道:“你堂堂西落皇子還會跟我這一個小老百姓計較嗎?”
帝傾可不喫這一套,他笑了笑道:“那當然不能欺壓百姓啊,我可想做一代明君。”
“對啊,七國中哪個皇子有你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美顏如花......”
雷澤一看有戲連忙開啓了拍馬屁功能,各種馬屁拍的練練作響,惹的酒言捂嘴偷笑。
面對這麼多馬屁,帝傾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嗯,講的不錯,繼續。”
雷澤玩誇不動了,他剛纔已經絞盡腦汁把腦海中所有的讚美詞語都說了出去,腦子累的要死,哪可能繼續講。
他一臉媚笑道:“老大,你看這錢......”
帝傾則是慢慢的喝了幾口咖啡,半晌後才笑着說:“算你效勞我的,或者,收稅。”
“你!你倆就是商量好的!”
帝傾是軟硬不喫,雷澤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總有一種中套的感覺。
“你可別亂講,我們可沒商量,這都是憑着默契坑你。”
帝傾居然承認了!這個看上去冷淡穩重的男人居然毫不要臉的承認了在坑自己,而且還說的理直氣壯,光明正大!
“我...”
雷澤沒話講了,打又打不過只能忍着。
這時一旁看戲的酒言悠悠來了一句:“雷澤啊,我勸你冷靜,要不然你狗命不保啊。”
這是何等恥辱?堂堂諾爾城最大商盟的少盟主竟然被人坑着玩,還被罵狗命不保,這能忍?
當酒言話音剛落,雷澤就爆粗口粗口大罵道:“放屁!你才狗命不保!”
啪!
雷澤的情緒稍微激動,他身上的黑影便擴展一點,一不小心又打破一隻杯子。
酒言連忙多避開雷澤的攻擊,他躲在單人沙發後指着帝傾方向道:“你看!”
雷澤下意識回首看去,這一看不要緊,真的是差點要了他的狗命。
只見帝傾不知道什麼時候將雷澤的大白狗給抓住了。
大白狗在帝傾的威壓下老老實實的趴在他懷中,而帝傾還一臉笑意的給它順毛,但左手卻是輕輕捏在大白狗的喉嚨部位。隨時都有可能一掌震碎它的氣管。
“小白!”
雷澤看到自己的大白狗被抓連忙喊出聲,但又看到帝傾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就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