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容和等人卻在笑,就像在看一場精彩表演一樣。

    “你……你竟然抓了淼淼!”

    宋玲薇瞪圓雙眼,如雷灌頂般整個身軀重重一顫,雖然看不到,但光聽聲音就能體會到自己女兒當時有多絕望。

    尤其聽到淼淼喊出“爸爸救我”幾個字時,她頓時淚流滿面,“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用力磕頭。

    “鄭少爺,求求你高擡貴手,放了淼淼吧!”

    “她不到五歲啊!”

    “她已經吃了夠多的苦了,是我對不起她,對不起她啊,求求鄭少放了她吧!”

    宋玲薇聲淚俱下,跪在地上不斷磕頭,哪怕腦袋流血也不爲所動。

    “聽說她很硬氣啊,可你們看看,現在的她像不像一條母狗?一條……搖尾乞憐的母狗?”

    鄭容和居高臨下望着眼前的宋玲薇,放肆大笑。

    他就喜歡將人玩弄於股掌中,然後盡情羞辱!

    “要我看,她比母狗都不如!”

    “沒錯,要換成母狗,早就乖乖臣服鄭少了。”

    “給臉不要,你女兒喫狗食都活該!”

    “三哥他一向心狠手辣,那個狗雜種現在應該被玩死了吧!”

    周圍幾個跟班嗤笑間,眼中充滿不屑。

    當那人的話音剛剛落下,就好似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宋玲薇頓時精神崩潰,像瘋了一樣朝鄭容和撲去,大聲嘶吼:“你爲什麼要不依不饒!你個混蛋!畜生!我女兒不到五歲啊,你竟然能下的去手,啊啊啊……我和你拼了!”

    “你一條賤命,拿什麼我和拼?”

    鄭容和看着撲來的身影,當即冷笑一聲,一腳踢出。

    宋玲薇踉踉蹌蹌跌出好幾米,一屁股坐在地上,披頭散髮,極爲狼狽。

    “拼啊,我看着你拼呢!”

    鄭容和冷笑着踱步上前,一腳踩在宋玲薇的肩膀上,居高臨下好似主宰一切的神般,他拿出一瓶白酒,全部淋了下去。

    緊接着重重一踹。

    宋玲薇再次滑出去一米多,跌倒在地上,額頭鮮血與酒水淚水摻雜在充滿絕望的俏臉上。

    高度數酒精劇烈刺激着傷口,讓她面目微微扭曲,嘶嘶倒吸着涼氣。

    “滾來,今天要不把老子舔舒服,別說那個小野種,就算你也得死!”

    鄭容和猛的大喝。

    周圍不斷傳出一陣陣鬨笑聲,彷彿再看一個玩物。

    宋玲薇死死咬着嘴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五年來,她並非第一次被針對,可有淼淼在,她都能承受下來,笑着面對。

    但現在,自己女兒被人虐待,生死不知。

    身體疼痛與精神極度驚慌的雙重壓力下,她徹底絕望,已經不打算再活下去。

    “應玄,也許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我又活了一次,更不會知道自己有個女兒,其實也好,那樣就不會痛苦,別怪我的自私。”

    “就讓我在你心裏留下當初最美好的樣子吧……”

    宋玲薇緩緩閉上眼睛,喃喃自語完,輕哼着一個調子。

    一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聽過的調子。

    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她手中不知何時突然多出一把小刀。

    一面刻着姜,一面刻着宋。

    下一秒,宋玲薇持刀對着自己胸口狠狠發力,等着世界徹底安靜。

    然而,該有的疼痛卻並未出現,自己手中的小刀突然消失。

    “我來晚了,抱歉。”

    正在此時,姜應玄悄然出現,將宋玲薇攬入懷中。

    宋玲薇渾身一僵,無神雙目瞪圓。

    “等我。”

    姜應玄微微一笑,用盡溫柔,緊接着手指輕點,懷中宋玲薇立馬軟倒,沉沉睡去。

    接下來的血腥,他不希望給自己妻子留陰影。

    再轉身看向鄭容和等人時,姜應玄臉上的溫柔瞬間散盡,眼中殺機瘋狂涌出,滔天的怒火,好似一座將要噴發的火山。

    “呵呵,又來一個找死的,真有膽量啊,也好,今天就讓你們一家三口去地府團聚。”

    鄭容和點燃根菸深吸一口,微眯的雙眼中閃現絲絲寒光,冷喝一聲:“老子有些累了,不打算玩了,上,打死埋郊外!”

    “鄭少,馬上解決!”

    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壯漢站了出來,捏了捏拳頭,滿臉獰笑:“我叫劉陸,鄭少旗下的頭號打手,你小子……”

    不等他把話說完,姜應玄宛如一隻下山猛虎般突然躍到劉陸面前,如同泰山壓頂般一腳踩出。

    劉陸狠狠砸在地上,身下瓷磚破碎無數,他猛的瞪大雙眼,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渾身骨骼盡數粉碎,甚至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噗!”

    劉陸有些懵,身爲頭號打手的自己,一個照面就沒了麼?

    “放肆,你竟然膽敢動我的……”

    見此一幕,鄭容和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不等他把話說完,姜應玄沙啞着聲音冷冷打斷:“你的狗?”

    話音一落,他猛的一腳踩在了劉陸的臉上。

    霎時間,劉陸整個臉頓時血肉模糊,口中不斷哀嚎:“鄭少,救我……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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