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嶽嘆息一聲,眼神沉痛:“夢兒,你悟性尚可,乃修煉之才。可你……爲何要走上這條不歸路。”
趙夢連連搖頭,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淌:“弟子一時糊塗,鑄成大錯。但弟子知道錯了,弟子再也不會了,求師尊開恩……師尊……”
恆嶽搖頭,緩緩擡起手,逐漸覆蓋到趙夢的頭上。
趙夢一臉驚恐。
但很快她的神情便由驚恐轉爲崩潰。
恆嶽在手覆蓋在她頭頂的那一刻,趙夢全身上下所有的修爲全都化爲烏櫻
她嘶聲力竭的大喊:“不”
這慘痛的聲音驚得人心魂一顫。
沒了修爲,她便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人了。
雙眼失去神采,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打撈出來的魚一樣,經過烈日的曝曬,奄奄一息。
“啊啊啊”辰月臺上下,每一處角落都能聽見趙夢的慘叫聲。
可怖、駭人。
但卻沒人同情她。
“夢兒!!!”際傳來一聲驚慌的聲音。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青雲之上,有身着錦衣華服一男一女御劍而來。
令人驚奇的是,邊那時刻保護辰月臺的層層結界,不知在何時沒有了,因此那兩人毫無阻攔的來到辰月臺地界,踏上辰月臺廣場。
在落地的一瞬間,頭戴鳳冠的葉文君失魂落魄的衝過來,撥開人羣,將癱倒在地毫無形象的趙夢摟在懷裏,眼神關切:“夢兒!夢兒!”
葉文君驚駭至於便是心疼與氣氛。
她連忙連忙拍着趙夢的背安撫道:“不怕不怕,有母皇在呢!看誰敢欺負你!?”
扭頭看向白琉璃,橫眉冷對:“白琉璃,今日又唱的哪一齣!?”
此時趙盤也趕了過來,將這震驚的一幕盡收眼底,眼中閃過一絲氣憤與驚異,但表情沒有顯示更多的情緒。
他走到母女倆身旁,臉色嚴肅,先是對辰月尊上行禮,然後再向各位長老示意,便盯着白琉璃,緩緩擡手:“尊上。不知夢兒犯了何事,惹得你這麼不開心?”
白琉璃嘴角扯開一個嘲諷的弧度:“西昌國君、西昌王后,你們一來便指名道姓喊我白琉璃,這特指意味是不是太強零?”
葉文君眉毛一擰,正要開口話,但趙盤立馬擡手阻止了她。
他神色平常:“尊上多慮了。只不過是本君不便打擾尊上,特來請教您罷了。”
白琉璃秀眉一挑:“趙夢麼,就是犯了個錯,被廢掉修爲,逐出辰月臺了。”
趙盤平靜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震驚又難看,臉皮與嘴角一同抽搐。
“什麼!?”葉文君失聲大喊,不可置信。
白琉璃神色不變,平靜的看着他們。
葉文君最先失控:“她犯了什麼錯?竟然給出如此重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