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下去那可真是難堪。
白琉璃好整以暇道：“你何不問她自己？”
葉文君一怔，她注意到四周的人神色複雜，就連辰月尊上都顯得冷漠得可怕。
她隱隱察覺到不對勁，將視線轉移到趙夢身上。
然而，趙夢卻瑟縮着頭不敢見她。
她擔憂的人看着自己的愛女，輕聲道：“夢兒，到底發生何事？你告訴母后，母后替你做主。”
趙夢依舊不敢看她，甚至身體還在輕微顫抖着。
她捏緊趙夢的肩膀，迫使她擡頭正視自己。
趙夢逃無可逃，不得已與葉文君對視，眼睛酸澀難耐，聲音沙啞：“母后，對不起……對不起……”
趙梨花帶雨的道歉，讓葉文君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時心裏更增添了一抹不詳的感覺。
周圍詭異的視線更是令她心裏發毛。
她眼神閃動，手上不自覺加了一道力度。
趙盤沉着眼，緊盯着狀態不對勁的趙夢，道：“既然夢兒有難言之隱，那便不用了。皇后，帶夢兒下去休息吧。”
葉文君擡頭看向他，眼神不解，但很快了然。便扶着趙夢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她們暫回到辰月臺給各國安置的寢宮內。
廣場上，四下的人都散了。只剩下辰月、幾個長老、白琉璃與趙盤。
“敢問……”
看客都走了，趙盤這才準備問出趙夢之事，然而此時辰月卻出聲了。
他平淡的看了一眼白琉璃，喊出“琉璃”二字，便轉身往辰月殿的方向走。
白琉璃立即會意，緊隨其後。
畢竟那可是辰月尊上，想走就走，誰敢挽留？
他看着站在原地神情沉寂的各個長老，拱手詢問趙夢之事。
這一邊，白琉璃正跟隨着辰月的步伐向前走去。
因爲鞭傷，每走一下便牽動着傷口，疼得令人冷汗直流。
但白琉璃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額角的細汗更多了一點。
她看着前面辰月的身影，不知是否看錯，她覺得今日師尊走得比平時要慢上許多。
她沒細想，只是慶幸師尊走得慢，不然自己絕對不可能如此鎮定自若的行走，哪怕看起來是這樣。
走出一段距離後，辰月站定，白琉璃不明所以，差點撞上他的背，幸好自己的步子慢。
然而等她再次反應過來時，辰月提着她的手，眨眼間便來到了辰月殿。
達到辰月殿後，白琉璃本來要進自己的屋子，但辰月走在前面，似乎看準時機，在她眼睛瞥向自己的屋門時輕淡地吐出兩個字：“跟來。”
白琉璃無奈，只得跟過去。
這裏是師尊的寢殿。
平時自己來此，要麼是陪師尊下棋，要麼是聽師尊教誨，還有便是端端茶遞遞水。
今日不同了，她可沒那個精力再陪着師尊了。
她虛弱無力道：“師尊……”
辰月轉過身來，淡色瞳孔裏無悲無喜：“坐罷。”
白琉璃巡視了一圈，依言在距離最近的茶几前的軟墊上坐下。
然而人還沒坐下去，就膝蓋剛剛彎了一點，辰月便將她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