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昭不敢多想,疾步朝着衙門走去。

    走的路上,時不時有聽到離開的人在議論着。

    “哎喲,那個孩子真可憐,被打得渾身是血,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我看是不行的!衙門那幫子傢伙都沒有人性的,打人都是下死手的。誰讓人家是官,打死了都有藉口。”

    聽到言語中的孩子,顧昭昭的步伐瞬間就停頓了下來。

    她急忙攔住離開的兩個婦人,焦急地問道:“敢問衙門那邊出什麼事情了?”

    看着她行色匆匆的模樣,婦人以爲她是急着去看熱鬧的,未曾多想,也就解釋道:“你不知道啊!剛纔有個孩子擊鼓鳴冤,結果那些天殺的衙門不受理就算了,還把孩子打了一頓。如今孩子被他們扔出來了,生死未卜。”

    “沒有人去救嗎?”顧昭昭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自己不相信的話,那也能肯定被打的人是一帆。特別是在聽到他生死未卜之際,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明明自己已經很快趕過來,爲何還是晚了一步。

    婦人搖頭嘆息道:“姑娘,你是不懂這邊衙門的規矩。咱們城東這塊向來就不受朝廷的代價。那就算是天子腳下,衙門該做什麼照樣做什麼,哪裏會將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放在眼裏。誰要是去救了,搞不好第二日就是反賊。”

    顧昭昭沒想到問題會如此嚴重,在感謝了一句後,她便立刻衝入人羣之中。

    在人羣的中心,一帆就躺在地上。

    正如那些人所言,他滿身是血,即便如此還是能夠一眼認出來。

    那些百姓都站在旁邊指指點點,各個猜測着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沒有一個敢上前搭救。在看到顧昭昭走上前去時,紛紛驚訝不已。其中有個好心的大媽出手相勸道:“哎喲,姑娘,你可不能夠去。”

    “就是,衙門那些衙役要是看到你救人,等會就要把你給抓走,說你是同謀什麼的。”旁邊也有人跟着相勸。

    他們當然是想心疼這個孩子,可不能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顧昭昭被攔住走不了,氣憤地說道:“難不成衙門跟前死了人,也不去管麼?如此一來,天理何在。”

    這話讓不少人都陷入了沉默,老夫人卻嘆息道:“姑娘,他們是衙門,上頭就是朝廷,那就是天理。”

    “朝廷是朝廷,他們這衙門卻不是衙門!”顧昭昭咬牙切齒地丟下這話,執意走出了人羣,將地上的一帆給抱了起來,連忙檢查的脈搏。如今脈象已經非常薄弱,幾乎感受不到。好在脈搏還在跳動,心臟還沒有停下,人還有救。

    如今,想要一帆活下來,必須要立刻施救纔行。

    見她執意要救人,不少人看在眼中,卻也不好多說什麼,紛紛用一種可惜的目光看着她。

    椒椒在察覺到這種視線始,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些人怎麼那麼奇怪,不知道還以爲自家夫人是去送死呢。

    “椒椒,別管那麼多,救人要緊。現在一帆的情況很嚴重,他應該是受到了嚴重的攻擊,五臟六腑會有出血的可能。你現在去馬車上,將我隨身攜帶的藥箱給拿過來。”顧昭昭面色冷沉的吩咐道。

    得了這話後,椒椒立馬反應過來,馬不停蹄地朝着馬車那裏奔去,很快就將藥箱擺放在顧昭昭的身邊。

    考慮到可能會有出現的現象,一帆的身體不能夠隨意移動,只能夠在衙門前救人。

    她將藥箱給打開,之前完成了書院的任務,意外從系統中獲得了一個全功能藥箱。往後她可以通過這個藥箱,將自己放在系統裏面的藥物直接給取出來,如此省卻了自己需要進入系統的時間,也不容易引起別人懷疑,對於她這種急救相當方便。

    最讓顧昭昭滿意的是,藥箱只要想到什麼就可以拿出什麼。裏面配備不少現代化的藥劑,雖說需要用積分兌換,不過基本上都控制在五個積分的樣子,算得上是一個神器。

    從系統中將拿出一面鏡子,透過這個鏡子就相當是掃描,乃是之前顧昭昭趁着打着的時候買下來的。有了這面鏡子,她也就能知曉一帆的身體出血點在什麼位置,方纔可以做到更好的救治。

    就目前看下來的,他的肝臟有些出血的情況,必須要立馬動手術將出血的部分縫合起來。不然的話,恐防有性命的危險。只不過在這個街道上不太安全,爲此她打算將一番挪動到馬車內,用藥箱裏面的設備來做到一個無菌的條件。

    中醫有時候可以做到調養根治,可西醫對於這樣的情況解決更加穩固。

    爲此,現在動手術對於一帆是最好的結果。

    不過爲了能夠平穩的安置好一帆,期間不可以有太大的變動,這屬實是有些難辦。原本在旁邊看戲的百姓,或許在看到顧昭昭緊急救治一帆的清醒後,從而受到了不小的鼓舞。有個人主動站了出來,願意提供一個板車。

    在板車的幫助下,顧昭昭成功將一帆給放入車廂內,其後就安排所有人的離開。

    由於系統不能夠帶着人進去,顧昭昭只能夠通過車廂做了一個小的手術室,用系統空間摺疊的部分將車廂擴大,在進行好消毒,從藥箱中借來了動手術的儀器後,她便準備動手了。

    看着緊閉雙眸的一帆,顧昭昭深吸了口氣,將手術刀穩妥地握在手中,肯定地說道:“一帆,你一定要撐住,我定然會將你給救起來的。”

    在話音落下後,顧昭昭就將手術刀落下了。

    衆人都站在車廂外,由於顧昭昭提前吩咐了,他們也只能夠巴望着。

    主要大多數人也都是好奇,小男孩都已經被打得那麼嚴重了,怎麼還可能救得了。若是能夠救得了,這個姑娘算得上是神醫了。

    “誒,剛纔那個姑娘,我怎麼看着那麼眼熟呢?”

    人羣中,突然有個人開口說道。

    怎料話音剛落,就被他身邊的妻子給狠狠地訓斥道:“得了吧!你看到哪個女子不覺得眼熟,就人家對你不眼熟。”

    “你說什麼話呢,我說的是真的。”男子辯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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