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天氣對於高三的學生們而言無疑是煎熬的。
備考,複習,每一天都在緊張悶熱的環境過去。
長申學院高三七班。
教室背後的板報上寫着高考倒計時和對學生們鼓勵的衝刺的話。
距離高考,只剩一週的時間了。
鄧珍站在講臺上,神色難看,嚴肅又凝重:
“下週就要考試了,我在這裏再次重申,高考是你們人生最重要的階段之一。你們苦讀了十幾年的書,爲的就是這一天。如果最後階段你們還不努力還不認真,那這十幾年你們就白讀了。成績較好的同學千萬不要鬆懈,成績較差的同學更彆氣餒。別以爲這是臨時抱佛腳。你們趕緊趁着這一週的時間好好複習多看看書練練題,說不定到時候試卷裏就有幾道你們這兩天看過的。”
鄧珍少有拋棄了之前的尖銳話語,反而語重心長,每句話都帶着鼓勵和勸誡的意思。
“總之,最後一個星期,大家鉚足勁衝刺就行了。千萬別想其他亂七糟有的沒的。不管你們之前成績是好是壞,高考之後,上了不同的大學,你們就有不同的人生……”
她說完,眉目間的憂慮和煩悶卻沒有減退。
目光下意識就瞥過教室間那個空位。
整個教室坐的滿滿當當。
大家都正襟危坐,神色各異。
唯獨那個位置,已經空了近小半月了。
看到空位,鄧珍臉上的憂愁就更濃了,心情更是說不清的煩躁。
半個月前,她還想着,如果自己能教出一個高考狀元……哪怕不是狀元,只是個第二第三,也足夠她吹噓幾年了。
可誰想到……他們班最好的苗子,居然說退學就退學。
是的。
池早退學了。
就在十天前。
沒有任何理由,甚至沒再來過學校。
鄧珍知道這事,都還是池早消失幾天後歐主任告訴她的。
因爲池早平時請假就和頻繁,在學校看不到她是常事。
誰知道突如其來就是這麼個重磅消息,直接炸的鄧珍,乃至全校都是一片譁然。
不僅是驚訝池早突然退學,也驚訝於,學校居然會同意。
按理說,這樣的人才、高考狀元的備選人之一,學校想盡辦法也該留下的。
然而,這個曾在長申留下過無數色彩的少女,說消失就消失了。
鄧珍想到這就煩悶,又說了兩句後才踩着高跟鞋離開。
她一走,教室裏就恢復了焦灼。
有的人埋頭做題,筆在紙上刷刷刷地划動。
有的人交頭接耳說着什麼。
“要是池早在,鄧珍纔不會那麼暴躁。她不就是可惜沒了池早,她升不了職了嗎。”
這麼說着,就有人忍不住回頭,問無精打采趴在桌上的孟飛宇,“那個……孟飛宇、宇哥,你們和池早關係這麼好,知不知道池早爲什麼會忽然退學啊?都快高考了,她怎麼說不讀就不讀了呢。她是不是出國去了?還是她被什麼大學保送上去了?”
孟飛宇正趴在課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轉着筆。
聽到這話,當即就頓住。
而他左後方的位子上。
本來低着頭玩手機的簡一辰也擡起了頭,神色晦暗莫名。
孟飛宇下意識看了簡一辰一眼,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片刻,扔給那問話的人一句:“不知道。別問。”
那人討了個沒趣,訕訕回頭。
其實,七班的人都看出來了。
自從池早退學後,這位校霸簡少就更冷了。
他本來就不太平易近人。
直到這次,他們才恍然發現,並不是簡一辰不張狂,而是有池早在的簡一辰,比較好說話。
池早一走,簡一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寂了。
於是大家都知道了,簡一辰喜歡池早。
一直以來,都只有他喜歡她而已。
簡一辰眸光一暗,低頭。
手機屏幕上是他和她的聊天框。
上面,全是他單方面的消息。
各式各樣,或長或短。
最新一條是剛剛發的:
——你還好嗎?
……
沒人清楚池早爲什麼退學。
只要簡一辰和孟飛宇知道。
孟飛宇不禁打開手機,打開那個只有他們幾個人的羣聊,往上翻着聊天記錄。
她在羣裏最後一次說話,還是那天晚上,他們艾特她說給她帶早餐,她說好的。
……
費爾德鎮位於y國的西北方,是距離y國首都最近同時靠海也最近的充滿y氏風味的城市。
它雖然被稱爲鎮,但它佔地面積不小,交通便利、繁榮發達。養的了羊,出的了海。
費爾德海上有座島。
菲爾德鎮的人都知道,這個島在三年前就被人買下了。
價格那叫一個高昂。
不過這個買島的人也大方,島門大開,隨市民遊客進去觀光。
所以費爾德海的港口上常常有人出海。
此刻港口上就正停放着一艘船,是個有錢的華國遊客包下來的。
爲什麼說有錢。
因爲包船的人是個戴着大金錶大金鍊子的胖子,出手非常闊綽。
胖子帶着家人正要上船,突然發現不遠處站着幾個高大壯碩皮膚黝黑的男人。
大午的,太陽正烈。
他們除了每個人有副墨鏡外沒有半點防護措施,好像一點也不累,一點也不曬,就這麼守在那,似在等着什麼。
也是這時。
轟鳴聲由遠至近。
一艘遊艇呼嘯而來停在港口,不小心濺起一片水花,溼了胖子半身。
胖子一看自己新買的名牌衣服報廢,當即就是大怒:“他媽的會不會開船啊!給我賠……!”
一句話還沒說完,旁邊導遊猛地拉了他一把,“噓!”
胖子一愣,還沒反應過來。
就見遊艇上下來一個戴着黑墨鏡的少女。
爲什麼說是少女。
因爲她穿着白裙子,長髮飛揚。風將她環繞包裹,吹起她裙襬漣漪,露出她筆直纖細的雙腿。
她的臉非常的小,小到墨鏡就遮住了一半,露出的下半張臉,精緻白皙又年輕。
一看年齡就不大。
但她臉頰一側卻有一條非常深重的紅色傷疤——像是燙傷。
她剛一下來,那頭那幾個等待許久的男人就迎了上去。
上一秒冷硬如將士的壯漢們瞬間像換了個人似得,恭恭敬敬地彎腰對少女說了句什麼。
胖子有一瞬的呆怔。
下一秒就聽導遊壓着聲音小心翼翼地說:
“看到那遊艇上的樹葉標誌沒?他們的主人,就是飛鳥島那位。在我們費爾德鎮有句話,寧願得罪市長,也千萬別得罪飛鳥島那位爺!”
【標題搞事情了。o(n_n)o~不是大結局,是新篇章哦。禍禍不想寫太傷心的劇情,大家把眼淚收收收給我收回去!我們棗子會低沉一時,但不會墮落一世!棗子和肖鬱的故事也開始新的進展~另外,欺負了棗子的系統,棗子總會還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