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欒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戚古的身上偏頭問他。
就算是兩個人已經確定了關係,但是戚古依舊會因爲杜欒過於親近的舉動而害羞。
儘管有時候他自己做得更爲曖昧。
戚古咳嗽了幾聲,看着圖片上列出來的項目逐一排除。
這個太危險,不行。
這個太恐怖,不行。
這個……
所有的有危險性和可能會讓杜欒感到害怕的東西都被戚古排除過後,只剩下幾個選項。
他從中挑出了一個看起來還算有點意思的東西將手機遞給杜欒想要徵求他的意見。
“欒欒,你做過陶藝嗎?”
杜欒湊到戚古的手機屏幕前,看着上頭關於這項目的介紹緩慢地念了出來。
“做出的成品可以自行帶走,這個我喜歡!戚古,可以做一個送給我嘛。”
戚古本來就是抱着這個想法纔看中了這個項目,畢竟今天還算是他們交往的第一天。
能夠留下一些有紀念意義的東西也是好的。
只是……他在手工製作這一個方面上有些欠缺,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做出一個像模像樣的東西。
但是欒欒都這麼明顯的要求了,甚至還在跟他撒嬌,不管多難總是要做出來的。
“嗯。”
杜欒從他身上跳下來,興高采烈地打開門向他招手,“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戚古把手機遞給杜欒之後就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望着杜欒時不時望向他帶着笑的眉眼,好像是在確定有沒有跟上一樣。
不知道以後喫糖喫多了會不會蛀牙?
明明他是不喜歡甜食的,怎麼現在反而覺得自己沒有糖好像就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系統昨天經歷了楚重的那一遭,半天沒敢再說話,這回收到了上頭的通知卻是不得不開口。
“宿主。”
杜欒:“怎麼了?”
系統看了眼通知:“就是組長說,接到主神判定你有異常使用技能的情況,需要宿主你在結束這個世界之後去接受調查。”
杜欒有些不悅:“那是我之前在其他世界獲得的特殊獎勵?爲什麼要我接受調查?”
系統也不清楚這個中的貓膩:“可能是因爲主神換任了,業務沒有交接清楚導致的。”
杜欒:“主神換任了?”
他怎麼完全沒有這個印象?按理說主神的變動是會通知到時間局的每個員工及系統的。
系統:“對啊,上個月剛通知的,宿主你不知道嗎?”
杜欒:“那時候我還在調任當中比較忙,可能是我沒看通知吧。”
每條通知他可都看得清清楚楚,萬般確信不存在主神換任的通知。
所以說他爲什麼會不知道?
戚古見杜欒前進的速度忽然慢了下來,快走幾步又發現他神色有異。
“怎麼了?昨天在楚重那裏傷到哪裏了嗎?我帶你去看醫生。”
杜欒看戚古焦急的樣子有些好笑,就楚重那水平,來一百個都不能夠把他怎麼樣。
“沒事,就是忽然想起來我明天就要去劇組拍戲了,還沒拍過文藝片,有些忐忑。”
杜欒:“怎麼了?”
戚古有些猶豫地問道:“文藝片的話,你有吻戲嗎?”
杜欒他那天還真沒關注這個事情,“我不知道,我沒注意。”
戚古:“那……你到時候要拍了跟我說一聲。”
杜欒眼中閃過笑意:“好。”
不知道他家收藏品會怎麼做?像那種總裁文學裏面大手一揮直接讓人改劇本?
收藏品做事一向跟他認知中的那些個大佬總裁不一樣。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走也到了做陶藝的地方,先前引着他們去到大牀房的工作人員已經等在了那裏。
工作人員:“二位好,這是我們度假村推出的陶藝樂項目,不知道二位先前有沒有過對陶藝這一方面的研究或者製作?”
杜欒和戚古對視一下異常有默契地回答:“沒有。”
工作人員:“好的,那麼我們這邊分別有兩位陶藝師可以爲二位提供教學服務,還請二位不必擔心。”
杜欒倒是不擔心自己會做不好這種事情,他學東西向來就快。
只不過分配過來的陶藝師看他長相姣好,以爲他只不過是大佬的一個小玩物,反正也不會反抗,倒不如揩油。
“陶藝這種事情還是手把手教學比較快。”
陶藝師直接伸手放在了杜欒的手上面不住摩挲着,把杜欒好端端扶着的泥坯都摁歪了。
杜欒眼神一厲,直接反手抓住他的手指往後掰扯下,當下陶藝師額頭就冒出了冷汗。
但是旁邊又有人在,他也不敢叫出聲,不過倒是收斂了動作,接下來教杜欒也是規規矩矩的。
最後杜欒得到的坯體倒還算是不錯,至少花瓶看起來像花瓶。
坯體準備入窯進行素燒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戚古的成品。
“戚先生,你這個碗做得還挺有型的。”
戚古看了眼自己手裏面託着的東西,沒說其實自己也是做了個花瓶。
就是最後的成品不太如意,看起來更像是個四角的淺口小碗。
“嗯,你覺得可以嗎?”
杜欒點點頭,“很好看啊。”
工作人員見他們完成了最後一步就走上前來:“二位有沒有什麼想要在上面寫的或者畫的東西,可以告知我們,到時候素燒之後由我們的陶藝師進行繪製。”
戚古:“在我的碗上面畫朵玫瑰花然後加上QG的字母就行了,欒欒,你想怎麼弄?”
杜欒想了想,“那就畫個圓月加上DL的字母就好了。”
工作人員鞠躬:“好的,還請二位稍作休息選擇下一個活動,或者立馬出發前往二位已經挑選好的活動場地。”
戚古低頭看向杜欒:“我們要休息一下嗎?”
杜欒點點頭:“我有點餓了,我們去喫點東西吧。”
路過那個陶藝師的時候杜欒忽然開口問“戚古,剛纔你的那位陶藝師怎麼教你的?”
戚古還以爲他是知道了自己把花瓶弄成了那個樣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緊接着杜欒又開口了,這回還抓住了他的手按來按去,帶着點天真無辜的意味望着他:“我的陶藝師可是這麼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