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大漢一拍桌子,桌子上的一個碗凌空而起,迅速砸向肖東樓。同時,黑臉大漢的身形一閃,便來到李鐵山身旁,伸手一拉,李鐵山的身體瞬間平移二尺。

    肖東樓本打算將杯中酒灌入李鐵山口中,黑臉大漢忽然出手,他頭也沒回,一揮手,“啪!”的一聲,飛過來的那個碗瞬間便被擊碎。

    見黑臉大漢已經將李鐵山拉到一旁,肖東樓哈哈大笑:“哈哈!這杯酒本打算敬李隊長的,既然白統領感興趣,那就先敬白統領一杯!”說完,肖東樓手腕一翻,手中的酒杯再次飛了出去。

    這邊一動手,飯已經沒法繼續喫下去了,圍坐在桌旁的十幾個人站起身,閃在一旁,同時看向黑臉大漢和肖東樓。黑臉大漢一揮手,將李鐵山推給旁邊觀看的那十幾個人,隨後單掌推出,將滿是韭菜的的桌子向左平推了三尺。

    那張桌子上,至少有十幾個菜,雖然沒有酒,但有好幾把茶壺,很多杯子裏都倒滿了茶。在黑臉大漢的一推之下,桌子平穩的向左移動了三尺,而不僅桌上的菜紋絲未動,甚至那些裝着茶水的茶杯,都沒有一滴水濺出!

    肖東樓雙眼微眯,瞳孔緩緩收縮,黑臉大漢這一掌,無論力度,角度和時機,可謂妙至毫巔,把控的近乎完美。他雖然也能做到,但黑臉大漢在這個時間能夠達到如此,實力和自己差不多!

    黑臉大漢忽然道:“兄弟們,這兒沒你們什麼事,繼續喫飯。”他看了一眼李鐵山,道:“李隊長,喫飽了纔有力氣幹活!”李鐵山面色鐵青,向黑臉大漢抱拳,然後道:“白統領說得對,大夥兒喫飯!”

    本來站着的那十幾位黑甲衛士,陸續回到座位上,繼續喫飯。雖然如此,每個人的眼睛都未離開黑臉大漢和肖東樓。

    肖東樓站在當場,臉上雖然帶着笑容,心中卻凝重起來。看得出,黑臉大漢周圍這些人,雖然實力普通,但訓練有素。自己這一方雖然整體實力往前碾壓對方,但如果雙方發生真的混戰,絕對會喫虧。

    身爲副將,肖東樓當然明白,戰場之上,個體的實力並不能左右戰爭的進程。而那些能夠完全聽從指揮官指揮,訓練有素,具有同仇敵愾精神的部隊,在真正的戰場上,往往能夠扭轉局勢,以弱勝強。

    雖然眼前這些護衛不足掛齒,但如果有一天到了真正的戰場上,成千上萬甚十幾萬軍隊都能夠達到如此,那是何等場面?如果遇到這樣的對手,至少肖東樓想不出應對的方法。

    正在這時,黑臉大漢忽然道:“肖東樓,以你的實力,主動挑釁李隊長,你不覺得分很無恥嗎?”

    肖東樓冷哼道:“哼!白景川,剛纔之事,是某和李鐵山之間的事,你難道要爲李鐵山出頭?”黑臉大漢白景川道:“肖東樓,方纔之事因何而起,那難道你心中不清楚嗎?怎麼能說與白某無關?”

    肖東樓哈哈大笑:“哈哈。。。。。。!白景川,某到此半月有餘,早就閒的無羈六受,今天正好,活動活動筋骨!”他一邊說一邊晃動雙臂和兩隻手,響起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如爆豆一般。

    白景川道:“哼!肖東樓,今日,穆小姐和林公子正在商議要事,我們來到這裏是作爲護衛的。我們若是動起手起來,不僅傷和氣,萬一穆小姐和林公子怪罪下來,不知道肖副將能否承擔得起!”

    肖東樓目光閃動,他當然知道成破厲害,但剛纔雙方雖然沒有直接交手,但一來一往,明眼人都看得出,白景川略勝一籌。在這麼多人面前喫癟,肖東樓豈能如此便善罷甘休。

    肖東樓剛想發作,白景川道:“白某提議,你我各出一招,此事就此作罷,如何?”肖東樓冷笑道:“白景川,你說得倒輕巧!在肖某看來,此事絕非小事,決不能這麼算了!”

    白景川微微一笑:“肖東樓,白某的話還未說完,你就下結論,你的性子真該改改了!”肖東樓本想發作,但聽着白景川還有下文,強忍着怒火道:“願聞其詳!”

    白景川道:“白某的意思是,你我各使一招攻擊對方,對方只可防禦,不能反擊!然後,此事翻篇兒,任何一方不得再追究。”肖東樓目光閃動,道:“白統領的意思是,你我各承受對方一招?”

    白景川點頭:“正是如此!”肖東樓目光閃動,思考片刻,道:“此提議倒是合理,只是不知,如果一招將對方打死,該如何處理?”

    白景川道:“這個簡單,只能怪對方實力太弱,怨不得別人。重傷甚至被打死一方,也不得追究另一方的任何責任。”

    肖東樓臉色不斷變換,看着白景川的目光也變得漂乎起來,過了一會兒,忽然道:“肖某完全贊成這個方式!只是不知道,誰先出招呢?”白景川微微一笑,道:“此事既然是白某提出來的,自然是肖副將先出手!”

    肖東樓雙瞳微縮,臉色變了變,他又看了幾眼白景川,淡淡道:“白統領,你們這兒有句話,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白統領,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可不能反悔啊!”

    白景川道:“肖副將,白某雖然不才,至少也是飛華鎮城主府的近衛軍統領,說話當然算話!”肖東樓哈哈大笑:“好!好!好!沒想到白統領如此快言快語!”

    “白統領的意思便是肖某先出手,既然如此,那肖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肖東樓陰惻惻的接着道。白景川淡淡道:“肖副將,既然是約定,你我說了不算,在場的各位便爲我們做個旁證。”

    “我們作證,肖副將和白統領各自攻擊對方一招,對方不能還手,只能防禦!”和肖副將一塊兒的那八個人大聲喊了起來。

    白景川這邊,十幾個人看着他,無不滿臉一絲狐疑。李鐵山道:“白統領,你這是幹什麼?有這個必要嗎?難道我們害怕了他們不成?”

    白景川用只有李鐵山能夠聽到的話小聲道:“李隊長,我們來次護衛,應該知道今日之事,事關重大,不容半點閃失。那肖東樓顯然就是有意而爲,目的就是激怒我們!”

    “還好,剛纔你的衝動已經沒事了,我這麼做,只是想安穩解決此事,避免橫生事端。”白景川接着道。

    李鐵山道:“可是,白統領。。。”白景川一擺手:“我自有分寸!”隨即道:“各位,白某和肖副將在此,每人攻擊對方一招,對方只能防禦,不得反抗,雙方生死各安天命!事後,雙方都不得以任何理由爲難對方!”

    “白某,需要諸位作證,並以武道之心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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