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李難才醒過來,輕車熟路的從廚房,拿了些許饅頭邊走邊喫。

    已經回來的邱瓔珞瞧見眼前的帥哥眼睛都直了,兩步近身問道:“這位小哥哥,貴姓呀?家住哪裏?娶妻了沒有?”

    整了一套死亡三連問。

    李難喫乾淨手上的饃饃。

    “邱大夫才一夜未見就不認識我了?”

    聽見熟悉的嗓音,這才覺得耳熟。

    “你是昨天晚上的小乞丐!?”

    李難一臉黑線極力不失氣度的回道:“呃,之前不過是多日流浪,所以有些狼狽倒是失態了。”

    邱瓔珞白裏透紅的臉蛋肉肉,還有一雙似繁星的眸子,組合起來甚是好看!就是犯花癡的樣子有點嚇人。

    “呃……當家的在那,我也想要去談談的事。”

    邱瓔珞是花癡但是還是知道進退的。

    一陣香風拂過面龐,招了招手。

    “小哥哥,跟我來吧。”

    說着就將李難帶到了內院的一處涼亭處。

    擡眼看去。

    “恭叔,鏢局不養閒人,所以……”

    此時李難剛好到就看見眼前的這一幕。

    說實話有些心酸,在不知道後文的情況下,這麼一個爲鏢局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工作了二十餘年的人就這麼被辭退了心裏多少不是滋味。

    恭叔鼻子有些酸,神色恍惚抽菸的手也有些顫抖和無措。

    “這樣啊,好我知道了,今夜我收拾收拾東西就走。”

    說着背影蕭瑟落寞的回房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陸三金剛想離開就瞧見李難過來了。

    “當家的,你這樣怕是不好吧,恭叔爲龍門鏢辛辛苦苦了一輩子你就這樣把他辭退了?這……”

    陸三金聽的一愣,瞧見恭叔走遠後,拉起李難的手說道:“李兄弟,你誤會了,我陸三金做人還是有標準的,這只是他們想出來的辦法希望可以讓恭叔重燃鬥志……”

    雖然李難是早就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還故意向陸三金詢問原由,也算是爲了順應劇情合理。

    夜間,青龍橋上。

    呂青橙和白敬祺兩人扮做劫匪埋伏恭叔,想要喚醒他的戰鬥意志,抹去他怯戰的心理陰影。

    李難遠遠的欣賞了一下恭叔的全部實力。

    一條有着三米多長的火龍從火龍槍槍尖噴射而出,巍巍大勢,勢不可擋,燒的附近的空間都變得滾燙,還好及時收了力道否則青橙怕是要受重傷了。

    不過李難可以明確的感受到恭叔的實力很強,更是比他想象中強出不少。

    …………

    半夜裏,衆人回鏢局。

    “當家的仗義,不過小弟還有一件事想麻煩幫我一下。”

    “但說無妨。”

    “咳咳,我也想當鏢師。”

    在旁邊記錄的蔡八斗先一步問道:“阿難你沒內力,而且輕功也不像敬祺那樣好,走鏢太危險了。”

    陸三金同意的點點頭,雖然走鏢最重要的是經驗但是最少要會一點武功,命最重要嘛!

    “誰說我不會?我練的是外功。”

    蔡八斗一愣,仔細看去李難的身形,人立如松,長身鶴立,眼睛也是炯炯有神,這短短一夜不見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當家的,確實,我前兩天匆忙還沒看出來,沒想到他這這外功還不錯。”

    “外功?我聽家裏面的人說外功練得很苦。不知道難哥練到什麼境界了?”

    白敬祺遠遠的走了過來見陸三金不是很懂行就又說道:“這江湖上沒有武道真意,未入宗師之境的就只分爲不入流,一流到三流高手,後天反先天,還有半步宗師的頂級高手!”

    走過來,自顧自的斟了一杯茶略帶驕傲的說道:“我妹青橙在大明年輕一輩可是以排上號的先天頂尖高手!”

    可惜社會我鬥哥明顯不信。

    “真的假的?就她這小個。”

    陸三金還想說呢,就看見呂青橙從後面走來,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李難也是馬上遠離了八斗哥。

    “替我問候你主治大夫!!!”

    “驚!濤!駭!浪!”

    陸三金端起一杯咖啡,看着蔡八斗在空中飛翔。

    “嗯!咖啡不錯。”

    李難拿起一杯茶贊同的點點頭,兩人對視一眼,對八斗哥的遭遇深感同情。

    “咱們要不要練練?”

    呂青橙將目光看向兩人,估計是剛纔沒盡興。

    二人喝茶的手一抖,連連擺手,趕緊轉移話題。

    李難:“大當家的,咱們什麼時候開始做生意?”

    陸三金放下拿咖啡的手,緩緩回道:“這第一單必須要從年掌櫃那裏開始,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

    此時在外面院子裏的衆人聽聞此言,盛秋月第一個站了出來。

    “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纔是當家的。”

    …………

    見到這熟悉的情景,李難會心一笑。

    豎日。

    萬永商號外。

    “年掌櫃,事情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以後請你喝茶。”

    “好說好說,以後在京城還希望陸公子多多照應。”

    “哪裏的話,哪裏的話還多虧了年掌櫃。”

    兩人打了許久太極,李難看的都困了,長長的打了個哈欠就和陸三金告別先回去了。

    走在東街上,此時李難也沒有錢財所以也只能過過眼癮。

    一路上留香四溢,成功的勾起了他的饞嘴。

    摸了摸腰間比臉還乾淨的兜無奈便要離開。

    “早點走那麼急還沒你見喫飯呢?”

    陸三金從後面走來。

    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店家上三份早食。”

    那黑臉的店家手中活計不停,口中回道:“得了您嘞!”

    這小攤賣的是包子稀飯什麼的,不說味道如何,就是喜歡這大口咬下去的快感。

    這時的李難和平時的舉止判若兩人,在乾飯上用李雲龍的話就是“你他孃的,還真是個天才!”。

    蔡八斗原本就能喫,這一次受到李難的感染更是大快朵頤。

    陸三金笑了笑也比平時多食了些。

    陸三金起身打包了些,李難看見了猜想大概是給糊糊或者秋月姐帶的。

    看見兩人的髮型,想起昨今天早上看見的一幕不由失笑。

    今日清晨李難剛醒,起去找木人樁準備熟悉,熟悉拳路就剛好看見陸三金被糊糊這個熊孩子綁在了柱子上。

    原本一頭墨黑柔亮的長髮被硬生生剪成非主流,隨後就帶着愉快的蔡八斗一起走在了時代的前沿————剪成了乾淨利落的短髮。

    “當家的,怎麼樣糊糊給你剪的涼快不?”

    陸三金撇了他一眼,現在早飯,喂狗了。

    不過他心裏倒也沒有怨恨糊糊,這個時代還算開放,還有就是陸三金也經歷過糊糊這種單親家庭的日子,所以感同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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