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絕稚嫩的聲音成功帶動了氣氛,再加上沈將軍在軍中的威嚴。將士們也紛紛振臂高呼,表示對李琅玕的歡迎。

    從那天起,李琅玕就下定決心,他生是定遠軍的人,死是定遠軍的鬼。

    畢竟是第一次收到如此大的肯定。

    老李不服輸是不服輸,後來想想也是服氣的。第二天就提了一大缸子酒來找李琅玕交心了,也是不客氣,往他牀上那麼一坐,肩膀那麼一搭:“哥們兒,你,我還是服氣的。畢竟我在你這個年紀,沒你這麼大的本事。”。

    這老李怕不是已經喝醉了吧,往常在宮裏,小公公們都是畢恭畢敬的服侍他,突然這麼熱情,他還有點兒不適應了。

    “小兄弟,我們軍營裏的規矩,不打一架那就不是真兄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好兄弟了。來!我們喝!”,說着就拿起了個大瓷碗給李琅玕滿上懟到了胸口前。

    李琅玕之前也喝過酒,不過都是用小酒杯意思意思,哪裏見過這種架勢啊,可情況好像也不允許他拒絕。

    捧起大碗一閉眼就灌了下去,整個喉嚨像是被火燒過一樣的火辣,頭頂麻麻的,汗一下就被激了出來。

    真是爽啊,好像什麼痛苦和委屈都忘光了!

    “不錯啊,兄弟!來,繼續來。”

    就這樣,兩人真是喝了個昏天黑地,在軍營裏放聲高歌,撒歡了一樣的跑。

    當然,結局是在沈將軍那兒由於擾亂軍容軍紀,領了罰。

    繞着軍營跑上十圈兒,嗯~這下跑的夠夠的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天以後的小飛絕對李琅玕就燃起了崇拜的熊熊火焰。抱着小被褥就要和他一起住。

    “小朋友,你爲什麼非得賴着我呀?”,李琅玕也沒和小朋友接觸過,死纏爛打的是真實受不了。

    “哥哥厲害啊,我還沒見過除了我爹爹能打得過老李的。我要長成像你一樣的男子漢。”,李琅玕見這個架勢好像自己不答應他就要蹲在門口打地鋪一樣,就勉強答應了。

    反正,小孩子嘛,兩天半的熱情,這個小尾巴掛件估計也不會堅持多久。

    誰曾想,這個小掛件已經拖到了現在。小飛絕都長成了少年郎。

    真是個熱血沸騰的故事呀,可爲什麼他的眼神充滿着悲傷呢?

    沈將軍他也。。。。。。

    這徐將軍與飛絕又有什麼樣的恩怨呢?

    快入夏了,李琅玕穿着回家時南迦爲他披上的外袍,腦門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南迦取了個蒲扇輕輕爲他打着扇,聽他把這個故事娓娓道來。。。。。。

    李琅玕和在將士們打成了一片,從士兵做起一路升到副將的官職。定遠王軍真是他見過最團結的軍隊,面對突厥愈演愈烈的騷擾,定遠王軍一次又一次進行了成功的反擊。

    就在天啓十八年,無機可乘的突厥軍發起了最猛烈的一次進攻。

    三十萬敵軍一夜之間在嘉峪關一百里外紮營。只有兩萬的定遠王軍也在城內嚴陣以待。

    “我們只有兩萬人馬,如何與三十萬敵軍抵抗。當務之急還是先向朝廷求助。”,軍中不乏有消極之輩,提出以防禦爲主,不要貿然發起進攻。

    “不行,指望着援軍肯定來不及了。就算從距離最近的肅州調兵少說也得五日。可這期間,敵軍隨時都可能發起進攻。我們還是需要應對之策呀!”。

    軍營之中一片肅殺,這是個硬仗啊!

    “怕什麼,突厥軍隊怕都是東拼西湊湊出來的,沒接受過什麼正統訓練,我們直接跳成門殺出去,殺他個片甲不留。”,飛絕很是莽撞,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戰士,滿腔的雄心壯志都被激發了出來。

    “飛絕,你出去。”,沈將軍壓低了聲音像是在警告兒子。

    “爲什麼呀,你們就是太膽小了!難道躲着就能把仗打贏嗎?”,飛絕太年輕,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也沒有意識到沈將軍的怒火。

    “出去!”,沈將軍真是被他的添亂氣急了。指着帥帳的門口對着飛絕怒吼。

    沈將軍雖是武將,治下卻一直溫和有禮。飛絕被他的這以後嚇怕了,心裏的委屈從心尖尖蔓延到了嗓子眼兒。眼淚不受控制的就決堤了。

    “出去就出去。”,飛絕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飛絕說的不無道理。兩軍人數差距太懸殊。可何況這一年以來,敵軍大大小小的與我們開戰不下數十場,劍弩火器統統都不足了。若是硬守怕是很難堅持過三日。”,李琅玕何時清醒,此時定遠王軍就是騎虎難下,不如奮力一搏。

    “我覺得你說的有理,如此看來,突厥這次侵略的計劃已經鋪墊了一年多了。我說這一年來大大小小的戰役他們都並不戀戰,與他們往常的作風太過不符了。原來只是爲了消耗我們的軍備。是我大意了!”,沈將軍這話中充滿了自責,自己羣攬軍書,竟然沒有識破蠻夷之輩的計謀。“琅玕,你可有什麼好計謀。”

    “不能棄城,只能奮力一搏了,我們,夜襲!”

    “夜襲?你可有把握?”

    “沒有十足的把握,可是重創對方的士氣還是可以的。”

    “說來聽聽。”,諸位將領們都對李琅玕提出的權宜之計很是好奇。

    “突厥軍這次計謀如此耗費人力物力,想必也是破釜沉舟了。這些精銳部隊爲了這個計劃而已經背井離鄉了一年。舟車勞頓的車輪戰下來,他們的戰鬥力一定不是處於頂峯。此時我們也只能賭他們對地形風土不熟悉,我們能順利潛入他們軍營的核心了。”

    “李老弟,你的身份,若是出了什麼好歹,怕是不好交代啊,不如由我和徐將軍帶兵?”

    “老李,你可是從來沒在意過我的身份,這時候倒是介意了?”,李琅玕見氣氛太過緊張了,連忙抓住機會緩解一下氣氛。

    “那不是。。。。。。。不一樣嘛!”

    “我提出的計劃,後果自然也要我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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