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把紙鳶瞭解到的和李琅玕說了。

    李琅玕眉頭緊鎖,看來這件事兒和自己判斷中的沒錯,很嚴重。

    “明天我得進宮了。”,這件事再拖下去後果可是不堪設想:“我還得帶點兒你買回來的糙米。”

    太極殿。李琅玕今天來沒有讓其他人知道,也沒有走皇宮需要通報的大門。

    “照你所說,難民入城都是有人故意引導的,還有人在實際上販賣壞了的糧食?”,陛下眉頭緊鎖,也意識到這一切就好像一個巨大的陰謀一樣。

    “沒錯,父皇。我帶來了一些市面上正在販賣的糙米,可以交給太醫院先檢查檢查,是否有問題。”

    “確實需要檢查檢查。那那家糧店呢?你有沒有調查出來什麼?”

    “那家糧店的老闆已經在那個地方開店十幾年了,並沒有什麼案底,也並不是一家新店。但是那家店的常客有不少都是朝中官員和城內的富商,所以這次粥棚事件中的糙米纔會傳播的那麼迅速。”

    “在你看來,是否需要抓住那個掌櫃的進行拷問?”,陛下也想詢問詢問李琅玕的意見。

    “在兒臣看來,不能抓。”,李琅玕很肯定地回答道:”我們還不知道對手的意圖,不能過早的打草驚蛇。而且購買了糙米的人是貪圖惡小便宜的,若是知道米有問題,一定不會主動站出來指正。這件事首先就缺少證人。目前爲止有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結果,掌櫃的當然也不會認罪。”

    李琅玕的考慮非常有根有據。

    “那當下應該怎麼辦呢?也不能任由這樣的糧食在市場上流通呀!”,陛下還是無法徹底放心。

    那他李琅玕自有辦法!

    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

    “太醫院檢查的怎麼樣?那些受潮的米到底有沒有問題呀!”,李琅玕正在給南迦畫眉,今天狀態不怎麼好,畫了好幾次都歪歪扭扭的:“咦~這怎麼畫的像兩隻大泥鰍!”

    南迦想躲,化的可是太難看了。

    李琅玕拽住她:“哪有!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

    “問你呢,米有沒有問題呀。”,李琅玕又把自己的“大作”擦掉了一次。

    “有問題,有沒有問題!”,這是哪門子回答,模棱兩可的。

    南迦瞪了瞪他,讓他說清楚一點兒。

    “太醫院的結果是,米里面沒有額外添加任何其他毒物。但是這個米好像是特意放在潮溼的地方漚潮的。因爲米很新但是泛潮非常嚴重,光看泛潮程度像是五年以上儲存不當一樣。”

    “那喫進去呢?會生病嗎?”

    “喫得多肯定會拉肚子呀!”

    把新米故意放潮!會拉肚子!線索好像全部串在一起了。

    南迦向李琅玕使了個眼色,李琅玕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果然,自己的猜測方向沒錯了。

    真是不敢細想。南迦有一點兒慶幸自己及時發現了米鋪裏的異常。希望現在扭轉事態還能來得及阻止事情的發生。

    “你有辦法了?可是我們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抓米鋪掌櫃的。畢竟全城的達官顯貴家都被拖下了水。”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李琅玕狡黠地一笑。

    這表情,怕又是什麼歪招兒。

    飛絕早就收到了指令,早上就安排了還是那一堆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小兄弟開始扮上了。到了下午,他們已經鑽進了難民的隊伍,和他們“打成一片”了。

    在下午開始放粥,難民都聚集到粥棚前的時候。好戲就要開始了!

    “哎呦!哎呦哎喲!肚子疼得不行了。”,一個小兄弟拿捏好了時辰,在把粥喝下去半個時辰之後,他痛苦的叫了好幾聲之後,“咚”地倒在地上,嘴裏不停地哼唧着。

    四周的難民都向他聚集了過來,但是大家只是圍了一個圈兒不敢貿然上前。只有一個剛纔和他聊了很久的老漢看到他很痛苦的表情,上前想把他扶起來。

    “牛二小兄弟,你這是怎麼了?”,老漢還是很着急的樣子。

    “大哥,別喝這粥,這粥有問題。”,這個被稱爲牛二的小兄弟演技實在是很不錯。他演的像是個病入膏肓的病人突然迴光返照,使出了最後的力氣警告了大家後徹底暈死過去。

    人羣中一片譁然。正在排隊的和剛拿到粥的大多都聽到了他說的話。連忙退出了排隊的行列或者把手裏的粥放在地上不敢再吃了。

    “牛二,牛二,你醒醒啊!”,那位老漢可是嚇壞了,使勁兒搖躺在地上的“牛二”,“哎呦!誰給這個小兄弟找個大夫把!”

    “幫幫他吧!”,四周都是難民,哪有人有錢請大夫呀!

    那個老漢看自己搖了這麼半天地上的人都沒有反應,就更是着急了,連忙跪在地上求四周圍觀的人幫忙。

    可行人都怕幫忙會惹上什麼麻煩,都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

    “我幫忙!快去請個大夫!”

    飛絕這個華麗亮相實在是把時間拿捏的剛剛好!

    只見他穿着綢緞上衣,綢緞袍子的,拿了個氣勢十足的摺扇。這是妥妥的一副員外郎家的傻公子打扮。這種人簡稱“冤大頭”,別人避都來不及的事兒,他還要衝上去幹。

    “謝謝你,謝謝你呀!好人!好人!”,老漢也沒想到竟然有人願意幫忙,可是鬆了一口氣,跪在地上在飛絕身邊兒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這戲有一點兒過了!

    這幾下頭,飛絕可是受不起。他也不想到短短一個下午,這個老漢對待這位小兄弟如此情深意重,心裏難免有一些做了壞事兒的羞愧感。

    看老漢還不準備起身,飛絕連忙走近把他扶了起來。

    “不用謝,不用謝,做好事兒嘛!”,說着自己都臉紅了。

    在差點兒露餡兒的邊緣,大夫就出現了。

    這位大夫自然也是提前請好的。大夫把“病患”方平,爲他診脈,煞有其事的板着臉,扒開小兄弟的眼皮。

    “嚴重嗎?”,那位老漢真是寸步不離。

    “哎!這位兄弟怕是有中毒的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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