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話一出,身邊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那這粥裏不就被下了毒。

    旁邊你的難民們紛紛開始摳嗓子眼兒。粥鋪上分粥的小廝也懵了,趕緊找人回去叫主人家主持場面。

    “大夫,大夫,那邊兒也有!”

    “這兒也有!”

    。。。。。。

    一下子有好幾個人跑來都說又人倒在了不同的粥鋪子面前。聽說這裏有大夫才跑來求助的。

    這可真是亂套了!難道城中所有的粥鋪子都有問題?

    大夫看見眼前這個境況也裝作很是沒想到的樣子。

    “哎呀呀,估計都是中毒了,大家搭把手,把他們擡到我的醫館裏去吧!”,大夫準備指導着衆人把所有病人(演員)轉移到提前準備好的醫館裏。

    “我們吃了這麼些天都沒事兒,怎麼你說中毒就是中毒了,可信嗎?”,本來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地,突然竄出來了一個拆臺的,改變了事情的風向。

    四周圍觀的難民們突然也產生了懷疑:“是呀,可信嗎!”

    “就是,我們吃了這麼多天了。”

    “是不是瞎說的呀!”

    。。。。。。

    這一幕飛絕也提前想到了,說辭自然也準備好了。

    “各位,你們對我的懷疑都可以理解。但是,本人曾在太醫院任職。”,那位大夫很是義正言辭的爲自己解釋道:“你們想想,這麼多人同時中毒,可能不是各家鋪子的問題,而是米有問題!”

    大家有忽然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這些難民們真是隨風倒。

    “是呀!米可能有問題吧!”

    “我就說喝着味道就不對!”

    “你去的那家也是?”,有人甚至開始交頭接尾。

    “我那家也是黃黃的,不新鮮。”

    。。。。。。

    這一下,不但風向轉變了,還向矛頭指向了米鋪子。四周的粥棚裏,已經有幾家的主人開始出面維持局面。聽到難民們的議論和大夫的質疑都開始懷疑米鋪子有問題了。

    這病患(演員)被太近醫館,大夫就說自己要安靜診斷,把大門就閉上了。

    這就算是一場大戲順利殺青了。

    “好啊,飛絕,你這個活兒可是不好乾呀!我這太醫幹了一輩子,好不容易退休了。要是在告老還鄉之前把招牌咋在這兒,你們王爺可是要對我負責呀!”,那位大夫看着身體上尚且硬朗,但年紀卻不小了,笑嘻嘻的對着飛絕打趣道。

    “王太醫,那還是您的演技好,醫術也好,招牌自然是不會砸在我們王爺手上的!”,看來飛絕和這位太醫已經很熟了。

    “明日,可是還要老朽幫忙?”

    “不瞞您說,真有一個!”

    第二日,太醫在醫館門口掛了個招牌,說免費爲難民們看診,也就是告訴他們昨天那些倒地的人的毒已經解了。

    不一會兒,醫館門口就人山人海。

    京都城內幾乎所有難民們都堆在了醫館門口,飛絕沒敢細數,這少說也得有五千人呀!

    “大家不要擠啊!排隊領藥丸,領完可以到旁邊再領一個沒問題的白饃!”,紙鳶今天扮演的是太醫王爺爺的小孫女。

    其實這個藥丸只是普通的葛根丸,只是治療腹瀉的。此舉只是爲了讓難民們安心,也讓他們對米有問題這件事兒深信不疑。而且從昨日開始他們大多數人都不敢再在粥棚中領取食物了。這樣也是爲他們先提供一頓飯。

    南迦早晨也來了醫館打探情況,她還是很疑惑對方非要販賣這種受潮的米給難民的原因,於是開口問了王太醫:”王太醫,我還有一個疑問,吃了這種受潮的米除了拉肚子還有什麼其他影響嗎?“

    王太醫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什麼其他影響,確實只會拉肚子。但是老朽年輕時和師傅一起行醫時,碰見過一次天災。當時也是這樣的情況,難民成羣。當時縣衙裏屯的賑災糧由於儲存不當,也是受了潮。起初大家也不在意,只要能喫就行。但拉肚子的人多了,就容易患上瘟疫啊。那一次真是令我印象深刻,半個城的人都死了!”

    南迦聽見這話一頓惡寒,對方竟然如此兇惡,這是想讓京都城變成一座死城啊。如若是京都城內爆發瘟疫,那就是外人想進也進不來,裏面的人想出去也出不去。

    若是在這時候發動宮變。。。。。。

    “王爺和我說到這事兒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多年之前發生的那件事兒沒所以才答應陪你們演這麼一齣戲。”

    “這事兒還是多虧了你倆機靈!”,確實是這樣,南迦重點表揚了及時發現糧店有問題的紙鳶和飛絕。

    兩日之後。

    “今天有幾位員外知道事情鬧大了,就開始把責任推卸到糧店身上了。”,飛絕興沖沖的跑了進來,他這兩天都在醫館幫忙分散糧食:“他們報了官,官兵已經去搜查糧店了。”

    “怎麼樣怎麼樣?”,南迦很期待惡人伏法,也希望能借此揪出幕後策劃者。

    “紙鳶去官府門口打聽去了。”

    半個時辰後。

    紙鳶看着一臉疲憊,四肢無力的走進了門。

    “怎麼樣怎麼樣?”

    “哎!是受潮的米都在後院兒裏,被帶回官府當贓物了。就是掌櫃的沒抓到,估計咱們兩天前搞了那麼大一出,人早就聽到風聲跑路了。”,紙鳶說到這兒一臉憤恨。她對那個掌櫃的早就看不慣了,最希望那個人伏法的就是她了。

    大家聽到這個結果都很是失望。

    大家也是第一次參與這麼嚴重的事件,都希望結果是把這個團伙兒連根拔起。現在的情況,大家都有些泄氣!

    “咱們府裏的糧食也沒有那麼多呀!這白饃最多隻能再發兩日,兩日之後,這些難民們都喫什麼呀!”

    這已經不是他們可以管控的範疇了,當下之急就是徹底解決安州的水患,讓難民們能夠返回家鄉。不然就算有賑災糧,這麼多難民一直呆在京都城內,遲早要出什麼亂子。

    不過經此一劫,大家的心都擰在了一起,團結了不少。

    “你有沒有發現,你和飛絕最近。。。。。。”,南迦賊兮兮的想要調侃紙鳶。

    “哎呀,夫人,你在這兒這麼大聲說什麼呢!”,小丫頭會害羞了,還,上手就想捂住南迦的嘴巴。

    南迦把她的小手輕輕拍開:“我說什麼了?我不是就想說你倆最近很乖,都不打架了嗎?”

    “哈哈哈!”,南迦開始嘲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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