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喜歡的人面前是會相形見絀的!

    失眠了,所以他起的很早,有檢查了一遍筆墨紙硯後他就背上包袱去了考場。站在會試場面前,文斌不免有一些感慨。寒窗苦讀了十三載,竟然被這十方地的考場決定了命運。

    他在等東珥,從考場前的考生還稀稀拉拉,到會試場的門口被考生和送考的父母妻子給塞滿了,東珥還沒有來,文斌心裏有一些着急了。

    她不會後悔了吧?

    文斌不知道的是,母親這兩日盯着東珥盯得緊,安排了連續不斷的相親局。她都想好了,自己無論如何都要爲他送考。

    可面前的母親真是寸步不離,她找不到逃走的機會,眼看着時間就要晚了,不知道文斌是否還在等着自己,若是因爲自己但耽誤了文斌考試。。。。。。。東珥想到這兒就止不住的手腳發汗。

    終於,機會來了。

    “你看看你,頭髮都梳不整齊,我去門口接王夫人進來,你快讓雀兒把你這個亂糟糟的頭髮打理打理。真是邋遢!”,陸夫人吐槽着女兒,坐起身來就準備往大門走去。

    東珥的屁股早就坐不住了,確認母親出了自己的房門她就一躍而起。太晚了,原來的計劃肯定是不能用了,只能翻牆了。

    雀兒在東珥屋後的牆角下面拿不用的磚瓦搭了個小高臺。

    “雀兒,你在下面可要托住我了!”,東珥拎起裙角就準備上。

    “小姐,您慢點兒!”,雀兒看自家小姐爬高上低的衝勁兒還是很擔心的。

    “我來了!”,東珥一個使勁兒就坐上了牆沿兒。可外面那一側又沒有堆好的瓦片,這可怎麼跳下去呀!

    “不管了。”,東珥覺得自己再猶豫,就真的來不及了。一閉眼兒就跳了下去。

    文斌此時覺得自己一定等不來東珥了。也安慰着自己她一定不是因爲後悔了,只是有其他事情絆住了腳步罷了。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拐角處傳來。東珥這是人未到,聲先行啊!

    “等一下,等一下!”,東珥小步跑着,她的腳腕還是扭傷了,下了馬車後一路蹭過來,幸好還趕得上。那個白色布衣的身影,沒錯了,是文斌,他還在等她。

    時間來不及了,門口負責考生進場的已經開始催促了。東珥也顧不得矜持了。

    “你的考具,姓名條都檢查過了?”

    “嗯。”

    “真的準備好了?”

    “嗯。”

    文斌對於突然有個姑娘給自己送考這件事兒還是有一點兒害羞的,就單個,單個的蹦字來回答着東珥的提問。

    “還有這個,你進去前吃了。”

    “嗯?”,文斌間東珥在包袱裏面摸索着,像是在找什麼。

    見她摸索了半天找出來個黃澄澄的東西,是個橘子!

    “你可不知道,現在橘子不當季,我爲了找它廢了多大功夫。”,東珥把手裏的橘子遞到了文斌的面前:“快!拿着,要進去了。”

    文斌有些慌張:“爲什麼要喫橘子啊?”,他是真的不懂。

    “橘子橘子,中舉啊!就是討個吉利。快拿着,要進去了。”,東珥也不管他拒絕不拒絕了,把橘子就塞進了他懷裏。

    要是別人那個橘子讓他喫掉還是因爲一個如此荒誕的理由,文斌是一定會拒絕的。中舉當然憑藉的是真才實學,纔不是什麼諧音,討個吉利。他一直不理解那些友人們的母親專門準備刻着菊花樣式的硯臺的行爲。

    今日他好像有一點兒理解了,因爲東珥把橘子遞給自己的時候期待的表情。他們或許是因爲幫不上什麼其他忙了,只能用這種有一些荒誕的方式傳達着自己的期待,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橘子真是酸啊!

    “確實是不當季。”,文斌站在考場裏面等待考官念自己的名字分配考場時還覺得嘴巴酸的在抽搐,忍不住嘀咕道。

    “什麼?”,身邊的考生以爲文斌在跟自己說話就問他。

    “沒什麼。”,嘴巴里是酸的,心裏是甜的。

    文斌的發揮格外的好,一共三天的會試,纔過去了一天,文斌便覺得自己快要熬出頭了。

    可這三天,東珥可不好過。

    陸夫人接完王夫人後就發現自己女兒不見了蹤影,院兒裏只留下了個瑟瑟發抖的雀兒。心裏便知道不對勁兒,又礙於客人還在不好當場發作,就只能搪塞到東珥今日有一些不舒服不能出來見客了。

    主角兒都沒來,王夫人也缺少了兩份牽紅線的熱情,呆的不久就走了。

    “說吧,小姐呢。”,雀兒跪在地上,不敢看主母的眼睛。

    “小姐,小姐,小姐她。。。。。。”

    見雀兒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陸夫人便知道這一次並不像之前東珥只是跑出去玩兒那麼簡單了。因爲,她深知雀兒是個膽小的主。往常自己還沒問過三句,雀兒便招了。這次她如此包庇東珥,想必東珥是給她下了生死令,無論如何也不能供出她來。

    於是,東珥一瘸一拐回來的時候,看花你的就是這麼一幅場景。母親怒不可遏,怎麼問都撬不開雀兒的嘴。

    “你真的不說?”,陸夫人真是耐不住性子了,丈夫最近官場受挫,她怕女兒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雀兒還是不說話,就跪着。

    “好!那就上家法吧。”,說着就有兩個壯漢要拉走雀兒。

    “等一下,等一下母親。”,眼看着母親就要打雀兒板子,小姑娘眼淚都流花了臉還堅持着不說,東珥一下子“噗通”,跪在母親面前準備認錯。

    “回來了,那就說吧!去哪兒,幹什麼了,又見什麼人了?”,陸夫人可是氣壞了,到這個點兒上了,她也發覺了這幾個月東珥三天兩頭往外跑的原因一定不正常。火氣都衝到了腦門上,也顧不上心平氣和了。

    “我說,我說。”,東珥一邊認錯一邊一把攬住雀兒到自己懷裏,阻止着她被帶走。“母親,你先讓他們下去,他們下去我就說。”

    雀兒真是嚇壞了,因爲陸夫人平時都還算和藹可親,自己就算做錯了事兒也沒有對自己動過粗。這一次。。。。。。

    她就像個差點兒被老虎叼走的小兔子,趴在東珥的懷裏抽搐着哭泣。

    “你們下去吧。”,陸夫人見東珥服了軟,就勉強答應了她的條件:“你現在可以說了吧!去哪兒,幹什麼了,又見什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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