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也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文斌把東珥送回了王府門口就離開了。

    這個女漢子一樣的姐姐,自從回來之後整個人都“嚶嚶嚶”的,讓人摸不着頭腦。

    看,湊過來了!

    “你不好奇嘛?”,東珥回來之後,所有人都爲過去想要一探究竟,她也支支吾吾說了些什麼:就是,那個,也沒啥,哎呀!之類沒啥具體意思的詞語。

    只有南迦不好奇的上去問。

    因爲她直到,東珥自己憋不住的時候就會說的。而且一般不超過半個時辰,何必去問!

    “不好奇。一點兒也不好奇。”,說一點兒不好奇是假的,但也不至於非常好奇就是了。

    “真的?你不好奇文斌跟我說了啥,也不好其我倆幹了啥,去哪兒了。”

    真是把神祕感的氣氛拉足了。

    文斌那麼彬彬有禮一個人,還能對她做啥,帶她去哪兒?

    “不好奇,真的不好奇。”,南迦假裝專注於手裏的香囊。

    “哎呀!”,東珥跨起了個小臉兒:“你看你都不關心關心我,就知道縫你那個香囊。繡的一點兒都不好看,還不如我呢!”

    這咋還委屈上了呢?香囊做錯了什麼要被她嫌棄醜。南迦翻了個面兒看看,明明就還不錯。

    “那行吧,你說,我聽着呢。”

    “手裏的東西放下,認真點兒,我接下來要說的東西特別重要。”

    還不讓人幹其他事兒。

    “好了,我放下了。你說吧!”

    “你,要有姐夫了!”,東珥這話透着一股說不出來的賊兮兮的勁兒,像是終於把人騙到手那樣。

    害!

    不用想,充滿了誇大的成分。多半對文斌委婉的表白驚醒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腦補和曲解。

    “他拉住我的手,告訴我要娶我!啊哈哈!啊哈哈!”

    什麼玩意兒!

    實際上。。。。。。

    “東珥,我有些話一直想對你說。”

    “嗯~”,東珥低着頭,手摳的更使勁兒了。

    “我們兩個,在各種方面,還挺合適的。”,搞得文斌也不好意思了。

    “嗯~”

    “過兩天就是殿試了。”

    “嗯~”

    “我若是取得了前三甲的成績,討到了一個功名,我可以到你們家提親嗎?”

    “嗯~”

    文斌以爲以東珥的性格應該反應很激烈的,比如大聲尖叫什麼的,開心的跳起來什麼的,怎麼這麼淡定。

    其實這時候的東珥早就開始腦補了,腦補文斌站在花叢中想自己表達愛意的場面。壓根沒聽清正主支支吾吾的在說些什麼。

    “所以,你除了‘嗯’沒什麼要和我說的?”

    “嗯~”,還嗯呢,“啊,不是。你說,你說要去我家提親?”,怎麼再說了這倆句話就進行到這個地步了,大意了,大意了。

    “對呀!”,原來她沒聽清啊,那就是不一定答應了唄。本來文斌還是自信滿滿的以爲自己和東珥絕對是互相喜歡,這下,他就有點兒泄氣了。

    “啊,這個,提親呀!那你得挑個我娘心情好的時間上門。我娘最喜歡。。。。。。”,這是激動的語無倫次了吧。

    。。。。。。

    這事兒,算是成了吧!

    他,算是答應要嫁給我了吧!

    兩人各懷心事。

    南迦知道了整個過程之後,就只能感嘆一句:“絕了,這一對。”

    睡前說給李琅玕聽來着,把他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合着他倆聊了這麼半天,還是各聊各的唄!哈哈哈!可笑死我了。”

    “你好像搞錯重點了。重點難道不是,他倆的事而成了,你就得給文斌當妹夫了嗎?”

    “哦,對哦!”,李琅玕當頭一棒,立刻收斂了笑容:“所以,我馬上要被文斌佔便宜了唄。”

    “可不是嘛!”

    李琅玕立刻又不開心了,扁了個小嘴。

    第二天一起牀。

    院兒裏站着個人。

    那個人比李琅玕還高半頭,身材修長,穿着一身寶藍色雲紋勁裝,襯得他更加筆挺了,長得也很是俊朗,就是面無表情,看起來有點兒兇。

    王嬤嬤早看到了,還看到了那人手裏黃燦燦的聖旨。立刻判斷,這是自己管不了的大事兒。

    飛絕倒是不客氣,這是他家欸,怎麼誰都能進了?

    “你,就說你呢,你是誰啊?來我們家幹什麼?”,身材和個頭上飛絕雖然輸了,氣勢可不能再輸了。主人家的架子要先擺出來嚇唬嚇唬他。

    那人正眼兒都沒看飛絕一下。

    沈括將軍那麼溫文爾雅的儒將,怎麼兒子成天到晚咋咋呼呼的。

    “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嗎?”,飛絕蹦起來在他面前使勁兒揮手,這真是對他自、最大的侮辱。

    “沈飛絕?”,被他實在煩的不行了,那個男子挑眉叫出了飛絕的名字。

    “怎麼,你知道小爺我呀!”,他還知道我,看來我沈飛絕在京都城裏的名號已經打響了。

    哎!這孩子一直這麼自信。

    “沈括將軍的兒子。我找定遠王。”

    “你你你。。。。。。”,合着不是知道飛絕的名號,是沈括將軍威名遠揚呀!

    “你找我?”,李琅玕睡眼惺忪出了裏屋,把身上的寬袍一裹,也不想洗臉梳頭了。(主要是王嬤嬤正在院子裏看熱鬧,把他要洗臉這件事忘掉了)

    “是。”

    “什麼事兒啊?”

    “臣,裴衍。參見殿下。”,這一聲,吼的聲音真大,屋裏面的南迦都聽見了。硬是把李琅玕正眯着的眼睛給吼睜開了。

    “哦,額,裴衍是吧。”

    “是!”

    “那個,你是來。。。。。。”

    “陛下讓臣保護您的安全。我是來王府上任的。”,這個裴衍跪下雙手捧着聖旨。

    王嬤嬤摁住有好多話想說的飛絕,把聖旨拿給了李琅玕。

    也就是這麼個意思,陛下知道了殺手一直埋伏在楊大人府裏這件事,覺得定遠王府離皇宮太遠了,又沒有幾個府兵。李琅玕去正陽門當值之後,就只剩一屋子的老弱病殘了。

    李琅玕看到這兒,擡頭看了看這屋子裏的一幫老小,嗯,老弱病殘,描述的挺到位的。

    反正就是太沒有安全保障了,陛下很擔心。就找了一個很靠譜的皇宮侍衛來給李琅玕把手門戶。

    這不是正好!

    收,那當然得收呀!多了個名正言順地打手可是件好事兒啊!

    “哈哈!歡迎你啊!”

    這個氣氛,額。裴衍現在是知道了爲什麼陛下跟自己說可不可以調他到定遠王府工作的時候,眼神裏有一絲尷尬?不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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