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真的,你別打岔。”,陛下是個認死理的人,自己年齡不小了,有些打算要早早開始做。先皇就是這樣,什麼打算都沒有做好就走了。纔會把一堆爛攤子留到自己手上。最後一團糟。

    “雁行他不像太子,有母族和岳父的扶持,也不像愉妃的安王,從小就教育的很是精明,不該說的話絕對不說,引人誤會的是絕對不做。”,雁行啊,太單純了,單純的讓他害怕呀!若是再沒了他時時刻刻護着,怕就是鱷魚池裏的肥肉,要被人撕碎了生吞了纔算結束。

    “陛下,三殿下雖然單純。但也是個心裏有打算的。自己想要什麼一直都是一清二楚。不該爭搶的也都沒爭搶過。陛下不必過分憂心。”

    “罷了,你去替我寫封密信,就說朕讓他先繼續追查賑災銀丟失一事吧!”,但陸泛的事兒真是要耐住性子,靜觀其變。

    李琅玕和父皇第一次吵了架,心裏不痛快,出了宮先和飛絕去了個酒館喝了兩口。

    “是,陸大人的事兒,不順利?”,飛絕直到李琅玕鮮少喝酒,更何況是在王府外面喝酒,自己若是不問出個所以然,回去之後肯定逃不過王嬤嬤一頓劈頭蓋臉的罵。說他沒有攔住王爺。

    李琅玕不答話,自己心裏的那些委屈和疑惑他已經準備默默消化了。飛絕是個大嘴巴,要是把真話都和他說了,那南迦那兒肯定也是瞞不住了。

    他沒喝多。

    控制在了半醉半醒之間。腦子既不會再想着煩心事,嘴巴又尚且還算受控制,不會自己亂說話。

    “這又是怎麼了?”,紙鳶在大門附近點燈呢,就看見飛絕攙着李琅玕進來了,趕忙搭把手,又叫下人準備好熱水和擦臉布子。低聲問飛絕道。

    “我怎麼知道?王妃呢?”,李琅玕可太重了,要壓得他不長個子了。

    “在屋裏和東珥姑娘在一起呢。”

    “那快去叫啊,你能扶的動啊?”,飛絕一把把紙鳶呼開,李琅玕那麼重,不得把紙鳶壓得喘不上氣:“幫不了還添亂。”

    死鴨子嘴硬!

    “切,我還懶得幫你呢!自己去叫吧!”

    “欸!別呀,姑奶奶求求你了!太重了。”

    紙鳶也是,死鴨子嘴硬,但又心軟。嘴上說着不幫他叫人,竄到後院兒就火急火燎找人幫忙去了。

    “又喝酒?”,南迦一邊給李琅玕拿勺子喂着醒酒湯,一邊抱怨他。“你可是去哪個大人的場子裏撐面子去了?”

    “你這是怕我找好看的姑娘?”,這小醋喫的,李琅玕聽的滿心歡喜。

    “我纔不管你找什麼好看的姑娘。回家了,還不是得守着我過日子。”

    “李公公其實長得是還不錯。”,李公公聽到他這麼說不得氣死了,虧得人家剛剛還幫李琅玕說好話,這個沒良心的。

    “你進宮去了呀!”,南迦的聲音一下子就弱了下去,聽見李琅玕進了宮之後就去喝了酒,就不難猜得到,這場談判的結果不盡如人意。

    “你不必憂心。陛下一直知道你父親是被冤枉的。被釋放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只不過現在民間情緒太過激動,不適合做出決定。所以,再等等,再等等。。。。。。”

    “好。”

    “嗯~?”

    “我說,好。我相信你!”

    “嗯。”

    之後,刑部倒是放寬了權限。南迦。東珥,陸夫人,一家人隔三岔五就去牢裏看看陸大人,他的情緒好了很多,可能是和子女之間的關係從來沒有如此親密過。他和陸夫人還有一個兒子,是南迦和東珥的大哥,在京都城外的縣府衙任職,陸大人出事兒之後,陸夫人也是由於了好幾天沒最後還是決定告訴兒子這件事兒。並且告誡他不要輕舉妄動,也不必回京探望。

    兒子也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這些天裏面真是每天都來書信問問母親是什麼情況。

    陸家這一家在經歷了一場變故之後,真是前所未有的團結在了一起。

    會試的結果出來了,文斌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績。他要開始準備接下來的殿試內容了。

    東珥也在,大家當晚都有些微醺了。

    “東珥,你能和我去街上走走嗎?”,這還是文斌第一次主動邀請東珥單獨在一起。

    “啊?”,東珥對這個提議很是驚訝,雖然時間還不是很晚,但也是晚上了呀!

    她有點兒害羞。

    “欸!嘻嘻!”,哦,對,別人都是微醺,飛絕是真的醉了。醉的偷偷的。

    他聽到了東珥和文斌在交頭接耳,小腦袋就猥瑣的湊上去了:“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呀!咦嘻嘻!”

    “啊?我們,我們沒有。”,東珥在父親出事之後整個的性格都內斂起來了,此時藉着酒勁兒,整張小臉紅撲撲的。

    “關你什麼事兒啊!”,紙鳶見人家兩個之間的粉紅泡泡都快被這個沒有眼色倒黴蛋兒給戳沒了,薅着飛絕的後脖梗子就把他摁走了。

    南迦當然是最識相的那一個,在發現文斌低着頭摳了好久的手,嘴巴要張不張時就找機會開溜了。

    “那,那你等等我,我帶一件外套。”,東珥這就算答應了,“咻”的跑回了屋子裏。關上房門,倚在柱子上一頓大喘氣兒,哎呀,臉真燙。

    照個鏡子,臉怎麼跟個猴屁股一樣紅,這可不行。東珥拿着粉撲搗鼓了很久才基本滿意。挑了衣櫃裏最漂亮的外套,纔出了門。

    文斌也考慮到東珥是個沒出閣的小丫頭。逛街的地點就選在了這個點兒最亮堂的朱雀大街。

    兩人並肩走着,這個步速對東珥來說太慢了,對文斌來說太快了。所以兩個人這個走路姿勢真是出奇的一致的彆扭。

    最尷尬的就是路上行人不少,他們的距離不算太遠,手沒有地方放,只能左手抓着右手,侷促地放在胸前。

    “那個。。。。。。”

    “那個。。。。。。”

    又是同時開口。

    “你先說吧。”,文斌提議讓東珥先說。

    “還,還是你先說。”,東珥本來就有一點害羞,不知道怎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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