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睡眠沒有自己好,入睡很慢來着。這兩天卻是翻了過來,南迦每天一沾枕頭就會睡着。睡眠不要太好。
可是就算這樣,說話還是有氣無力地。
“蠻蠻。”,李琅玕拿手背觸摸着南迦的額頭:“不燙啊。”,幸好沒有發燒,要是發燒了可就麻煩了。
“你還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沒有啊。”,南迦也奇怪,自己不算是體弱多病的體制,怎麼****掉鏈子了:“就是腦袋昏昏沉沉的老想睡覺,手腳都沉,沒力氣。”
李琅玕心想,這不就是要發燒的狀態嘛。
大意了,來之前應該在包袱裏帶一點兒驅寒的湯藥,南迦這副樣子,臉色煞白,很讓李琅玕擔心。
“塔拉不是說他爺爺是巫醫嘛,讓他來看看?”
“不必了,他們兩個現在一定是兵荒馬亂的收拾東西呢。都怪我,我還是拖你後腿了。”,南迦傷心的低下了頭。
“怎麼會,天氣這麼冷,是我害得你受苦了。”
李琅玕心疼的摸摸南迦的頭,她本來嫁給自己是風風光光來當王妃的,現在還要陪他當演員,真是受苦了。
“我去打點熱水。你好好睡一覺就好一點了。”,不管任務成不成功,李琅玕的首要任務就是把南迦照顧好。自己怎麼樣,都不重要了,就算父皇把事情怪在自己頭上,但好歹會留他一條小命。
“好。”
李琅玕轉身去燒熱水。
南迦從地上坐起來,覺得眼前一黑,腳上像是綁了個鐵塊一樣動彈不得,身體不受控制筆直的就像後面一倒。
李琅玕想逗她一下,走出去了一步就要轉頭擠眉弄眼:“你。。。。。。”
一轉過身就看見南迦眼神渙散,向後倒去。
還好他反應迅速,把手裏的水杯一扔,幾個大跨步跑過去雙手撈住南迦的身體。
幸好,沒讓她的頭磕到地上:“塔拉,塔拉。”
她暈倒了,李琅玕覺得自己從未如此慌亂過。
南迦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做了好幾個夢,但一個都沒有記住,手腳痠麻,耳邊一直有人在呼喚着自己的名字,有人往自己的嘴巴里灌苦不嘰嘰的湯藥,真難喝呀,舌頭都麻了。。
周圍什麼聲音都有,可是說的話確一點兒也聽不清楚。
南迦想睜開眼睛,可是沒有力氣,努力了半天呦陷入了下一個夢境裏。
她睡了整整一天了,李琅玕一直在身邊,握着她的手,哪裏都不敢去。
他害怕,她醒來之後,看不見自己會害怕。
“那欽。。。。。。”,李琅玕半夢半醒之間聽見了女孩細細的嗓音,心裏還唸叨呢,這怎麼夢裏的南迦還沒忘掉自己的隱藏身份,太敬業了。
“雁行。”
“啊?”
南迦一睜眼就看見李琅玕像一隻累癱的狗狗趴在牀邊,緊緊握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後背像是和牀板長在了一起一樣。
可這裏是哪兒啊,南迦把李琅玕叫醒之後才發現,這個地方不是原來那個小倉庫了:“我們,這是在哪裏啊?”
“蘇曼姐姐。”,是塔拉,他端了一盆熱水進來就看見南迦的眼睛睜開了。真是個不穩重的小孩兒,那盆水差點沒拿穩扣在了地上。
“你醒啦!太好了,太好了。”,小男孩像是過生日收到了最喜歡的禮物一樣興高采烈。
“這裏是黑市裏我們的帳篷。”
原來,自己暈倒成爲了住進黑市最合適的契機。
巴魯和塔拉除了把他們兩個帶進來,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蘇曼姐姐,你不知道。。。。。。”,巴魯大叔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塔拉的身後,像拎小雞仔一樣拎起塔拉的後脖梗子就把他往外帶。
“人家倆說話,關你什麼事兒啊,你該幹嘛幹嘛去。”
瘦弱的塔拉在胖乎乎又高大的巴魯大叔面前,可不就是個小雞仔,一點兒反抗能力都沒有。撲騰了幾下就被拎出去屋子了。
“我們這是,混進來了?”,南迦恢復了一些精神,有些俏皮的詢問李琅玕,想和他分享任務成功的喜悅。
“你怎麼不說話呀!”,她拿纖細的指頭戳了一戳李琅玕。
李琅玕不知道要說什麼,激動的抱住她。
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奇奇怪怪的,不會自己得了什麼絕症,沒救了吧。
“我,沒事兒吧。我覺得好多了呢。”,南迦摸摸李琅玕的後背,幫他順順氣兒。
李琅玕從南迦的頸窩裏擡起頭來。哭的滿眼熱淚,他太激動了。
“蠻蠻,你聽我說。”,這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充滿決心的眼神又是什麼,不會吧,不會吧,她不會真的得了什麼絕症吧!
不要啊,她還沒活夠呢。
“我們,有孩子了。”
“啊?”
她這是什麼反應,不應該是高興,緊張,激動的和自己抱在一起,期待新生命的降臨嘛?
“我說,我們有孩子了。”
南迦沒反應過來,她不是的絕症了呀!她是懷孕了。
“你等一下。”,她需要冷靜冷靜,自己明明才二十一歲,怎麼就孕育了一個新生命。從前未曾想過有過這麼一天。有一個生命和自己緊緊的綁定在一起,有一個男人正在和自己一起分享這種喜悅。
“你是不是也很開心?”。李琅玕抱着南迦微微顫抖,他要做父親了,怎麼可能不激動,這就像一個從天而降的驚喜。
怪的不南迦覺得自己的身體這兩天怪怪的,怎麼都使不上勁兒,喫得多了,睡得也多了。原來是因爲肚子裏的寶寶。
“不行,我得想辦法聯繫飛絕。先把你和孩子安全送出去再說。”,李琅玕覺得任務什麼的都不重要了,他又更重要的東西要守護。
想來,他帶着南迦在街上狂奔的時候,不過兩週之前的事兒,那是她已經懷孕了,還要陪自己演那麼一齣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