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來司徒大娘還爲了怎麼把這個出乎意料的“小證人“送進去,而發愁。

    誰想,得來全不費工夫。

    人家姑娘本來家就在黑市裏面,聯繫了父母,把人上門領了回去。

    額......

    真是一個出乎意料的結果,阿古今壓根沒有爲陶吉的事情擔心過,他以爲那個小姑娘的姓名已經留在了那個夜晚。

    “巴魯大人,民女有罪。”,陶吉進門見到巴魯一衆人之後,就跪在了地上。她決定站出來指證阿古今需要很大的勇氣,從進屋到現在都沒有敢看阿古今一眼。

    “你先站起來說話。”,巴魯對這個姑娘的印象並不深刻,李琅玕告訴自己烏妮吉雅的事情有目擊者時,他也很驚訝。

    這個姑娘平時唯唯諾諾,一直本本分分的跟在烏妮吉雅身邊,怎麼就有這個膽量背叛了烏妮吉雅呢?

    他實在是想不通。

    阿古今手臂上青筋暴起,真是一羣廢物。烏妮吉雅沒有處理乾淨就算了,怎麼連一個小小的陶吉都處理不乾淨!

    “巴魯大人。民女陶吉要指證阿古今。”,陶吉咬緊牙關,指向了站在遠處的阿古今。對於阿古今,在她知道阿古今的計劃是事成之後除掉自己之後,她心裏所有的敬佩、愛慕就都轉化爲了憎恨。

    是他,利用了她的感情,對烏妮吉雅下了手。才讓烏妮吉雅,那個如此善良的女孩,死在了崇仁坊裏。

    沒錯,司徒大娘救下了陶吉之後並未提及烏妮吉雅仍舊活着這件事。畢竟此事不宜聲張。再者,司徒大娘也承認了這樣做不太地道。她若是以爲烏妮吉雅的死和自己有關係,心裏的負罪感也就更重一些。

    “是阿古今大人,安排我和烏妮吉雅一起去了崇仁坊,她利用我,刺殺烏妮吉雅!”,陶吉說出這句話好像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手指微微顫抖。

    “哦?”,巴魯假裝對此事一無所知的樣子,擺出了驚恐的表情:“可阿古今大人的說法裏,烏妮吉雅是被漢人所殺呀!”

    “並非如此。在刺殺前夜,我無意間聽見了阿古今和此刻之間的對話。我以性命擔保,那個刺客和阿古今是串通好的,意圖不軌。”

    陶吉咬牙切齒,痛斥這阿古今。

    “她說謊!”,阿古今暴跳如雷,當然不能坐以待斃:“我不認識她呀!這個姑娘都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大家怎麼可以聽從她的一面之詞呢?”

    “我是無辜的,我是無辜的。”

    他怎麼好意思?怎麼好意思說他不認識自己?

    陶吉心裏承受的打擊也不差這一下了。她一次一次被利用、出賣,才漸漸發現自己愛慕的白衣書生,竟然是這樣一個齷齪、下作的瘋子。

    她心如刀絞:”你怎麼好意思說你不認識我?”

    阿古今現在什麼也聽不進去,滿腦子就想着只要把陶吉殺死,她不能開口了,事情還有轉機,他還能解釋的清楚。

    “你在說什麼胡話?巴魯,你從哪兒找來的這麼一個瘋女人信口雌黃,污衊我!看我不殺了她!”

    說着提劍就要上前劈向陶吉。

    陶吉躲也不躲,跪坐在地上,通紅的眼睛就瞪着提着劍走進自己的阿古今。

    “鐺!”

    還好巴魯眼疾手快,抽出是爲身上的彎刀,替陶吉擋了這一下,看來陶吉的指證壓垮了他心裏的最後一根稻草。阿古今已經瘋了!

    “你幹什麼!”,巴魯五大三粗,阿古今哪有他的力氣大。儘管阿古今用了一擊斃命的力氣,還是被巴魯這隨意的一擋掀翻在地。

    “還不把他抓住!”

    身邊的侍衛也不知道該如何行事了,他們都是隨同烏妮吉雅和阿古今一起進京的。烏妮吉雅不在,阿古今就是最高首領了。

    “你們在發什麼呆!是他害死了烏妮吉雅公主,你們還沒聽懂嗎?”,巴魯像雄獅一樣的怒吼算是吼醒了這一幫廢柴。

    是啊!烏妮吉雅是公主。這個阿古今在突厥,一官半職都沒有,憑什麼要聽從她的調遣。更何況他現在還有行刺公主的嫌疑。

    幾個人上前就奪走了阿古今手上的武器。猛提了阿古今的膝蓋窩一下。剛面勉強站起來的他,又跪回了地上。

    這幾個侍衛三下五除二就控制住了阿古今。

    阿古今持續掙扎:“你們幾個,不要命了。二王子會殺死你們的!你們有什麼證據,就憑她?就憑她?”

    陶吉看阿古今被摁在了她面前。

    “你說你不認識我,你有什麼資格說不認識我。我曾經願意爲了你辜負烏妮吉雅,可你竟然說,你不認識我?”

    “你個瘋女人。”

    阿古今像一隻喪家之犬,瘋狂的齜牙咧嘴。

    “你明明是愛慕我不得,才藉機報復我,你會付出代價的!”

    這嘴臉真是醜陋,陶吉看着他一次次被摁在地上的樣子。心裏一陣酸楚,這哪裏還是當時初見是的翩翩公子。

    巴魯看出了陶吉表情中的痛苦,伸出手臂把她擋在身後,生怕地上這條“狗”一不小心跳起來咬人,誤傷了她。

    “阿古今,這我就聽不明白了。”,巴魯摁着阿古今的天靈蓋:“你剛剛還說你不認識陶吉,現在怎麼又說人家愛慕你?”

    “你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嗎?”

    李瞻看着這個戲路,真是不錯,這個狗咬狗的戲碼,讓他的心情不錯。

    “阿古今大人啊!你說說你,幹什麼不好,刺殺自己人?”,看的高興了,李瞻還時不時發表兩句“影評”添油加醋。

    “不過巴魯大人。你們這事兒也耗費了不少時間了。助興節目該結束了吧!”,李瞻擦了擦手,終於從那個椅子上站了起來。

    “那是當然!”

    巴魯想着,沒錯,這纔是自己要的結果。

    他毫不猶豫地一拳頭打向阿古今的左臉,那張白面書生的臉皮,瞬間通紅,他整個人暈死了過去,嘴裏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不錯,不錯,巴魯大人功夫了得啊!”

    李瞻就喜歡這樣能動手就不口的人,開心的鼓起掌來。

    “來人啊!把阿古今壓到地牢裏,明日再審。把陶吉姑娘安全送回家去。”

    李瞻把自己的擦手布遞給了巴魯:“巴魯大人,也擦擦手?身上別沾了這條狗的氣味,怪難聞的。”

    “哈哈哈!”

    “哈哈哈!”

    兩人算是笑道一起去了。

    確卻是各懷鬼胎的笑,李瞻此時怕是在惋惜,好不容易有個討自己喜歡的隊友,可惜啊,也要被自己擺上一道了。

    巴魯則是在笑,阿古今這條狗收拾完了,就該這個詹先生了。

    “生意的事,都好說。就按照您之前說的來!”

    “好!巴魯大人豪爽,就喜歡和您這樣的人做生意。痛快!”,詹先生拍手叫好。

    “只不過......”,巴魯話鋒一轉,“您的現銀,得讓我們的人先查一查纔行。您也知道,我們不收現銀的規矩。我們已經爲詹先生破了規矩,自然是要好好檢查檢查詹先生的誠意了。”

    “巴魯大人,這是信不過我?”,李瞻的臉變得真夠快的,剛剛還是如沐春風,現在怎麼就變成寒冬臘月了。

    他面對質疑,這種態度也正常。巴魯手裏握着彎刀的手緊了一緊。李琅玕提醒過他,這位詹先生的脾性,自然是不可能一個人深入虎穴的,他一定有幫手,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暗號是什麼。

    需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再巴魯剛準備開口的時候。

    李瞻又突然恢復笑臉:“哎呀!巴魯大人,詹某人就跟你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罷了!何必如此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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