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想來找你?還不是王爺說了,要是收到了些什麼關於突厥的消息,都要來告訴你一聲,說是要參考你的意見。”

    哎呦喂!聽的飛絕美滋滋的,怪不得不讓我跟去,原來不是因爲嫌棄我是累贅,原來是京都城內沒有他沈飛絕轉不起來啊!

    “看你那個得意洋洋的樣子,像一隻剛剛下完蛋的老母雞!”

    “你才老母雞!誰下蛋了。”,沈飛絕小臉一紅。

    “快點,說正事兒呢!你開心等我走了再開心。”,司徒大娘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喏!你先看看,荊州城傳來的消息。”

    荊州城?

    荊州城有了突厥的消息,那幫蠻夷,不會自不量力的準備趁着過冬的時候捲土重來吧!居然第一個想法是擔心徐邵。

    “怎麼了?”

    “你自己看看。”,司徒大娘撐着頭:“聽說突厥的那個二王子偷偷派人在荊州城那一片的中原地區找藥師,說是要配置一種白色粉末。”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二王子,是烏妮吉雅那位要幹掉親妹妹的壞哥哥,阿古今的直系上司。

    “廢話,咱們的人又不是傻子。”《司徒大娘拍了這個傻小子腦袋瓜子一下:“看見不對當然就去應聘了。”

    鏢局裏面的能人義士不少呢!找個小小的藥師還找不來嗎?

    “那種白色的粉末,他假裝做不出來,粘在偷出來了一點。說是一種蜀郡的毒草所製成的,能夠致人昏迷,意識不清醒,失去判斷能力,嗜睡。少量服用作用是短期的,停掉有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如果是長期服用的話,人會慢慢傻掉的,失去自理能力。”

    “你確定沒有弄錯?”,飛絕也看到信裏面的說辭:“那個倒黴催的二王子,沒事兒幹找這麼損的要幹什麼啊?”

    這藥,多損啊,又不傷及人的性命,就是變得傻了一點兒,說使用這個殺人,多此一舉了一些吧!

    “當然沒有弄錯。”,司徒大娘神神祕祕的說:“而且,你不覺得最奇怪的就是,明明他們手裏有這個藥,爲什麼要尋找藥師幫他們製作呢?”

    飛絕摳了摳頭:“我知道了!這個藥是別人給的,壓根不是自己做出來的!”

    “對了!”,這孩子還不傻,有的救!

    “你再想一想,哪裏的毒草?”

    “蜀郡!蜀郡的毒草!”,飛絕拍大腿立了起來:“哇塞!果然是慶王和突厥串通一氣了!可算是讓我給抓到證據了,看我不告他一筆!”

    “這算個什麼證據?人證物證都沒有的。”

    “話說二王子和這個給他粉末的人一定是達成了什麼合作共贏的協議,你說是不是。而且現在那個突厥的二王子已經動了撕毀協議的歪心思,說明他們的聯盟已經出現裂縫了!我們如果趁虛而入,那不就是借了個東風?”

    “而且,我已經大概能夠猜到,二皇子要這個白色藥物是幹什麼用的了。”

    突厥的可汗身體每況愈下,神志不清楚,草原現在是這位二皇子代理統治。想都不用想,那位硬朗的可汗突然糊塗是因爲什麼了。

    “因爲什麼啊?”,飛絕探頭,對於突厥的一切,他現在都非常關注,主要就是因爲自己這是成爲了被李琅玕認可的左膀右臂,交給他的事情一定得辦好啊,不能辜負了王爺的信任了。

    “你先不用管這個,就是個猜測,你能幫我找到烏妮吉雅嘛?”

    “烏妮吉雅?你找她幹什麼,她可是這件事情上的敵人,他是突厥人,怎麼可以告訴他呢?”,飛絕拍案而起,告訴烏妮吉雅都不告訴他,小看他是不是!

    “哎呀!這件事情啊,她還真的不是敵人了。”,司徒大娘就覺得心累,和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費力氣呢,半天都提取不到精髓,一句話要解釋兩句。

    “好吧!那就算你欠我了一個人情。”,飛絕傲嬌的叉腰站着:“我確實有辦法見到他,她約我在黑市見面來着,約定的日期是一週,今天......”

    飛絕掰着自己的十根手指頭算了一算數字:“倒數第二天,明天是最後一天了。”

    “人家姑娘和你約好了時間,你爲什麼不去啊?”,這不是欠嘛。

    “她叫我,我就得去,我是什麼寵物嘛?要是你準備去找她,我都不準備去來着,我可想和她老死不相往來了,煩死人了。”

    哎呦喂,不解風情的小子!司徒大娘都看出來,烏妮吉雅這一定是喜歡上沈飛絕了。要是讓她聽見沈飛絕這麼一篇絕情的說此,姑娘會流麻油的吧。

    “你這話可千萬別當着人家姑娘的面兒說。我們失去尋求幫助,商量事兒的,把你那點不願意的小心思都吞到肚子裏去。見了面就說你太忙了,沒抽出時間來。”,司徒大娘開始胡悠孩子了:“記住了沒有,別表現得苦大仇深,被逼上梁山的樣子,看着不舒服。”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積極一點,熱情一點好了嗎?”。飛絕咧出了一個虛僞的微笑:“那司徒嫂嫂明天來找我吧!”

    “那可不是明天來找你嘛?一大早就去,都讓人家姑娘等到最後一天了,早上就早點起牀打扮的利索一點,洗個頭,頭上的油都可以炒菜了。”

    嫌棄!司徒大娘拍完沈飛絕的腦袋就後悔了,小小年紀的新陳代謝就是旺盛啊,可是這張小臉蛋,怎麼這麼光滑,像是剛剛剝皮的雞蛋一樣水靈,羨慕啊。

    “知道了,很油嗎?”,飛絕摸了摸自己的頭。

    “很油!”

    司徒大娘要去找個地方把手洗一洗了。

    另一邊,黑市裏的烏妮吉雅已經等到了第六天了:“塔拉,你說他是不是不會來了。”

    巴魯大叔專門吩咐過的,要把烏妮吉雅照顧好,不要說一些刺激他的話,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塔拉還是很心疼烏妮吉雅這個小姑娘的。

    “沒有啊,可能是他忘記了吧,這不是還有最後一天嗎?”,塔拉安慰道。

    “前六天都不願意來,第七天怎麼會願意來呢?”,烏妮吉雅撅着嘴委屈到,如果他真的不來,烏妮吉雅真的等不起了,她可能就會隻身一人回到草原去,起碼要見到父親的最後一面吧!她還沒有盡到一個做女兒的責任,她也沒有儘自己的最後一份努力,爲父汗換取一線生機。

    “你不能這麼想啊,在我看來,最後一天纔來的機率還是很大的。畢竟那位沈飛絕看起來脾氣也不太好。”

    這是什麼八竿子打不着的理由。

    反正烏妮吉雅是不會信的。

    雖然她表現得越來越平靜,好像是吧阿古今說的那些,真不真假不假的東西忘掉了一樣,其實她一直都記着呢。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烏妮吉雅已經認定這就是結局了,開始打算怎麼從巴魯大叔的眼皮子底下跑出去。不但要跑出去,還要帶衣服,準備好錢財,要能夠活着到達突厥吧!

    烏妮吉雅現在覺得自己爹不疼娘不愛,誰都不願意幫他一把!絕望的很。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吧!”

    還得向塔拉表現出無慾無求的樣子,真是累啊!

    沈飛絕怎麼就不願意來見自己一面呢?難道真是因爲自己是突厥人,而且沈飛絕對於所有突厥人都有不太好的印象,會讓他想起父親的死。

    哎呀!這事兒又怪不得自己!那個殘暴的付嘉,怎麼死了都留下了一堆歷史遺留問題,真是太討厭了!

    烏妮吉雅就在這些混亂的想法之中迎來了他們約定的七日中的最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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