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人們的種種反應來看,這裏的人絕對是知道些什麼的,可他們就是絕口不提關於任家鎮的任何信息。
脾氣暴躁的段長利匪氣十足的建議道,“要不然咱們隨便綁一個人,槍架在腦袋上,就不信他們不開口了!”
神槍趙的臉色有些難看,礙於對方是顧白帶的人,他還是勸阻道,“這裏是馬大帥的地盤,他這個人喫軟不喫硬,真要來硬的,就是駁了他的面子,我怕我們出不了城門口!
要不然我再去試試看吧,給點錢,或許能套出點消息。”
他是真不想招惹馬大帥,在道上混的誰都知道馬大帥是靠販私鹽起家的,後來靠上大人物才成了軍閥,
販私鹽的哪一個是不是心狠手辣的,再說了哪怕對方是雜牌軍,那也是脫產的軍隊,不是他們這些落草爲寇的土匪們能對付的了。
他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家客棧,將一個裝着銀元的小袋子被扔在了桌子上,神槍趙也沒有兜圈子,直截了當的開口,“老闆我知道你知道點什麼,告訴我,袋子裏的錢都是你的!”
一小袋子的銀元並不少,神槍趙看的出來,老闆動搖了,他的內心在劇烈的掙扎着。
就在神槍趙以爲這一下穩了的時候,老闆接下來的舉動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雖然臉上寫滿了不捨,但客棧老闆還是將錢袋朝前推了推,連連擺手,“不知道,真不知道,你不要來煩我了。”
很奇怪!
從老闆的眼神裏能明顯的看到他們對金錢的渴望,但費解的是,老闆雖然猶豫,最終還是拒絕了。
事情沒辦好的神槍趙滿臉惶恐的看着顧白彙報着發生的一切,生怕遭受到責罰,沒辦法,顧白留給他的陰影實在太大了。
他可不想被變成殭屍,然後灰飛煙滅。
不過好在並不是一籌莫展,還有機會補救。
在顧白開口之前,他趕忙搶先解釋道:“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雖然其他人那裏問不出什麼消息,但我可以去找傳消息回來的兄弟問個清楚!”
顧白允了,並和他一同前去。
而輪迴者們,在顧白表示除了主神發佈的主線任務之外,任務世界裏同樣也會有一些支線任務,完成支線任務會獲得不少任務點數之後,就立刻彷彿是被圈養了很久的哈士奇,撒歡似的出去找支線任務了。
當然爲讓輪迴者們有自保之力,顧白也還是給予了輪迴者們一定的支持,每個人都分發了一把他從廢土位面淘來的鐵管武器。
雖然他給的武器都有着一股濃郁的敘利亞戰損風格,但那也是能射出子彈的槍啊!
真要是遇到什麼危險,一把戰損風格鐵管武器射出的子彈和普通武器射出的子彈是一樣致命的。
不過爲了防止出現什麼變故,輪迴者們也沒有選擇分散行動,而是選擇報團取暖。
畢竟相處也是好幾天的時間了,更是一起下過殭屍副本的人,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同生共死了。
並且輪迴者們也是達成了共識,有任何的收穫都會平均分配。
……
神槍趙先是帶着顧白在街上買了一串糖葫蘆,又到了捏糖人的攤子上,找捏糖人的老頭買了個造型有點像是龍的糖人。
不多時他等的人就悄然出現。
那是一個身材魁梧膚,色黝黑的漢子,年齡約有三十多歲,一身精幹打扮,頭上裹着一條白毛巾,肩上還挑着兩個大箱子,箱子上都是一些鏡子胭脂花粉之類的雜貨。
這也是這個時代的特色,挑着箱子走街串巷的賣貨郎。
打探消息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活計,危險程度也不低,一旦被發現,被押送到官府都是輕的,這混亂的年景,搞不好直接被人亂棍打死,那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化妝成走街串巷的賣貨郎來掩飾自己的身份,無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神槍趙自然不可能大大咧咧的直接就上去相認,前面買的東西都是用來和對方表明自己的身份。
“賣貨的,給我拿一盒火柴!”神槍趙衝着貨郎叫嚷道。
貨郎頷首示意,顯然也是認出了這位當家的。
錢貨兩訖,貨郎將手中的找零交到了神槍趙的手裏,同時他的手裏還多了一張小紙條。
……
另一邊滿街亂竄,到處尋找支線劇情的輪迴者們卻是有了重大的發現。
“你有沒有覺得那個人的臉好像有點熟悉?”李佳佳一把拉住了段長利,指着一個剛剛和他擦肩而過的男人詢問道。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段長利看向了那個男人。
是有些眼熟,這張臉在哪裏絕對曾經見過,但段長利一時間就是記不清是哪裏見過了。
一旁的陳贏威開口了,“這不是殭屍先生裏,演阿威的那個演員嘛,好像叫樓南光什麼來着。”
雖然對方一臉的不修邊幅,鬍子拉碴,不過陳贏威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殭屍先生裏胸口被烙鐵烙上一個奸字的阿威!
“阿威?他不是保安隊隊長嗎?應該也不至於落魄成這個樣子吧!”
李佳佳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從對方的穿着打扮來看,無疑是個底層人民。
而作爲任家的表侄子以及任家鎮的保安隊隊長,阿威再怎麼落魄也不應該窮困潦倒到這個地步纔是。
“是不是的,咱們試一下就知道了!”
心急的段長利直接喊了一聲,“阿威!”
男人的腳停住了。
他轉過身滿臉狐疑的看着面前的輪迴者們,似乎是在回憶自己是否認識面前的人。
在輪迴者們表明了來意,只是想請他喫飯之後,雖然不認識輪迴者們,他還是欣然應允了,畢竟他已經沒什麼可以被騙的了。
菜上齊了,阿威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不停的夾菜,喝酒,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直至酒過三巡,醉意涌上喉嚨,飄飄欲仙的感覺讓他感覺自己彷彿又回到了曾經當隊長的那段日子。
李佳佳端着酒杯嬌滴滴的問出了輪迴者們最想知道的問題,“阿威隊長,任家鎮現在怎麼樣了?”
酒精麻痹了阿威的神經,有些含糊不清。
但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輪迴者們集體陷入了沉默,“任家鎮,早就沒有什麼任家鎮了!都死了,都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