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涵連喝了十來碗,那怕是沒醉這肚子也漲得難受,到目前爲止,蔣勁三人每個差不多都喝了七八碗以上,他就不信這三個貨還能繼續喝。
即便是能繼續喝,估計也喝不了二十碗。
“那我們先前喝的?”
公孫越爲之一愣,糾結道。
“怎麼?小弟我都做出如此讓步了?公孫兄你難道還有意見不成?”
朱涵呵呵笑道。
“沒有,沒有,我們喝。”
侯傑連忙拉住公孫越,陪笑道:“不過有一點,爲兄卻是有些犯難啊!不知這是不是賢弟你的酒後之言,若到時候賢弟你不認賬的話,那我們豈不是白喝了?”
“來人呀,取文房四寶來,咱們當場立下字據,誰反悔誰孫子。”
朱涵就像是真的喝醉了一般,侯傑纔剛剛挑逗了一下,他就激動得要寫字據爲證。
“好,來人,去給朱賢弟取文房四寶來。”
蔣勁與侯傑對視一笑,蔣勁連忙朝門外高聲道。
不多時,文房四寶取來後。
朱涵拿着毛筆搖搖晃晃,半天下來就是不動筆,急得蔣勁、侯傑兩人在那抓耳撓腮,就差點上前替他代筆了。
“不對,不對啊,越想越不對!”
朱涵剛想下筆,卻又停了下來,站在那咬着筆桿直嘀咕不對。
“賢弟,有何不對?你莫不是反悔了?”
侯傑急聲問道。
“不是反悔,只是覺得我喫虧了!”
朱涵一臉認真,搖頭回道:“你們看,你們喝一碗酒我給你們降價一萬,但若是你們喝不下一碗酒,或者說酒撒了,又該如何?”
“這有什麼?若是我們喝酒時作弊了,那碗酒自然也就不作數,如何?”
公孫越還沒有喝多少,現在的他最有發言權,畢竟這接下來就得看他表現了,因爲蔣勁跟侯傑已經差不多了。
“不如這樣,若是你們撒了一碗酒,就在原先的價格上再加一萬錢,上不封頂,如何?”
朱涵帶着一絲壞笑,回道。
“行!”
反正喝不下他們就不喝,既然都不喝了,那也就不存在撒不撒酒的問題,侯傑想都沒想的答應道。
“好,既然大家都說定了,那我可就立下字據了!”
蔣勁跟侯傑都喝得差不多了,公孫越雖然沒喝多少,但朱涵斷定這小子肯定喝不了多少,畢竟這喝寡酒的滋味,哪怕只是喝一點啤酒,都會讓人不太好受。
字據很快就立好,衆人傳閱看了看以後都覺得沒有問題,紛紛簽上自己的名字後,就代表着這個遊戲正式開始。
首先登場的是公孫越,公孫越年輕氣盛,一開始就連幹三大碗,這纔有點上頭。
“公孫兄,要不你就歇一歇?”
見公孫越喝上頭了以後,朱涵站在一旁好心勸道。
俗話說這酒壯慫人膽,公孫越本就是一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沒喝酒的時候這膽子本就不小,現在幾碗黃湯下肚後,他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了,朱涵不過是勸了他一句,他就覺得朱涵是在侮辱他,當即倒了一碗酒,說道:“這才哪到哪,來,幹了!”
公孫越豪氣干雲,動作灑脫,但因爲動作幅度太大,他手中的酒也隨之撒了出來。
“哎呀,我看到了啊!你們都看到了沒有,酒撒了!”
朱涵高興地笑道。
“唉,我們都看到了!”
蔣勁跟侯傑相視一眼後,苦笑道。
公孫越剛纔喝了三碗,本來這價錢已經降到了十七萬,沒成想,還不等他們高興一下,公孫越就把酒給弄撒了,價錢不但回到了十八萬,還意味着公孫越白喝了兩大碗酒,這不是坑人嗎?
“我.....”
公孫越也爲此而慌了神,他知道是因爲自己的錯才導致價格回升,當即狠下心來,又連幹了兩碗,終於把價格又給喝到了十七萬。
“好了,你休息下,我來!”
侯傑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公孫越,這小子喝了五大碗,才把價格給喝到十七萬,他生怕公孫越犯渾,再把價格給喝到了二十萬朝上,那樣的話,這罪是白遭不止,還沒撈到好處。
休息了一會兒,侯傑身上的酒氣也散去了許多,現在他才發現朱涵有些油滑,這個喝酒降價的遊戲或許不是他的靈機一動,相反他還懷疑這是朱涵醞釀已久的招數,爲的就是讓他們鑽進套裏。
單論酒量,侯傑要甩出公孫越幾條街,只見他一上來就連幹五碗,滴酒未灑不說,看他那樣子顯得還有些遊刃有餘。
這可把朱涵給看得一愣一愣的,這酒碗不大也不小,倒滿以後差不多有四兩,五碗酒那就是兩斤,可見這侯傑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主。
看着這樣的場景,朱涵暗道要遭,他連忙出聲笑道:“公孫兄,你好好看看,喝酒就得跟侯兄一樣,拿着要穩,喝着要狠!”
公孫越同樣是喝了五碗,但他所作出的貢獻卻不如侯傑,在聽到朱涵的這句話後,公孫越只覺得腦門充血,他連忙上前叫囂道:“來,剩下的我來喝,我一定要把這價錢給喝到五萬錢!”
“公孫兄勇氣可嘉啊!”
朱涵見狀後咧嘴一笑,趁着蔣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時,他趕緊給公孫越倒滿了一碗酒抵到公孫越的跟前笑道:“來,小弟親自給公孫兄倒酒!”
“你想喝也行,手拿穩一點,別喝了點酒後就不知道自己來幹嘛了!”
見公孫越已經拿起酒碗,侯傑只好坐在一旁提醒道。
侯傑不提醒還好,這一提醒頓時就讓公孫越炸了鍋,本來公孫越的心中就有些不忿,現在聽了侯傑的話後,就更加讓他怒火中燒,漸漸有了一絲氣急敗壞的苗頭。
“先顧好你自己吧!別以爲少了你,本將就談不成這筆買賣!”
公孫越不服氣的懟道。
“公孫越,你就聽點侯傑的話吧!要不是因爲你,這價錢已經降到十萬了,到時候我再喝個五碗,價錢也就降到五萬,你看看你,現在這價錢還在十二萬。”
蔣勁面露溫怒之色,說道。
‘啪!’
“都統統給本將閉嘴!”公孫越惱怒得把手中的酒碗給摔在地上,罵道:“別總是在本將面前指指點點,惹惱了本將,本將就不喝了!”
“你....”
侯傑呆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碎碗,這氣頓時就是不打一處來。
“怎滴?本將就摔了,你能奈我何?”
看着崽賣爺田不心疼的公孫越,朱涵真想給他豎起大拇指誇讚兩句,不過眼下這種場景並不適合他笑出聲來。
“公孫越,你鬧夠了沒有?這下好了,價錢又回到十三萬了。”
蔣勁氣得差點動手打人,或許是考慮到自己不是公孫越的對手後,他又強壓着心頭的火氣,罵道:“要幫忙你就好好的幫,別拖我們的後腿!”
“行,你們給本將睜大眼睛好好看着。”
公孫越重新倒了一碗酒,仰頭就灌了下去,或許是因爲憋着火氣,導致他的動作太過豪邁,這酒水酒順着下巴灑落不少。
“哎呀呀,你看這......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朱涵裝模作樣地笑了聲後,指着那些灑落在桌子上的酒水,輕笑道:“不過這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啊,價錢又回到了十四萬!”
“夠了,公孫越,你別喝了,算是本官求你了!”
蔣勁的臉色難看得糾結在了一起,他一把搶過公孫越手中的酒碗,罵道:“你趕緊下去休息,這裏就交給我跟侯傑了!”
“哼,本將倒是要看看,少了本將相助,你們能不能辦成這件事!”
公孫越也知道自己理虧,但酒壯慫人膽,他可不會當着朱涵的面跟他們認錯服軟,只見公孫越找來一張椅子坐下去後抱着手冷笑道。
“這個蠢貨!”
公孫越真的是越幫越亂,就連好脾氣的侯傑都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
“你歇會,我來!”
見侯傑準備上場,蔣勁連忙拉住他,勸道。
現在別說是公孫越了,就連侯傑都有些喝上了頭,酒雖然不怎麼醉人,但這量可着實是撐死人。
蔣勁小心翼翼地連喝了三大碗後,也是到了極限,他趕緊放下酒碗,找張椅子坐下後,強壓着胃中的翻騰在那調息。
“好,十一萬了!不錯,不錯,再加把勁,就能降到十萬以內了!”
要不是又公孫越這個愣頭青相助的話,這價格還真有可能被他們給喝到四五萬,現在的這個價格也算是在朱涵的心理承受範圍之內,他自顧倒了碗酒,朝着三人笑道:“三位,還有沒有要喝的,若是沒有,那價錢咱們可就定在十一萬了啊!”
“我來!”
侯傑搖搖晃晃地起身,剛纔他若是連着喝,或許還能多喝一點,現在休息了片刻後,反倒是醉意上頭,讓他差點把持不住。
“侯兄,請!”
朱涵把酒碗輕輕推到侯傑的面前,笑道。
侯傑咬着牙,再次喝了兩碗後,就再也喝不下去,當場就吐了出來。
“侯兄,可不是小弟我不講情面啊!你這把酒都給吐了,咱們這賬可怎麼算啊?”
見終於喝吐了一位後,朱涵的心情頓時大爽,只見他坐在那裏抱着手,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