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她從月子中心拖着產後的虛弱身子回到和江城的婚房,卻沒想到撞在了喬恩娜和江城恩愛上,還是在她佈置的主臥裏。
那一刻,她整個人崩潰了,月子裏,江城沒有來看她一眼,卻給她帶來痛徹心扉的背叛。
當她想要去扇喬恩娜的時候,江城扣住她的手,把她狠狠推摔在地上威脅,“如果她敢傷害喬恩娜,他就讓她消失。”
江城惡魔一樣的面容,刻着濃烈的殺意,她看到了江城的狠,而喬恩娜在一旁得意,享受着江城的保護,更對她宣佈,江城屬於她的。
沒有人知道,那段時間她是怎麼挺過來的,她瘋狂的想要報復他們,可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公司被奪走,被取代,她找過律師,那些律師卻沒有一個敢幫她,因爲江城背靠伯父,有權有勢,那些律師都不敢理會她。
她只能咬牙活着,賣了父親的房子償還着銀行利息,即便沒有江城殺了她,那些日子債務的壓力,也幾欲壓挎她。
喬時若閉上眼睛,堅強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以前,只要觸及這些事情,她就淚流滿面,而今天,她不想再掉淚了。
“喬小姐,快到了。”古皓的聲音傳來。
喬時若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熟悉的公寓大門,她道了一聲謝,“古助理,今晚謝謝你。”
“喬小姐,你自已保重。”古皓關心道。
“謝謝。”喬時若戴起口罩,攏了一下長髮遮住臉,她便朝唐悅的小區門口去了。
當唐悅拉開門,看着她回來,她直接詫住,“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說今晚去席薄寒家過夜的嗎?”
“我們的交易要取消了。”喬時若深呼吸一口氣道。
“爲什麼?”唐悅忙問。
“他爺爺找了我,讓我離開他,如果我不離開他,他會封殺我。”喬時若平靜的說道。
“你又怎麼惹上席老太爺子了?”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我和席薄寒在外面的事情,他老人家已經全知道了,也許是狗仔隊,也許是他派人偷拍了我們。”喬時若也不知道具體的,但老爺子說他們在外面摟摟抱抱,那肯定是知道了。
唐悅直接呼了一口氣,“那可怎麼辦?就算目前你接了挺多戲的,可這錢也沒有賺到一個億啊!我一會兒給你算一下。”
“有多少我先還多少吧!實在不行,我算銀行的利息給席薄寒。”喬時若只能這麼打算了。
“人家怎麼會要你這點利息,席薄寒怎麼說?”
“他剛纔打了好幾通電話給我,我都沒有接。”喬時若的頭更大了,大概已經惹怒他了。
唐悅坐在一旁,拍了拍她,“好好處理這件事情,你現在的名氣,不愁後面接不到好資源。”
“可這一切都是他給我的,這份恩情,我必須報答給他。”喬時若這一點,不能忘掉。
“對,這一切都是席薄寒給你的。”唐悅也不能忘本。
“我去洗個澡。”喬時若的內心有些煩悶,她想洗澡解解壓。
唐悅來到門口,往貓眼裏一湊,這一看,她直接嚇了一跳,門外站着的,竟然是席薄寒。
怎麼回事?他怎麼找來了?唐悅深呼吸一口氣,熱情的笑着打開了門,“席總,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喬時若在家嗎?”席薄寒低沉尋問一句。
“呃在…”唐悅纔剛說完,就看見席薄寒長臂推開門,高大的身軀徑直邁進來。
“時若在洗澡…您要不等等?”唐悅忙道,生怕這個男人闖進浴室去了。
席薄寒整個人籠罩着一種煩燥感,他插着腰,盯着浴室的方向,“她還要多久?”
“快了快了,席總,您坐下來喝杯水。”唐悅說完,端了一杯水給他。
“唐小姐,這附近有咖啡廳嗎?”
“有啊!有,就在門口旁邊,經營到晚上十二點呢!”
“那麻煩唐小姐出去一趟,我想找她聊聊私人話題。”席薄寒轉身,目光冷冽的盯着她。
唐悅懵圈幾秒,反應過來,她硬擠出一抹微笑道,“那行,那席總你們好好聊。”
唐悅說完,拿起沙發上的包,臨出門的時候,又不放心的說了一句,“席總,不管怎麼樣,你們好好聊…”
把門關上,唐悅擔心的五官都擠在一起了,席薄寒會怎麼對待時若?
喬時若正在浴室裏洗完澡,吹乾頭髮,進來的時候,腦子亂,這會兒竟然還沒有拿睡衣,所以,也只能圍着一條浴巾了。
不過,和唐悅居住久了,兩個人早就沒什麼顧忌了。
喬時若披着一頭剛吹過的長髮,拉開了浴室的門出來,唐悅這是兩室兩廳一廚一衛的單身公寓。
席薄寒倚在浴室門口對面的牆面上,聽着裏面的動靜,一張俊顏如結冰似的,又像一頭兇獸危險之極。
喬時若一手扯着沒有束緊的浴巾,一手拉開門,門一開,她就被對面倚靠的男人給嚇得魂飛了。
“你…”她猛吸了一口氣,不敢置信他在這裏。
席薄寒眯着眸,看着眼簾的女人,燈光下,她渾身白晳如玉,那浴巾堪堪遮住的地方,竟露了大半截,直接衝擊着男人的視線。
喬時若觸上他的視線,趕緊把胸前的浴巾給扯緊了,雙手環住,想要保護什麼。
“你…你怎麼來了?唐悅呢?”
“我讓她出去了。”席薄寒咬着牙,盯着眼前的女人,禁慾的僞裝被撕開,露出了優雅外表下獸類般的兇暴,喬時若這一副畫面,就像是把他另一種人格給釋放了出來。
喬時若嚥了咽口水,有些難爲情道,“讓我…讓我出去,我要穿衣服。”
席薄寒嘴角一勾,“我也沒攔着你,你出來。”
喬時若深知他今晚有多危險,但她總不能裹着浴巾和他一直對持下去。
她邁出腳,當離男人一臂之遠,男人就出手了,健臂一攬一帶,她整個人白生生的撞在了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