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席薄寒,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喬時若真是忙,一邊要扯緊浴巾,只能空出一隻手推他。
可在男人眼裏,他這副小困獸一般的樣子,不但掙扎不出來,反而扭動得令他喉嚨一緊。
“再動我就現在要了你。”男人低啞的聲音裏夾雜着危險曖昧,某種暗示很明顯。
喬時若嚇得趕緊擡頭,看着這張往日俊美不凡的臉上,看出了一抹惡魔的影子。
室內的燈光暖色調,喬時若身上的肌膚,在浴巾下,宛如牛奶般細膩緊緻,男人的目光一一領略過,目光灼灼攝人。
這個女人簡直引着他想要做過分的事。
而他來時那份怒火,不知是被她這份慌亂無助,還是被她眼角嚇出的一絲溼潤所安撫,燥動暴虐的心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喬時若僵在他的懷裏,不敢動,也離不開,因爲這個男人的雙手箍在她的腰際,像是鐵鏈鎖着她。
“你來這裏幹什麼?”喬時若擡頭,望着他,也沒有了剛纔的驚嚇。
男人淡漠的垂下眼瞼,大掌把她一縷凌亂的長髮攏到了耳後,他的大掌緩緩的落在她的脣瓣上,摩挲着,有些粗魯的。
“膽子大了,連我的電話都敢掛?”男人極富質感的嗓音,簡直令人酥到了天靈蓋。
喬時若別開臉,躲開他的手,“你爺爺的命令,你也得聽吧!”
“那得看什麼事情,有得事我聽他的,有的事,我有自已的想法。”席薄寒說完,又將她的臉給扳了回來,“你怕我爺爺,就不怕我了?”
喬時若擡頭瞪他,“你們兩個我都得罪不起,我能有什麼辦法?我總得挑一個得罪啊!”
“所以…你挑了我?那你可挑錯了。”男人的手繞到她的背上,指尖灼熱的滑入她的髮絲之中。
喬時若後腦勺被一股力量扣住,眼睜睜的看着男人性感的脣壓下來…
她的大腦一團混亂,呼吸也亂了,就這麼被這個男人按在這裏索吻。
“你好香。”男人略帶沙質的嗓音,彷彿魔音入耳,尾音撩人。
男人的喘息也一聲一聲的響在安靜的走廊裏,伴隨着一聲懊惱的低咒,朝她命令,“去穿衣服。”
喬時若在初冬的晚上,整個人都快要凍瘋了,這個男人才好心讓她穿衣服。
難道她還會感謝他不成?
喬時若回到房間裏,關緊門還不放心的落了內鎖,才穿了一套非常嚴實的裹頸白毛衣,配上牛仔褲出來。
她出來的時候,席薄寒坐在沙發上,把剛纔唐悅倒的那杯水喝光了。
“過來。”男人低沉命令。
喬時若沒有過去,只是睜着一雙晶亮的眼睛看着他,“我沒有告訴你爺爺我們交易的事情,在他還沒有查出來之前,我們取消吧!”
席薄寒冷笑一句,“你說取消就取消?哪有這麼容易?”
“那你說要怎麼辦?總不能再繼續吧!要是被你爺爺知道了,他一定更生氣的。”
喬時若看着他一副不關他事的表情,她的內心有些苦澀,“對啊!我怕。”
“那就不怕我封殺你?”席薄寒俊顏閃過一抹好笑,這個女人一直在低估他的實力。
“反正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給的,你拿回去,我也無法可說。”喬時若還真不怕他,因爲這個男人更好說話。
“從現在起,你別回我的別墅,我會在公司附近給你買一套,你住那裏。”
喬時若一愕,他要買房給她?這令她立即想到了包養這個詞。
“我不要。”喬時若拒絕,她不想和他形成這種畸形的關係。
席薄寒俊顏一沉,“我們的交易不會取消,你還得陪小墨。”
喬時若的鼻尖一酸,如果說在這段交易裏,她最舍不下的就是小墨了,那個孩子令她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就像她失去的那個孩子一樣,讓她獲得了一種母子間的關係,滿足着她做當年沒能成爲一個母親的夢想。
“我會陪小墨。”喬時若點點頭。
“想要陪他,就得配合我躲開我爺爺的視線,房子我會給你準備好,鑰匙會交到你手裏。”
喬時若一怔,彷彿他一點兒也不意外今晚他爺爺找上她似的,還做好了準備,難道他早就被警告過了?即然這樣,他爲什麼不找一個讓他爺爺喜歡的女人陪在身邊?
“你父親的事情,我也願意出手,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我可以幫你奪回屬於你的一切。”席薄寒再度出聲。
喬時若咬着紅脣,這個誘惑實在太大了,五年前,如果有人這麼跟她說,幫她報復江城,別說做他的女人,她連命都可以給他。
可現在,不知爲何,她不想讓自已和這個男人的關係,變得這麼骯髒,將來成爲破布一樣被他玩膩收場。
如果可以,她不想做這麼低賤的事情,她想給他留下一個更好的影響,一個不爲權色交易所動搖的堅強的人。
其實她不是無路可走,她可以賺更多的錢,將來請更有名的律師起訴江城,那雖然也是一條很艱難的路,可這輩子還很長,她耗得起。
更何況,她若違背席老爺子的話,做他的女人,將來傳到了席老爺子耳中,她連名聲和清白都沒有了,她很討厭成爲這樣一種令人不恥的人。
即便爸媽地下有知,也一定不希望她這麼丟失道德底線,去要回公司。
她即然答應了席老爺子要遠離他,她就該做到。
“謝謝你願意幫我,我拒絕和你交易。”喬時若擡起頭,眸色清亮,目光堅定。
四周的氣壓驟降。
這倒是令沙發上的男人不意外,他的目光沉靜的鎖住她,“你不後悔?”
“不後悔。”喬時若搖搖頭,然後,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快十點了。
“你先回去吧!把唐悅叫回來,她一個女孩子大外面這麼晚了,很危險。”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客氣,把人家女主人給趕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