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黎綰月甩下的男人猛砸了下方向盤“shit!”

    看到紅色跑車再次超過第五個人,觀衆席上傳來陣陣尖叫。

    只剩前方兩輛跑車了。接下來是兩個拐彎處,對於她來說在這裏超車最容易,但風險也最高。

    黎綰月眼神一厲,臉上皆是肆意的神色。

    她副駕駛的那個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看着黎綰月癲狂的神色,嚥了咽口水,默默的伸手抓住了橫在中間的扶手。

    果不其然,如他所想。黎綰月在第一個彎道開始打舵,踩下剎車,拉手剎,猛踩油門,在第一個彎道過後向第二名逼近。

    第二名開着寶藍色跑車的大漢透過車外後視鏡看着不遠處向他越來越靠近的紅色跑車,眼中產生濃濃的興致。

    大漢將車的油門踩到底,車子一下提升了速度,引擎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黎綰月見此情形,也緊跟着踩下油門,不急不緩的緊緊跟在前方的寶藍色跑車後面。

    藍色跑車的大漢有些着急了,決定在前方最後一個彎道甩開她。殊不知這也是黎綰月心中所想。

    這個彎道很窄,極爲考驗賽車手的技術和反應能力,就連一直處於第一的Jessie都放緩了速度。

    黎綰月卻在這個彎道突然加速,看的觀衆席上的人們緊張又刺激,不少人因情緒太過激動而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在這個極窄的彎道,黎綰月用了漂移橫滑。這非常考驗賽車的輪胎,在她放肆追走間,輪胎與地面發出尖銳的摩擦聲,不斷迸發出火星。蘇邇死死的盯着賽場屏幕,緊張的憋住了呼吸。

    火紅色的跑車伴隨着大馬力引擎的轟隆聲,輪胎的摩擦聲,在轟鳴之中一個漂亮的甩尾,牢牢將藍色跑車甩在身後,向着黑色跑車的jessie逼近。

    Jessie額上全是細密的汗漬,他本以爲把曾可搞進醫院就沒人再能對他造成威脅,可結果……

    他緊緊的握住方向盤,若早知道送走曾可導致蘇邇參賽,參賽前夕又突然換人,這換人還是他親口同意了的,Jessie現在心裏簡直要嘔死了。

    早知如此就不該因爲她是個小姑娘而輕敵,要是老老實實讓蘇邇上了,他還能贏。

    現在……

    他透過車外後視鏡看着向他逼近的火紅色跑車,頭一次覺得在對方前面也一點都不安全。

    連他剛剛過彎道時都緩了緩,結果他無意間瞥了一眼後視鏡就看到那小姑娘跟瘋了似的過個彎道還將油門踩到最大,並且還在彎道上玩漂移。

    Jessie玩賽車好多年了,還是個專業的賽車手。他原以爲自己的心臟承受能力已經夠強了,結果看到黎綰月的車超過藍色跑車向他疾馳而來時,他感受到了心臟久違的擂鼓聲。

    看着越來越近的紅色跑車,Jessie不敢鬆懈,繼續加大油門,車內錶盤因他的加速,指針轉向了最右側。

    結果他快她也快,突然電光火石之間,後面的紅色跑車猛地狠狠撞向了他的車。他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卻在後面車的撞擊之下,被推的向前直衝。

    Jessie車內的領航員已經受不了了,手裏的汗使他抓不住扶手,剛剛他的手滑下,導致撞到了腦袋。領航員現在被撞的七葷八素,只想下車。

    Jessie沒比他好哪去,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此時此刻只想哭。也不知道這哪來的瘋子,這麼瘋狂,她拿生死當玩笑不成?

    彷彿迴應他的想法,後面的車再次重重一撞。

    這一撞差點讓Jessie吐出來。

    恍恍惚惚中他想到前面是最後一個車道了,只要紅色跑車再撞一下,他就能通過她的撞擊從而借力跑向終點。

    在他聚精會神之中,第三次撞擊……來了!

    Jessie遵循自己剛剛的想法,在撞擊下猛踩油門,向終點奔去。

    他得意的笑出了聲,“小姑娘還是嫩了點啊!”他開始只是想着可以實施這個辦法,但沒想到黎綰月這麼給力,這次撞擊的強度比前兩次都要更大更猛,充分的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去踩下油門贏得比賽。

    Jessie臉上全是躊躇滿志的笑意,因此沒有注意到外面觀衆席的突然驚叫以及身邊領航員的驚呼聲。

    等他回過神來就發現後面的火紅色跑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他頭上飛馳而過。

    那一瞬間他不但感到了死神的逼近,而且感受到了腦袋上一瞬間呼嘯而過的風,他額上的汗漬在風的吹動下,整的腦門涼颼颼的。

    看着超過了他跑在前方的車以及裁判吹哨聲、觀衆們的尖叫聲,他的手狠狠砸向方向盤,輸了。

    Jessie將車駛向了終點,遠遠的看見裁判向他搖了搖頭,Jessie抄在口袋裏的手緊緊握住,他自然是知道這個結果已經無法改變了。

    若他與黎綰月相差不多,裁判還能判個她違規什麼的讓他成爲冠軍,可如今相差甚遠,絕對的實力碾壓,各國觀衆眼又不瞎,根本沒辦法。

    雖然知道是這個結果,但Jessie還是氣的發抖,下車狠狠的踢了一腳自己的黑色跑車。

    突然觀衆席上迸發出一串劇烈的嘲笑聲。

    Jessie不明所以的望去,發現他們都看着自己的方向笑,他帶着疑問的目光看向裁判,裁判憋住笑指了指自己的頭頂。

    突然,Jessie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摸向自己的腦袋,上面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他懵了懵,一把捂住頭部,回頭間,他看到了距這個終點的不遠處有一頂假髮,但是現在經過跑車們的滾壓,已經戴不了了。

    Jessie沉着臉色,不出一會兒,R國的所有人都會知道他Jessie不但痛失了冠軍,而且還是一個禿頭。

    他一時難堪,捂住腦袋一邊低咒着一邊跑向了後臺。路過那輛紅色跑車時,還狠狠的向裏面瞪了眼,眼中全是惱怒和尷尬。

    黎綰月剛準備下車就看到車外一個禿頭男用着個猥瑣的姿勢對着這臺跑車探頭探腦。

    黎綰月“……”

    她一下車,全場的焦點都籠罩了過來。

    觀衆席上的尖叫聲,賽車手們的欽佩神情,以及副駕駛那個領航員譴責的目光。

    她看過去,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領航員迅速低了頭,沒讓她看清他的長相,並在黎綰月好奇的目光中迅速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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