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綰月在跟南塢達成交易之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像是積壓在心中的某件事情,終於得以舒緩。
君逸似有什麼顧慮,他從後面拉了拉黎綰月的衣袖,“黎小月,剛剛咱們可是佔據上風的,大可以將佛玲花扣留下來,爲什麼還要答應他那些事情,萬一中間有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黎綰月抿了抿脣,她知道君逸的顧慮,但事關佛玲花,她的救命藥,她考慮的東西不得不多了一些。
見黎綰月抿着脣不想說話,容北彥揪着君逸的領子把他給揪到了一邊去。
“南塢把佛玲花看的極重,他的要求我們尚可答應,若是被他知道我們也需要佛玲花,就等於他佔了上風。”
“而且答應是答應了,誰說出了山洞就能保證他性命無恙。”
容北彥敲了敲君逸的額頭,腦子真是轉不過來彎,也不知道這些年君家都是怎麼培養這個繼承人的。
君逸被敲的往後縮了一縮,他看看黎綰月又看看容北彥,這兩人什麼時候這麼有默契了。
黎綰月聽着那些話,擡眸看容北彥,他倒是很瞭解她,對於聰明人有時候一個眼神彼此都能會意了。
君逸此時還完全不知道,自家的小白菜對於容北彥那個大灰狼,自心裏又親近了幾分。
他此時還按着額頭,有些悶悶不樂呢!
在命保住的情況下,南塢的想法又多了起來。
比如,黎綰月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雷符?功力爲什麼這麼高?爲什麼她會知道佛玲花的存在等等等等。
南塢的心裏留了個心眼,不動聲色的跟尹風錫等人坐在了一處。
在黎綰月收拾完南塢之後,南通霆就想要爬起來站到黎綰月那邊去,卻被她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南通霆抿了抿脣,大致瞭解黎綰月的意思,她不想要南塢知道,他們是認識的。
既然這樣,南通霆垂下眼,坐在了幾人的最邊緣處,顯得跟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南塢一邊坐着歇息,一邊往南通霆那邊瞄,見他一個人好好的坐在一邊,心裏輕鬆了一些。
雖然他的性命被這羣人所掌控,但是還有人被他所掌控。
南通霆說不定也會成爲他脫離這裏的一個籌碼呢!
南塢眼裏的黑暗之色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感覺像是一種錯覺。
黎綰月和容北彥靠在另一邊的牆上,剛活動完,她的神態有些倦意。
容北彥眼裏閃過心疼之色,將人攬過來,靠在自己的懷裏。
“總是逞能幹什麼?又不是保護不好你。”
黎綰月的舌尖抵了抵上齶,最終什麼也沒說,她只是習慣一個人了,什麼事情都一個人解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