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老爺子剛說完那話就抿住了脣,他爲自己的不善言辭感到懊惱不已,他的眼珠轉了轉,黎綰月會不會認爲他不喜歡她,想要趕她走。

    他摩挲摩挲手指,張嘴想要補救,但話到嘴邊,還沒說出來,就被黎綰月搶先一步。

    她上前抱了抱君老爺子,在他耳邊輕笑一聲,“我知道了,爺爺。”

    君老爺子聽着那話鬆了口氣,他跟着君家其他人一路將黎綰月送上飛機,才念念不捨的離開。

    黎綰月坐在窗口,看着底下的人影越累越小,直到消失不見,她抿了抿脣,眼裏閃過一絲晦澀。

    容北彥從身後擁住她,“事情解決完咱們可以回來的。”

    她斂了斂眸子,點點頭。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黎綰月的精神狀態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她跟着容北彥下了飛機,兩人按照約定的位置走了過去。

    兩人這次回華國除了黎陽,其他人都沒有跟過來,黎陽也在下飛機之時離開了,黎綰月安排他去做了其他事情,因此一路上只有黎綰月和容北彥兩個人。

    他們在下飛機後戴上了墨鏡,墨鏡擋住了黎綰月半張臉,襯的她臉更小了些,整個人都嬌嬌小小的,再被容北彥一摟,更看不着了。

    因此兩人走到秦生面前,他還沒有注意,瞪着一雙眼睛在遠處張望。

    黎綰月抽了抽嘴角,將墨鏡取下,喚了一聲,“秦生叔。”

    秦生打了個激靈,定睛看去,那不是黎綰月還是哪個。

    他霍得一拍大腿,“哎呀,綰月到了,喫飯了沒?秦生叔先帶你去喫點東西。”

    容北彥慢悠悠的將墨鏡取下,“秦生叔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秦生聽着那熟悉的嗓音,身後冒出一層冷汗,他緩緩的擡起頭來,那張俊逸的臉上還掛着笑,看上去人畜無害的。

    可是秦生知道,這都是表象,什麼人畜無害,都是假的。

    “容,容爺。”秦生抿了抿脣,他竟忘了,之前傳聞容爺有了對象,天天連京都都不回了,就是爲了討他對象歡心的。

    昨天黎綰月用了容北彥的手機給他打電話,他就應該知道的,但是一時激動,他就給忽略了。

    現下……秦生的眸光在容北彥和黎綰月之間來回晃動,氣氛一時尷尬了起來。

    容北彥好像很滿意他們之間的身高差,他伸手摸了摸黎綰月的小腦袋瓜,心情是肉眼可見的好。

    他的眼珠轉了轉,嘴角凝着笑,半是提醒半是警告的道,“秦生叔。”

    他的尾音拉的很長,秦生聽着微微笑了笑,他自然懂了容北彥的意思,“綰月,北彥,秦生叔帶你們喫點東西吧!”

    黎綰月聽着他稱呼上的變化變了幾變,嘴角直抽抽,她瞥了一眼身邊心情甚好的男人。

    真是幼稚!

    男人不以爲然的笑笑,拉着身邊人的手跟上了秦生的步伐。

    秦生帶着幾人來到一間餐廳,這家餐廳有很明顯的中式設計風格,看着讓人十分舒服,他們還保留着幾百年前的規矩。

    每個服務員都穿着曳地長袍,舉止言行都讓人覺得他們不是現代人一樣。

    黎綰月好奇的打量了幾眼,就被秦生引進了一個包間。

    “這是昨天訂的,這裏的老闆也是個妙人,訂包間或者喫飯不是給錢就可以的。”秦生衝着兩人擠擠眼睛,“還要看心情,看那人順不順眼。”

    黎綰月抽了抽嘴角,這老闆還真是如秦生所說脾氣古怪,而且還保留着幾百年前的習慣,就像他們黎族一樣。

    她微微斂了斂眸子,看向門口。

    在幾人進來之後,菜品也依次端了上來,那些菜看上去色香味俱全,樣樣俱佳。

    黎綰月的眸光在幾道菜上劃過,“咱們還沒點菜吧!”

    秦生用餐紙擦了擦手,聽到這話才擡起頭來,“哦,是這樣的,這家餐廳不流行點菜。”

    “一般是看幾個人做幾道菜。”

    黎綰月抽了抽嘴角,這是個什麼奇怪規矩,不讓點菜那豈不是也不知道端上來的是什麼菜了。

    容北彥替她夾了幾筷子菜,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這家固定的幾個菜品,一個人會上招牌,兩個人會上招牌加特色菜,三個人會多上些湯。”

    “都是在招牌菜的基礎上疊加的。”

    黎綰月剝了一隻蝦塞進容北彥的嘴裏,“所以說不管幾個人都會有招牌菜。”

    “對對對,就是這樣。”秦生見容北彥忙着喫,不由得搶先開口,替他答了下來。

    容北彥蹙了蹙眉,瞥了他一眼,秦生被他瞄的心慌,怎麼着了,還怪他搶詞。

    黎綰月翻了個白眼,不想理會某個幼稚的男人,她夾起一筷子菜,眼睛咻的一下亮了。

    入口即化、脣齒留香,好喫!

    她在那邊喫的不亦樂乎,秦生卻喫的不怎麼好,他對於水城博物館的事憂心忡忡。

    夾兩筷子菜後,秦生終於忍不住了,他將筷子擱在桌子一邊,發出“咔”的一聲響。

    “我跟你們說說水城博物館的事情吧。”

    黎綰月點了點頭,她也的確需要了解更多,雖然在容北彥知道她要去水城博物館後,專門給她收集了一些博物館那東西的資料,但是內部人顯然要比資料瞭解的更多。

    秦生還專門上了水城博物館二樓,認真看過那東西,給出來的結論會比資料生動很多。

    秦生往窗外看了看,似是不知道從何說起,過了好半天他纔開口。

    “水城博物館的館長是我當年還在上學時期的同學,因此那會綜藝錄製他想着我專業也是關於這個的,就邀請了我。”

    “我也受邀去了,但是館長一再強調不能上二樓,那會我一直不知道爲什麼,問館長他也一直閃爍其詞,對這二樓避而不談。”

    “綜藝錄完之後,我沒有回去,而是在水城附近遊玩,沒多久館長就給我打了電話,邀請我上水城博物館的二樓。”

    “他一開始不讓去,現在又這樣說,我雖然好奇,但也不願意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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