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眸子,想着資料上給那東西的概括也是模擬兩可的,連個照片都沒有。
秦生喝了口水潤了一下嗓子又道,“那東西也是我去了才知道名字的,也不知道那名字的由來是什麼。”
黎綰月把玩着手上的杯子,看不出來神態變化,“那玉皇雕長什麼樣子?”
秦生抿了抿脣,幾次張嘴都沒有說出話來,良久他才道,“不知道怎麼形容,總之你去了就知道了。”
黎綰月轉了轉眼珠,點了下頭,“還有什麼別的奇特之處嘛?”
秦生饒了饒頭,“別的奇特之處……就是昨天我所說的事情。”
“看守玉皇雕的人不是瘋了就是精神出現了問題。”
“有例子嘛?”黎綰月的聲音平緩,聽不出喜怒。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那些人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見到一個人就開始拳打腳踢,甚至撕咬,他們的舉止……不太像個人!”
不太像個人?黎綰月閉着眸子想象了一下,抿了抿脣。
“算了,等會先去看看玉皇雕吧!”
秦生連連點頭,“好好好。”
幾人很快收拾妥當,跟着秦生向着水城博物館的方向走去。
他們沒有看到在幾人走後,一個穿着長袍的男人出現在了他們包間門口,他往裏面張望了一下,而後握了握拳,神色幾經變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的黎綰月幾人很快就到了水城博物館,秦生挑的餐廳就在水城博物館附近,可謂是非常近了。
水城博物館門口站着幾個保安,秦生順利進去之後,黎綰月和容北彥被攔了下來。
“無關人等,不能進入。”
秦生尷尬的笑了笑,將保安拉到一邊,“我帶來的,館長也同意了的。”
保安狐疑的打量了黎綰月和容北彥幾眼,揮了揮手,“進去吧!”
秦生帶着兩人一路進了博物館裏面,他微微鬆了口氣。
黎綰月看着他的模樣抽了抽嘴角,“你不會沒跟館長說吧?”
秦生擺擺手,“哪能啊!跟他說了。”如果不說,他也不能輕易的把兩人帶進來。
他帶着兩人走到樓梯口附近,深吸了一口氣,擡步向上走去,“走吧!”
黎綰月正了正神色,緊緊跟在他後面。
從一進博物館她就看向了二樓方向,很明顯的能夠感覺出來,那邊有一團黑霧將整個二樓都給籠罩了起來,這黑霧和上一次她來時的黑霧並不一樣,這次的比上次的更加多,霧也更加的厚。
也不知道二樓那東西是經歷了什麼變成了這副模樣,黎綰月的眼珠轉了轉,拉住容北彥的手向上面走去。
這黑霧到底是什麼,她還不知道,也不知道這東西會不會對容北彥和秦生造成影響。
秦生帶着幾人上到二樓樓梯口處停了下來,他從兜裏拿出一把鑰匙,將門打開。
再往前就是一排排守衛的人,秦生面不改色的將身份卡遞給守衛人檢查,在守衛人檢查過後才把幾人放了過去,黎綰月回頭看了兩眼,不動聲色的抿了抿脣。
她搞不明白,明明說二樓的東西會使人精神不正常嘛,爲什麼還要搞一些人站那守衛呢?
秦生往前走了幾步,推開一間房門,回頭看向他們,“到了。”
黎綰月的眼睛瞪大了一些,她鬆開容北彥的手,“你站外面吧!”
她的手還沒脫離,容北彥就拉住了她的手,“一起。”
黎綰月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只能拉着人一道進了房間。
她在一上二樓就在四處觀察着情況,二樓雖然被黑霧所覆蓋,但是有濃有淡,他們剛剛上來的樓梯口那邊是最淡的,這個房間處是最濃的。
遠遠看去這個房間像是蒙了層東西,看上去壓抑極了。
黎綰月的心一定,跟着秦生進入了房間。
她擡眸看了過去,整顆心就是一緊,連帶着拉容北彥的手都狠狠一攥。
他的眉心一蹙,順着黎綰月的眼神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玉雕像,應該就是秦生所說的那個玉皇雕了,畢竟這裏沒有其他的東西。
看到玉皇雕他終於知道爲什麼之前秦生說不出來這玩意到底長什麼樣子了,的確是說不上來。
黎綰月上下打量了一圈那雕像,她終於知道這二樓滿層黑霧是哪來的了,都是這玉皇雕上來的。
秦生看了兩眼那玉皇雕而後抓了抓腦袋,“綰月你看出什麼來了?”
黎綰月抿了抿脣,她還沒看幾眼呢!現在只看出黑霧的由來,其他的她也不知道。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玉皇雕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她從上往下看了一圈那玉皇雕,它應該有個一米八左右的樣子,全身上下都是用玉做成的。
模樣高大魁梧,說像人也不像人,因爲除了外形身高以外都和人沒什麼關係了。
它有着人的五官,野獸的身體,蛇的尾巴,以及鳥的翅膀,看上去奇奇怪怪的。
它的一雙眸子低垂,感覺在俯視房間裏的每一個人。
黎綰月伸手撫上那玉皇雕,質地潤滑,摸上去有種沁沁涼涼的感覺,那種感覺直達心底,讓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容北彥見此多看了她幾眼,“有什麼不對嗎?”
黎綰月摩挲了一下容北彥的手,又伸手摩挲了一下玉皇雕,臉色霍得一變。
“這觸感……”
秦生見此,也連忙伸出了手來,摸向那玉皇雕,觸感冰涼,手感細膩,沒有什麼別的不對,唯一奇怪的就是這觸感也太太像人的皮膚了吧!
他爲自己這個想法心猛烈的一跳,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終於知道哪裏不太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