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天才,但並沒有肆意浪費自己的天賦。

    容北彥和往常一樣,將車停在學校門口之後,就放了黎綰月一個人下去,在跟她交代好事情之後,他就驅車離開了。

    這段時間跟黎綰月去了黎族,導致正事都往後放了放,昨天熬夜批了文件,但事情太多一時半會兒搞不完,他還是回公司親自開會說吧!

    黎綰月走進學校,這會兒正是上課時間,學校稀稀拉拉的人還真不少,她走那一路被要微信的要微信,要求幫她揹包的揹包,還有些人在後面各種議論,她很是不耐煩,一個都沒有理會。

    她按照準考證上面的位置一路走到教學樓四班的位置,按照座位號坐了下來。

    黎綰月來的算是早的了,在她來了之後,還沒有開始考試,大家坐在位置上議論紛紛,目光時不時的往最後面黎綰月的方向漂來漂去。

    搞得黎綰月不厭其煩,乾脆倒頭趴下。

    在她趴下之後,那些人更加肆無忌憚了,煩雜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傳進了黎綰月的耳朵裏。

    “那是誰啊!好漂亮!”

    “不知道啊!沒見過哎!”

    “應該是和我們一屆的學生的吧!要不然怎麼能跟我們一起考試。”

    這麼一提,大家都想起來了,今天是期中考的時間,只有考生能夠進來,畢竟進教室是要遞准考證的。

    “這麼說,還真是學生了?”

    “廢話,跟我們坐在一個教室,不是學生是什麼?”

    “可是爲什麼之前都沒有見過她。”

    “你哪這麼多爲什麼,這學校這麼大,今天見到的人,四年下去都不會見到第二次,能見着纔是奇怪了!”

    那人搖搖頭,“不對,這個相貌,就算我們沒有見過,也一定有人說的啊!”

    這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下來,是啊!可能大家都有那種共性,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遇到美女,少不得在貼吧上說說,可是他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個人。

    在一片寂靜之下,有人緩緩開口,“我聽說有些人一進大學就被包養了,只有期中期末這種時候會回來覈實成績什麼的。”

    大家抽了抽嘴角,雖然不是很想相信,但是也不得不相信,畢竟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不過你們覺不覺得她有些眼熟?”

    那道聲音的主人好像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進來的監考人員打斷了。

    學校對這次期中考試很是重視,監考的都是教授們,教授一進考場就敲了敲講臺,示意大家安靜,很快他們就發起了卷子。

    教室裏有這樣一個人,教授們自然也是第一時間都注意到了,這導致他們對黎綰月格外關注。

    時不時就會轉過來看看黎綰月寫的怎麼樣了。

    她寫的飛快,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把卷子給全部做完了,大致檢查一圈之後,她就拿着卷子走上了講臺交卷。

    教授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裏就被塞進了卷子,他愣愣的看着手裏的卷子,連黎綰月什麼時候離開的都沒有注意。

    那捲子上面沒有什麼奇怪的,但問題就是這三十分鐘之內,卷子被寫完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字體還挺好看的,教授甩甩腦袋,自己現在怎麼都關注這些了,字是重點嗎?重點難道不是這麼快交卷還全部寫完了嗎?

    他盯着卷子細細研究了半晌,眼睛越瞪越大,最終滿懷激動的把卷子收了起來。

    他從未見過天賦這般絕佳的人,他有預感黎綰月會成爲京都大學的新星!

    走出教室一段路的黎綰月並不知道後面教授在心裏是怎樣評價她的,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在意。

    剛剛傅籌給她發了消息說已經決定好了,兩人約了個地方見面。

    黎綰月一路上毫無負擔的向着約定地點走去,那個地方離學校沒有多遠,她沒走一會兒就到了。

    她去的比約定時間要早上那麼一點,進入二樓包間之後,她將手機擱在了一邊兒,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微微吹動之後,她抿了一口,而後皺了皺眉,將茶水擱在一邊,沒有再動。

    沒等一會兒,傅籌就來了,他站在門口敲敲門,聽着裏面少女的清亮嗓音說進之後,他才慢慢走了進來。

    “黎小姐久等了。”

    黎綰月擺擺手,往他身後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傅湘。

    傅籌將她的眼神看在眼裏,輕笑兩聲在她的對面坐下。

    “談這種事情,傅湘不適合聽,我讓她出去玩了。”

    黎綰月輕舒了一口氣,之前她忘記跟傅籌說了,不帶傅湘過來,她還怕他一時忘記了,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他比她更不想讓自家妹妹知道太多。

    傅籌坐下之後,左右看了一圈,這裏是他在查找過後,特意選中的一家茶樓,在這裏的包間很是隱祕,隔音也十分的好,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我答應黎小姐的要求,以後頃力相助。”

    黎綰月輕笑兩聲,“這麼快發誓就不怕我讓你去做些不好的事情嘛?”

    傅籌挑了挑眉,他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我本不是什麼好人,達到目的不就成了嗎?”

    黎綰月的指尖輕釦桌子,“最後問你一個問題。”

    “這治病的事情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嘛?”

    她從來不強人所難,這件事情還是得問清楚的。

    傅籌愣怔了片刻,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搖頭嘆息了一聲,“是自願的,開始是傅湘非要拽着我過來。”

    “我本是不願的,但看到黎小姐之後,我就改變了主意,也是不想讓傅湘失望吧!”

    黎綰月的眼珠轉了轉,聰明的沒有再問他爲什麼見到她之後就改了主意。

    在知道答案之後,她撥弄了兩下手腕上面的月光石。

    “你們的病說是病其實也不是,而是一種毒,那毒應該是從孃胎裏就帶來了的,不難治,但是有些麻煩。”

    她從兜裏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傅籌,“這是解藥。”

    “每天滴三滴在洗澡水裏,進去泡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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