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這青年的模樣看上去很眼熟,和容北彥很像很像……

    黎綰月甩了甩腦袋,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可能呢!可能是巧合,巧合!

    她這樣說服自己,但眼睛卻是不會騙人的,越看越覺得和容北彥很像。

    她抿了抿脣,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爲好。

    青年勉勉強強的睜了一下眼睛,看了黎綰月一眼,見是個小姑娘,他不由得一愣,但很快這點情緒也消失不見了。

    他被折磨久了,外在感官並不是多麼的敏感,就連情緒都沒有什麼波動了。

    在看了黎綰月一眼之後,青年又重新閉上了眼,他緩緩開口,“你,是誰?”

    黎綰月聽着他說話都覺得很費勁,短短的三個字愣是被他拆開來說,聽着格外奇怪,像她這種急性子,都恨不得幫他把話說了。

    聽着他的問話,黎綰月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折磨你的那人並不一樣不是嘛!”

    聽到“折磨”二字,青年的腦袋稍微往上擡了擡,很快又低了下去,他閉着的眼睛處能夠看到他的眼珠慢慢轉了轉。

    黎綰月的眼睛從青年身上挪下,在房間的四周打量起來,從她進這房間的一刻起,她都還沒來得及去看周圍的模樣,她的全部視線都被這個青年所掌控了。

    他身上好像有一種特殊的魔力,勾的她目光全部在他的身上。

    黎綰月移開目光,從陽臺處開始查看起來,陽臺不用說了,上面全是灰,一看就是很少過去。

    這個房間裏不像那種酒店客房,裏面連些正常的電視機、牀都沒有,整個房間空空曠曠的。

    偌大的一個房間,只有這個青年被吊在這裏,周圍還有散落的酒瓶以及鞭子什麼的。

    那些酒瓶碎了一地,旁邊還有些沒拆封的酒瓶,一看都不是給人喝的。

    她的眸子在酒瓶和青年身上掃過,不用多說,她都大致知道這酒瓶是要幹什麼的,十有八九是澆在青年傷口上的。

    至於一旁的鞭子……上面還有斑斑血跡,用來幹什麼的,再明顯不過了。

    地上還有一些菸頭,黎綰月的眼睛在地上的那些雜七雜八東西上掃過,心思跟明鏡一樣,立刻get到了這些佈置的意義何在。

    偌大的一個房間恐怕就是爲了這個青年而佈置的吧!她向着青年投去一道同情的目光。

    兩人此時都不知道,酒店樓下不遠之處,緩緩停下一輛麪包車,從裏面下來了一個眉眼狠戾的男人,那男人慢悠悠的走了下來,那男人的嘴上照例叼了根菸,而煙卻是沒有點燃的。

    那男人慢悠悠的走着,沒有像往常一樣聽到樓上的嘶吼聲還有些許不習慣,他漫不經心的往樓上瞄了一眼,心裏很快就佈置出了接下來的新花樣。

    他勾着脣慢悠悠的走近,酒店外的黑衣人們跟老鼠見到貓似的齊齊低下了頭。

    此時此刻的黎綰月還不知道危險已經快要到來,她在打量完一圈之後,站在青年的面前,“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的眼皮動了動,眼睛卻不睜開,彷彿不想搭理她的模樣。

    黎綰月也不氣餒,她狀似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青年說話,“你什麼也不說,我也不知道你是誰,爲什麼被關在這裏,又該怎麼救你出去,如果我把你救出去了,你的存在會危害到我該怎麼辦?”

    “而且你難道就不想離開這裏嘛?去過正常人的生活,每天洗衣做飯,生活平平淡淡,但卻又有柴米油鹽的生活氣息,你……難道不想嘛?”

    青年聽到這話,眼珠動了動,彷彿在考慮她說話的真實性。

    他被關在這裏其實並沒有幾天,但是他卻覺得度日如年,每天被關在這裏什麼事情都做不了,還要沒有受着疼痛的折磨,算着時間擔驚受怕等待那個人的到來,他真的……還可以出去嗎?真的還能過上正常人所過的日子嗎?

    他被吊起來的手猛地攥緊了些,不管怎麼說,他的確是想的,是想過正常人所過的生活,想要離開這樣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眼前這個少女的話彷彿在蠱惑着他,可他卻是顧不上了,他真的太想了,她一下子說出了他的心聲,讓他可以爲了這個去冒險,去拼上一切。7K妏斆

    畢竟她雖說的正常人的生活,是他在夢中才會有的啊!

    青年終於睜開了雙眼,與此同時,黎綰月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得逞的笑意。

    套路成功!

    她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經過青年現在的狀況所推斷出來的,她推斷他應該很嚮往自由,因此才這樣說,結果還真的撞上了。

    “我,我叫容天齊。”青年終於開了口,他今天說的話比這段時間加起來還要多。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說出自己名字之後,黎綰月的眉梢往上挑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不可置信,而後眼睛開始專注的盯着他臉看。

    青年說到勁頭之上,壓根沒有注意到黎綰月眼神的不對,他噼裏啪啦繼續說着,“現在身處京都,你應該知道容姓代表的是什麼吧!如果你能救我出去,容家一定會給你很多好處的!”

    黎綰月的眼珠轉了轉,那模樣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容天齊說的話。

    容天齊全然沒有注意到黎綰月不對的神情,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原本清秀的臉因爲使勁說話而變得扭曲猙獰起來,看上去極其嚇人。

    “可是我聽說如今的容家是那位容爺當家,許諾我的東西,你做得了主嘛?”她有意試探,先隨便說了一句。

    黎綰月注意到容天齊的臉猙獰了一下,他心中的戾氣有一瞬間的外泄,但又很快被他收了回去。

    “自然,是做的了主的。”

    黎綰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容天齊,他的一舉一動以及臉上的表情都被她看在了眼裏。

    “這樣啊……”她的眼睫垂了下來,蓋住了她眼裏的情緒。

    容天齊還在激動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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