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傾靈。
她跪在自己養母安雅的身邊,喊道:“秦兮,你還敢過來。”
現在北家之所以鬧得雞犬不寧,都是因爲這個女人!
她有什麼資格出現在這裏!
北傾靈話一出。
北家人紛紛朝着門口看去。
北御霆陰鬱的眸光稍稍恢復些許的清明,迅速掐滅了手中的煙,丟在地上。
她怎麼來了?
要知道,他之所以會來北家,都是因爲怕北家人晚上去御居鬧,吵的秦兮不得安寧。
北御霆凸起的喉結動了動,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不想讓秦兮瞭解他的家族。
也不想讓秦兮跟北家這些虛僞的人站在一起。
她應該安安靜靜的,待在御居,不要來這裏。
站在安雅旁邊的北銳龍看見秦兮。
本能地後退。
嚇得他腿軟,腳步不穩,摔倒在了地上。
他可沒有忘記這個女的那天對自己殘暴的樣子。
絲毫不亞於北御霆。
彌芸臉色差勁,趾高氣昂地坐在沙發上,瞥了眼秦兮,語氣微諷道:“一個野丫頭,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北家老宅,也是你能來的?”
“平時在御居蹭喫蹭喝也就算了,咋的?還想跑到北家來蹭喫蹭喝?你咋臉皮那麼厚呢?”
“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無非就是想嫁進北家,成爲人上人,我告訴你,不可能!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別想進北家的門!”
平時高貴溫婉的彌芸,對秦兮的態度,極其尖酸刻薄。
彌芸這番話說的太過分了。
惹得北御霆一身戾氣,眼眶猩紅地看向她。
爲什麼,這個女人是生他的母親。
胸口蔓延着滔天怒火,只能壓抑深處。
不是因爲他懦弱,而是他沒有辦法對付自己親生母親。
他的道德,人格,都不允許他這樣做!
可他也不會坐視不理。
輕笑了一聲,看向彌芸,“我可不是北家的人,她也不會嫁進你們北家,她只是我的妻子。”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北御霆的這句話。
是徹底把他和北家分割開來了。
並且表示,他和秦兮纔是一家人。
彌芸激動的站起身,“什麼叫你不是北家人?”
她指着北御霆的鼻子罵,“我真是白生你了,你這個白眼狼!”
“媽都是在爲你好,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你看看你,都沒有小時候一半的懂事,你……”
“閉嘴!”
秦兮打斷了彌芸。
她眼神黯淡,冷若冰霜。
倘若這會兒有人敢直視她的雙眼,定能感受到冷颼颼的寒意和殺意。
還有恐懼。
彌芸看向秦兮,“有你說話的份嗎?”
秦兮一步一步地走到彌芸面前,每一步,都帶着堅定不移的信念。
她走到彌芸面前後。
發現彌芸手指還指着北御霆,冷冷地出了聲,“給我放下。”
“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再說一遍,放下!”
秦兮聲音放大了不少。
由於秦兮氣場過於強大。
迫使彌芸不得不先放下自己的指着北御霆的手。
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是妥協了。
“我給的。”
北御霆這三個字,極具威力。
他走到了秦兮身邊,想將她拉在身後。
可秦兮卻紋絲不動。
北御霆皺眉,“小兮,聽話,到我身後來。”
他不想秦兮跟這些人說話。
眼前的這些人,烏煙瘴氣,他捨不得他的姑娘沾染半分。
秦兮面不改色,清冷的面龐,如冰一般寒冷刺骨,“如果我不夠聽話,我現在就不只是站在這裏,跟北家人心平氣和的聊天。”
秦兮明白北御霆的處境。
也知道自己不能對他的家人動手。
可她,不能讓這些人,隨意的羞辱他。
她看不下去!
“這位女士。”秦兮看着彌芸,冷冷地扯了扯脣,“你知道白眼狼這個詞的含義嗎?”
“你有什麼資格說北御霆是白眼狼?又有什麼資格,對他評頭論足。”
以前的時候,她總是被北御霆保護。
可是這一次,她要保護他。
因爲在北家,她不保護她的哥哥,就沒人會保護了。
彌芸臉色鐵青,“你說什麼?”
北凌軒也不滿的開口道:“秦兮,你什麼意思?你腳下這片地,是我們北家的,容不得你在這裏放肆!”
北振池幫腔道:“來人,把這個死丫頭給弄出去。”
聽言,老宅裏的保鏢正要動手。
就聽到北御霆低沉沙啞的聲音,“我看誰敢動她一下。”
北御霆是什麼身份。
就算不被北家人寵愛,但他背景強大,這是整個帝都都知道的事情。
那些保鏢聽到北御霆這話,自然不敢往前走一步。
彌芸:“北御霆!有你這樣的嗎?你看看你身邊的這個丫頭把我氣成什麼樣子了。”
北御霆淡漠的說道:“我沒看見。”
這護短的樣子。
徹底逼急了彌芸。
北御霆是她的兒子!!
就算是他作風再不堪,也是她的兒子!他必須聽他的話!怎麼能護着其他女人?
彌芸接受不了的大喊,“北御霆,你,你就是想氣死我是不是?算命大師說的都對,我早晚死在你手裏。”
“你放屁!”秦兮爆了口粗。
“我看是你得了被害妄想症,年輕時做了太多惡事,所以纔會聽信別人的鬼話!”
彌芸:“說什麼呢你!這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你這樣的人,也能算長輩嗎?”
秦兮再次逼近彌芸。
彌芸嚇得後退。
沒想到活了這麼多年,會被一個小姑娘嚇到。
“秦兮,你想幹什麼!”她語氣帶着幾分驚慌失措。
秦兮腳步停下,冷笑的說道:“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因爲你是北御霆的母親……僅此而已。”
彌芸嘴角輕輕抽搐了下,“所以呢?”
“原本,我跟你這樣的人,沒什麼可說的,可我今天,還真就忍不了了。”
秦兮眯了眯眼,看了眼彌芸,又看了眼坐在沙發上吊兒郎當的北凌軒。
笑了,道:“我真是很好奇……同樣都是你的兒子,爲什麼你要這樣差別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