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神,我往後經常給您備禮唸經,您提示得再清楚點,可好?”
她想看清楚,究竟是膽大妄爲,想鳩佔鵲巢!
神座上,那位被紅光遮住了的祖神,無情的拒絕了她。
“不可。”
蘇嫵嫵:“您一點兒都不可愛。不是我理想的上司。我對當你的下屬,更沒興趣了。放我離開這個地方。”
“再跳一次侍神舞,本神就放你離開。要不然,你的神魂就一直留在這兒陪吾。”
“你養的畜生把我纏得太死了,我跳不開。”
識趣一點兒,趕緊讓這些滑溜溜的觸手消失。
坐上祖神手指一動,所有觸手全部消失。
蘇嫵嫵在空寂的祖神殿裏,重跳了一支舞。
舞蹈結束,她就醒來了。
神魂迴歸的瞬間,她感受到脣上一片冷涼。
原本垂下的紅紗帳幔被掀開,戴着銀面的男子,正用冷冰冰的手,觸碰她的紅脣,眼底一片暗沉。
蘇嫵嫵嫌惡的看着他,踹了他一腳後,從榻上起身。
“月少主,在我入眠的時候到我閨房,這不妥,你知道嗎?”
“五王爺可以半夜入你閨房,將你帶走。殷震可以跟你整宿同眠,本尊爲何不能趁你入眠,一碰你的嬌脣?”
“蘇嫵嫵,你放蕩成這個樣子,加我一個入幕之賓,有何不妥?”
此刻的月彌像是一條溫柔的瘋狗,開口咬人,卻自己嗚嗚咽咽。
“除了殷震,你跟五王爺,都讓我噁心。”
蘇嫵嫵用言語作刀,刀刀扎心。
月彌:“噁心總比對我無心好。”
蘇嫵嫵:……
“月少主,少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我不喜歡聽。比起這些寒酸捻醋的話,我更想知道,你爲什麼抽風換這身裝扮。
用蘇世子的裝扮來見我不好嗎?把面具戴在臉上,不悶得慌嗎?”
她不喜歡月彌這身裝扮。
只是看到,就會不由自主的起冷疙瘩。
“月族之人都善僞裝,但他們臉上沒有任何僞裝的時候,纔可以將血脈之力發揮到極致。
我今天來找你,有可能需要調用血脈之力。所以我只能戴着面具,遮擋我真正的臉。”
蘇嫵嫵:“月少主,你面具下的臉,是醜到極致,還是美到極致了,居然這麼見不得人。”
月彌:“你若想知道,就嫁給我,我把面具摘了給你看。”
蘇嫵嫵擺了擺手:“不必,大可不必。”
她推了一下他,然後取了文房四寶,研磨作畫。
夢境裏出現的那個側影被她畫出:“月彌,你可認識畫中的人?”
月彌:“認識。她叫溫嵐,是你的親姨媽。你母親溫嫺已經算是當世難尋的奇才。溫嵐卻更厲害。年十六時,武功就突破天階,甚至還得了前任祭司的誇讚,說她天生可溝通天地,能窺兇吉。”
蘇嫵嫵追問:“她也失蹤了?”
月彌:“嗯。六十年前,溫家人在九玄崛起,天才頻出,一度是九玄最大世家。但奇怪的是,溫家的天才,總是會無故消失。
這種情況,所有人都知道反常,但卻找不到原因。
蘇嫵嫵:“溫嵐消失前,發生過什麼和她相關的大事嗎?”
月彌:“有,她參加你滿月宴的時候,忽然發了瘋,說你是天生怪物,亂世妖孽。你滿月宴的第二天,她就銷聲匿跡,彷彿從九玄蒸發。”
蘇嫵嫵在心底嗤笑。
說她是怪物,結果卻去了修真界,想搶她的本體。
啥瘠薄人哦。
“月少主,你能將溫家近六十年的資料,全部打包給我一下嗎?”
蘇嫵嫵懷疑所謂的溫家人,原本就不屬於九玄,而是屬於修真界!他們因爲某些原因來了此界,然後家族的天才,又踏碎此間虛空,返了回去。
她想通過他們的資料,推斷一下溫家是修真界的哪方勢力。
“明天本尊就將資料送來給你。現在,本尊也想問你要一件東西。”
月少主的神態變了,眼神詭冷,原本淺淡的脣紅了,豔得非常好看。
他這個模樣,像是在全身都加了攻擊力。
蘇嫵嫵看着他的時候,就感覺有什麼在控制她的意志力。
“要什麼?九玄神圖嗎?”
月彌:“不是,本尊要天龍守神印,以及龍魂司的護衛名單。”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彷彿是問她要一杯水一樣簡單。
“又來?我早就說過,誰問我要這些東西,我都不會給。月少主,恕我不能答應你的請求。”
“嫵嫵,龍守天留下的勢力,都是難熬的鷹,你無法收服他們。不如將他們讓給我。我替你征服他們。再娶了你,我們共同執掌龍魂司,再一統九玄,纔是最正確的抉擇。”
他溫柔多情的聲音,變得冷霾,壓迫感,層層推進。
蘇嫵嫵像是被噩夢中的那些滑膩觸手綁住了一樣,呼吸不暢快。
儘管這樣,她依然咬了咬牙,淡然回道:“神印不會給你。我的勢力,也不需要你來馴養。”
龍守天留給她的勢力,可比一般人更厲害。到了修真界,好好培養,就是一堆可以隨她一起擴大勢力的精英。
讓給月彌?
想都別想。
況且,她已經接觸過夜行歌,還放了大話要展示自己的能力,當他的主子。
她若是連親爹留下的神印都護不住,夜行歌只怕這輩子都不會服她。
“嫵嫵,你又逼本尊傷害你。你既然不肯自己將東西交出來,我就只有用搜魂術找出神印下落,然後直接搶了。”
他今天特意恢復成本來的模樣,就是因爲怕她不答應,好用月族不傳之術。
這門武功,算是外掛級存在,在內力足夠的情況下,運行月族血脈,可以讀取目標的部分記憶。
被讀取記憶的人,會痛苦不已。
蘇嫵嫵感覺腦子裏進了無數鋼針,疼得她直打哆嗦。
她頂住痛苦,抵禦月少主的內力入侵。
“月少主,你看看你,一邊說着要和我共享富貴,一邊爲了一個神印,就要傷我。你這樣的人,連說喜歡,說心動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