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秦時之開局是羅網 >第十一章 陰謀算計交織,夜深再探城外
    窗外明月高懸,魚玄機靠在窗前,黑夜裏的新鄭,靜謐而冰冷。

    這間臥房在二樓,打開窗戶,在月色星光掩映之下,高低起伏的樓閣屋檐一直鋪到了視線的盡頭。

    在目之所及處,有一片燈火輝煌的恢弘建築,矗立在一片黑暗的新鄭城裏。

    韓,王宮。

    今夜的韓非就在那裏。

    門外響起敲門聲,魚玄機回望。

    “公子,卑職奉命送一樣東西。”

    魚玄機走到門前,打開門,門外是韓非留下的士兵。

    士兵將一個錦布包裹遞了過來。

    “公子,這是九公子派人捎來的,裏面有九公子的令牌,可令公子你便宜行事!”

    魚玄機捏着包裹,一抹古怪的笑意出現在他臉上,“他還說什麼了?”

    士兵躊躇了一下,硬着頭皮說道,“九公子還吩咐,他欠您一個人情!”

    魚玄機關上門,淡淡道,“我知道了。”

    將包裹放在案几上,魚玄機靠着窗戶坐了下來,扭頭看向窗外。

    生氣麼?倒是有點。

    心寒麼?不至於。

    此事事涉韓國高層,韓非初歸韓國,有着滿滿的野心和抱負,所以他本人不能站在那羣人的對立面上。

    而他,魚玄機卻是韓非如今手中最有利的武器,可以擊碎韓國高層的齷齪,又可以避免惹火燒身。

    只是這一路行來,魚玄機本以爲兩人以朋友相稱,即便達不到朋友的地步,可也不該只剩下利用。

    想到這,魚玄機搖頭哂笑,一開始最先利用對方的是自己吧。

    本來與韓非同行便是藉助他韓國九公子的身份方便尋找驚鯢。想必這樣的心思早就被他看穿了吧。

    所以,這算什麼?相互利用?

    站起身,魚玄機看向燈火輝煌的韓王宮,在那裏,韓非是不是在等着他的好消息呢?

    如今即便知道韓非的心思,魚玄機卻也不得不做,那裏有他必須搞明白的理由。

    摸了摸心口,魚玄機沉默良久,如果真的是她,她爲何能觸動他心口的蠱蟲呢?

    打開包裹,裏面是一枚銅牌。

    掂了掂,分量頗足。將銅牌貼身放好,魚玄機翻過窗框,踏上屋頂,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

    韓王宮,翎雀殿,今日王宮大慶,九公子回國。

    百官俱在,圍繞着韓王安大獻殷勤。

    而名義上的主角韓非只是在剛開場時被架出去亮了個相,之後再沒有人關注。

    翎雀殿的角落,一處案几旁,韓非和紅蓮並排而坐。

    紅蓮撅着嘴,看着父王在百官的恭維聲中仰天而笑,不由得心頭煩躁,爲九哥感到憋屈。

    拿過酒盞一口喝下,卻狠狠的嗆了一口,捂着嘴咳了半天。

    韓非拿過她手中的酒盞,笑着看向她,“女孩子少喝點酒!”

    紅蓮轉過頭,小臉通紅,眼中如有水霧,“九哥你就不覺得委屈麼!”

    韓非慵懶的靠着柱子,看着文武百官的各色姿態,饒有興致的說道,“我有什麼好委屈的呢?你看,這樣的場景,這樣的人,如今這一張張面具般的臉孔,平日在這些大人們的臉上可不多見,我反而很有興趣,想看看他們究竟都有多少張臉。”

    紅蓮賭氣的扭過頭,“哼,人家白替你操心了!我在這裏替你不值,你自己看的倒是開明!”

    韓非撓了撓頭,直起腰,對着紅蓮說道,“好啦,不要不開心了,這樣的事情其實不只是你九哥我,換成你的任何一位王兄都是這種待遇,人生本就是一個碩大的交際場,而這裏又是整個韓國的天,你九哥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所以,看開點。”

    紅蓮咬了咬嘴脣,看着韓非,“換成太子哥哥也會麼?”

    韓非沉默了下去,挑了挑眉不做回答。

    紅蓮嘆了口氣,低着頭,低聲道,“我知道太子哥哥是不一樣的,可我就是不開心嘛!”

    韓非一樂,摸了摸紅蓮的頭髮,“其實別人記不記得你九哥,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只要你記得,我就很開心了!”

    紅蓮鼓着嘴拍下韓非的手,“別碰窩頭!”

    韓非嘴角勾起,“嗯……你覺得今天跟你九哥我一起回來的那個人怎麼樣?”

    紅蓮心虛的瞥了他一眼,語氣輕飄,“什麼怎麼樣?”

    韓非嘴角勾的更大,“明天介紹你們認識!”

    紅蓮扭過腦袋,給韓非留了個後腦勺,“哼!誰稀罕啊……”

    ……

    在距離韓非很遠的位置,韓宇靜靜的坐在原地,看着遠處打鬧的兄妹兩人,面色溫和,似乎也在被那種深厚的情感所感染着。

    直到身後出現一個人。

    “公子,東西已經送去了,他已經出城了!”

    韓宇沒有回頭,只是點了點頭,“事情做得不錯。”

    韓千乘想了想,卻還是說道,“公子,真的不需要我去收尾麼?以目前來看,九公子遲早會懷疑我們的。”

    韓宇笑了笑,低頭飲了一口酒,“懷疑有什麼不對麼?事情本就是我們做得,我總不能讓九弟一直替我背這個黑鍋吧。”

    韓千乘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再說什麼。

    而韓宇卻自言自語道,“千乘你看,這宮殿內的人像不像在搭臺唱戲的戲子?一副臉孔,千般花樣。”

    韓千乘低下頭。

    韓宇繼續道,“這片宮殿內的人是韓國最至高無上的一羣人,可他們巴結討好的樣子又和市井中潑皮無賴有什麼區別?可笑的是,當他們面對的對象換成另一羣人時,他們又是手握生殺大權,可以肆意掠人性命的獨裁者。”

    喝了一口酒,韓宇看向韓王安,接着道,“韓國就像是一艘腐朽的破船,這裏也漏,那裏也漏,可船上的人卻根本看不到,任憑這艘船沉沒解體!”

    “如今能讓這艘船不沉默的唯一辦法,就是清除掉所能看到的所有腐朽的木板!哪怕因此付出足夠的代價!”

    韓千乘的頭低的更深了。

    韓宇轉頭看來,笑了笑,“好了,不說了!不過有件事還真得你去辦。”

    “公子請吩咐!”

    韓宇低下頭,眼中寒光閃過,淡淡下令,“率領府內門客侍衛,那個地方我要它一個人也出不來!”

    韓千乘肅然領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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