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燦陽撫照庭廊,茶點動人,又怎比肉乾鮮爽?

    家狗已歸,白貓又怎能讓,師生友人,又何時能一再見?

    太陽已經升得老高,陽光照在了庭廊上,甜膩的茶點再怎麼好喫,又怎能比得上肉乾的爽辣?

    家裏的小孩兒已經歸家,而心得的白貓我又怎能棄之不顧,我們是師生,也是友人,事到如今,又何時能再見一面呢?

    沒錯,我這個人,有億點點懼內。

    不過純那裏應該沒什麼大關係,不久前給他講的反轉術式那塊都夠他學的了。

    這樣想着,我看到裏梅,就是當時守在門口的那個小孩走了進來,直走到我的身邊恭敬的叫了一聲,“千幸大人。”

    抱着兩面宿儺今天出去會闖禍的心態,我應了一聲,“你說。”

    在次喝了口茶,我的表情悠哉悠哉,話中帶了些漫不經心,但其實我的心中慌的一批。

    “宿儺大人今日出門,碰到了宮真家家主,被請去宮真家做客,然後被留下了,聽他們的意思,宮真家的一個小姐想嫁給宿儺大人。”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

    什麼?

    我雙眼失去高光,震驚於剛纔聽到的話。

    兩面宿儺被宮真家的小姐看上了?

    宮真家雖然比不上御三家,但也是咒術界的大家族,宮真家能被稱爲小姐的人可是實實在在的京城貴女。

    等等,其實想想,兩面宿儺還真不錯,長的很帥,就是多了一雙眼和一雙手而已,而且四手四眼這樣看上去還是有一些野性美。(←之前完全沒在意。)

    實力也很強,能展開領域的雖然在我看來是個半成品,但是他的實力完全可以評上特級,好傢伙,他這算是悄悄打怪升級,驚豔了我啊!(←之前完全沒在意。)

    好傢伙,我喝了口茶壓了壓狂跳的心臟,將杯子往桌上一放,起身、揮手,“去庫房裏搬些咒具之類的,二級以下的就別拿了。”

    裏梅點點頭,聽從指令,在他看來,他已經完成了宿儺大人交給他的任務,千幸大人已經打算帶着咒具去打人了。

    於是便問,“對咒具的挑選還有其它要求嗎?”

    我豪放的揮手,說,“往高級的挑,倉庫裏那十個特級咒具拿上七八個,我們是去下聘的!別搞那些寒酸的。”

    裏梅:……不,我覺得您可能誤會了什麼。

    :

    ——宮真家——

    兩面宿儺坐在主位上,百無聊賴地撐着腦袋,屋內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敢擡頭。

    濃重的血腥味彌散在空氣中,如同實質的惡意纏繞着他們的身體,讓人不敢動彈。

    我被裏梅帶進宮真家客廳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我:……好傢伙,是我高看宮真家的那位小姐了,還以爲宿儺會喜歡呢,真可惜。

    變成現在這樣也沒辦法了,我無奈扶額,“宿儺,回家了,不喜歡就不喜歡,好好說話別動武,這一天天的,糟心。”

    “你在說什麼?我侹喜歡的,女人和小孩的肉最爲鮮美了。”看着如此幼稚發言的兩面宿儺。

    我:……

    我面無表情的召出了【宿儺】,拿刀往自己手上一劃,鮮紅色的血液流出,我將手放在了【宿儺】嘴邊,他先用反轉術式將我的傷口治癒,之後才小心的將我手上的血液舔舐乾淨。

    我全程死魚眼看着對面的兩面宿儺,說,“看到了嗎?我的血,給【宿儺】的。”

    兩面宿儺冷笑,“有本事你割肉。”

    我:好傢伙,小傢伙長大了,激將法都不管用了。

    我無奈將【宿儺】收回,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就走,還好這個面子他還是給的,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煩躁的轉回了頭,看着依然跪在地上不敢擡頭的那些人,“一會會有人送來一個特級咒具,一個死去的貴女和特級咒具,孰輕孰重應該分得清吧。

    如果今天的事情傳了出去,我要你們的命。”

    回到家後,我看着宿儺認真的和他打商量,“宿儺醬啊,宮真家的小姐其實很不錯了,你要真喜歡御三家的我也不是不能幫你下聘。

    還是說你其實已經有心上人了?大膽的說出來,不是女生也沒有關係,哪怕是隻咒靈我也準了!”

    “千幸,我偶爾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兩面宿儺面無表情的看着我,隨即便捏着下巴想了想,“不過我真的很久沒喫女人了。”

    就在我驚悚於他說的話時,兩面宿儺已經相當自然的向可愛的裏梅下達了命令,“裏梅,你明天就做我之前喫的就好,不用給她做了。”

    沒錯,兩面宿儺嘴中的她就是我,……不知道兩面宿儺他還記不記得。

    兩面幼稚鬼!我一個是能打十個的!(超兇.jpg)

    放下做飯賊好喫的裏梅!!!你這個暴殄天物的傢伙!!!!

    兩面宿儺,吾之剋星,其人不死,吾生難存。

    :

    從窗戶翻進貓貓的房間,我表示不走正門進五條家我是專業的,“純!還記得十年前我們初見時說的那個人嗎?”

    我癱倒在房間的榻榻米上,強忍心酸的說,“他回來了,就是宿儺。”

    正在看書的五條純已經相當適應了不走正門的我,只是笑了一下便接了話,“宿儺不是你的術式嗎?”

    “雖然是啦但不一樣,宿儺纔是宿儺,【宿儺】不是宿儺。”

    “哦!對了!那個你應該聽說過吧!就是昨天才發生的事,宮真家的小姐死了這件事,就是他乾的,特別讓人操心。”

    “但是吧,那孩子不是純粹的惡,就像純你不會是純粹的善一樣。”

    我納悶的撐起腦袋,“宿儺他還是很會說話的,前提是他願意說,像個小孩一樣任性。”

    五條純合上書,看着榻榻米上的我嘆了口氣,“你在說誰任性啊,對了,過幾天夏日祭要去嗎?今年夏日祭又輪到了我們五條家,你要是去的話我提前爲你空出位置。”

    我內心掙扎,最後忍痛拒絕了,“算了,我有必要去看着他,有點怕他搞事情。”

    五條純失笑,“你可以帶着他來的。”

    “啊。”我有些糾結,怕兩面宿儺搞事是假,想找機會偷人是真,宮真家有個小孩我侹喜歡,昨天去找宿儺的時候在宮真家看到的,想着夏日祭搞到手的。

    我好像確實也好久沒帶兩面宿儺逛夏日祭了,上一回好像還是十一年前。

    “也好,省得他自己找事幹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宿儺他有很乖的一直在家裏看書。

    不過我更傾向於他認爲弱雞不配讓他打。

    我懷疑他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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