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靠不住的,這個大人專指某隻比小孩還像小孩,喜歡喫章魚小丸子,穿着白色羽織,每天喫飯睡覺擼貓貓的傢伙。

    我:你直接報我身份得了。

    “別看我,你昨天已經出去玩了整整一天了,你看看寺醬,人家多乖。”

    “但是這些知識根本對我沒有用啊!他們又不知道無下限是怎樣的術式!”

    聽到小白貓這麼說的時候,我瞬間眼神死了。

    我雙眼無神的拍拍小白貓的腦袋,聲音虛弱,“乖,我也不知道無下限是怎樣的術式,而且我也不想知道。”

    可惡!明明說的是無下限,爲什麼刻在骨裏對數字的厭惡卻動了。

    這個時候在身邊看書的小黑貓拽了拽我的衣袖,可愛的嬰兒肥小臉上滿是嚴肅。

    “在這一點上五條君是對的,他們能交給我們的只有對咒力的掌控。”

    我沉默,然後緩慢的綻放出了一個笑容。

    摸着一黑一白兩隻貓貓的小腦袋,我笑着說,“那讓“我”來教你們好了。”

    白髮男人穿着白衣藍邊的和服,純白的長髮隨意散開,那雙如蒼穹一般的六眼彷彿讓人看到了最純粹的藍,脣角是吊兒郎當的笑容。

    黑髮男人穿着純黑的羽織,黑長的頭髮高高束起,盡顯利落灑脫,雙眼犀利,脣角抿起,面色嚴肅,如同還未出鞘的武士刀一樣收斂了戾氣。

    看着如同自己長大翻版的“大人”二隻貓貓的眼中都是閃亮閃亮的。

    “好帥!”小白貓試圖伸手拽住【六眼】的衣角,卻以失敗告終。

    因爲被躲開了,【六眼】斯文的用和服衣袖擋住了自己的嘴,但誰都能從他的眼中看出嘲笑。

    我:……請尊重點你的對手。

    而【十影】就十分“親切”了,雖然是帶着哄小孩意味的摸頭。

    但一對比就知道二者的性子差距。

    看着炸毛的小白貓和不敢動的小黑貓,我一聲令下。

    “開始!”

    悠閒的躺在貴妃榻上撐着腦袋看着被【六眼】和【十影】壓迫的兩小隻,就只差一壺茶了。

    小白貓邊抵抗【六眼】的壓迫邊哇哇的叫了出聲,“哇!可惡!幸在作弊!!!”

    就連小黑貓也委屈的扁了扁嘴。

    我哀嘆似的搖搖頭,小孩永遠不懂得大人的快樂。

    “話說,初醬爲什麼叫我幸,我的名字是千幸雨,千幸是姓氏,雨是名字,不應該叫我雨嗎?”

    “哈!本少爺纔不要!”被實力輾壓的小白貓十分倔強。

    “還以爲呆在你身邊就能逃離每天訓練的命運呢!可惡!幸是大壞蛋!”

    在小白貓委委屈屈的蒼藍眼眸下,我十分自然的轉移了視線,看向了我們小黑貓。

    看着表情十分嚴肅的小十影,和成年體【十影】,又看着【十影】和小十影一樣就只召喚出了【玉犬】的架勢,我悟了。

    握拳捶手,所以果然是跟主人的性子有關吧,畢竟【他們】從某種程度上也不算是毫無思想的傀儡。

    一局下來,我宣佈今天的訓練結束,然後我們團團坐講起了人生。

    “我一直是相信一句話的,被欺負了找家長,會無條件愛你的只有父母……嗯,因人而異吧。”

    “但你們家不行啊,我就提一下,他們就把你們交給我了。”

    “不過如果小時候的你覺得你和平常人沒什麼不一樣的話,那麼就得到了大多數的愛。”

    “當然你們這種家族模式和平常家族又有所不同,身爲咒術師,所要承擔的東西自然比平常人要多。”

    “平衡無法被打破,而打破平衡的代價更是昂貴。”

    說着說着我一臉深沉的問,“咒術師爲什麼要保護非術師呢?對哦,爲什麼呢?”

    我陷入思考。

    小黑貓頂着一張嬰兒肥的臉認真的看着我,面色嚴肅的拍了拍我的手臂。

    “因爲我們是咒術師。”

    聽到小黑貓如同小老師的回答,我更疑惑了,“爲什麼是咒術師就要保護非咒術師呢?”

    小黑貓似乎對我的問題感到了疑惑,“當然是爲了保護現在這樣的平安繁華之景。”

    小白貓跟我站到了一個隊伍,和我同樣發出了何不食肉糜的無恥發言,“這些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小黑貓震驚了,小黑貓反問,“這不是我們的家嗎?”

    小白貓也震驚了,“不管再怎麼把“家”這個範圍擴大,也頂多能把我們咒術師算到一個家裏吧。”

    而我不同,在聽到小黑貓的反問時,我已經悄咪咪的掩旗息鼓了。

    小黑貓已經用你怎麼這麼三觀不正的表情看向了小白貓,“你難道不是人嗎?”

    小白貓:……

    我:又是貓貓互撓的一天呢。(感嘆.jpg)

    就在我感嘆之際一隻藍色的蝴蝶在我的注視下,落在了我的鼻尖,這讓我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我慢慢的伸出手指,蝴蝶也相當配合的從我鼻尖飛起,落在了我的指尖。

    我有些新奇的看着指尖漂亮的藍色蝴蝶,爲它的美麗而選擇了安靜。

    是蝴蝶啊。

    蝴蝶抖動一下翅膀,展翅飛起。

    “千幸很喜歡蝴蝶嗎?”

    我揉了揉小黑貓的腦袋問,“爲什麼會這麼想?”

    “因爲千幸現在好像很開心。”

    我想了想,決定給他講一個童話故事。

    “……曾經有蝴蝶落在了老師的身上,有紅摻黑的,白色摻了一點點綠的,

    紅色的那隻蝴蝶離家出走了,白色的那隻落在了我的指尖。

    有一天紅色的那一隻回來了,它咬死了白色的那隻,我是多麼喜歡白色的那隻啊。

    但我又是那麼愛紅色的那一隻,於是我把紅色的那一隻變成了一隻咒靈,將它裝進了籠子裏。

    而白色的那一隻呢?我如它所願的將它放在了心裏。”

    白貓貓好奇探頭,“是真的嗎?”

    我笑容不變,冷酷無情的說,“假的。”

    “不過人真的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我百無聊賴地撐着腦袋說,“在腦海裏把人比成什麼都很有代入感呢。”

    “那我在你腦海裏是什麼?”

    積極發問的永遠是小白貓。

    但看着小黑貓眼中隱晦的好奇,我陰險的笑了,“是還沒有變成蝴蝶的毛毛蟲哦~。”

    “噫——!”小白貓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就連小黑貓眼底也有着濃濃的嫌棄。

    啊!可惡!找時間抓幾隻毛毛蟲讓他們養好了!告訴他們什麼才叫破繭成蝶!!!

    小屁孩纔不懂什麼叫真正的美麗!!!

    最美的唯有破繭成蝶和□□重生!

    就像純和宿儺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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