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喫到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要有一個前提。

    ——先餓個半死。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有人不讓你喫東西,而是自己不想喫生食。

    看着面前整隻整隻的動物,小白貓和小黑貓皺緊了眉頭。

    我蹲在他們旁邊也是撐着腦袋皺着眉頭。

    嫌棄的聳聳鼻子,我發自內心的說,“我想去月雅樓打野食了。”

    “月雅樓?飯館嗎?別想了,我們今天是趕不回平安京的。”

    我摸了摸打壓了我想法的小白貓的小腦袋,憐惜的說,“不,那是花樓,那裏的廚師二級棒。”

    “……”

    單純的小白貓決定跳過花樓這個問題,而是順着我的話題問了下去,“那麼哪裏的廚師一級棒?”

    我更爲憐惜的摸着小白貓的腦袋,“是個領域都是廚子的人。”

    小白貓興奮了,拉着我的袖子就把他那雙蒼藍色的眼睛和肥嘟嘟的嬰兒肥小臉頰往我臉前蹭,“領域?!是我知道的那個領域嗎?!!”

    原本專心致志盯着小動物的小黑貓也湊了過來,可見領域的吸引力有多大?

    我享受着兩隻貓貓的主動貼貼,但不打算滿足貓貓們的好奇心,“是你們想的那個領域,但是這並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

    我們是否能喫到今天的晚餐。”

    “……說到底,果然是幸你的錯吧!”小白貓瞬間翻臉。

    “說是把我們帶出來歷練,結果連晚餐都喫不到!”

    我一臉放棄的佛系釋然,“說到底從前都會有人跟在我身邊給我做飯啊!

    我哭唧唧,“所以做飯不是男人應該做的事嗎?”

    小白貓恢復初見的小仙貓形象,冷酷無情,不近人情,“你好像說出了什麼了不起的話。”

    “本來就是吧!”我理直氣壯,掩袖哭泣。

    “想當年我身邊的所有男性都是會做飯的,也只有到了現在,時光荏苒,不見當年繁華盛景。”

    “呿——。”小白貓不屑,對我的演技無動於衷。

    “不過也不是沒辦法。”

    我秒切表情,一臉嚴肅,在兩隻貓貓的注視下,我非常不要臉的說。

    “果然是像我從前一樣蹭飯去吧!”

    還比了個拇指朝着自己,笑得一臉燦爛,“別看我這樣,我也是喫千家飯長大的。”

    “這到底有什麼可驕傲的。”

    “……”

    詭異的沉默中,我盯着拆我臺的小白貓深沉的嘆了口氣,“我怎麼感覺初醬對我很不尊重的樣子,老師我好歹也是最強啊!

    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那種哦~。”

    小白貓耷拉下眼皮,面無表情的說,“也許我可以認可你的實力,但我確實無法尊敬你。”

    我雙眼含淚,欲落不落,“可惡!哭給你看哦!”

    “嘖,就是因爲你這樣子,我才無法對你提起尊敬之意啊!”小白貓吐槽。

    我蹲在角落畫圈圈,幽怨的說,“明明是初醬你絕對不可能發自內心的尊重一個人吧。

    呿,結果把所有因素都推給了我。”

    “寺醬!老師太可憐了!”

    我一把抱住小黑貓貼貼臉頰。

    和皮皮小白貓比起來,遇到這種被人吐槽的情況,當然是要去找專注嚴肅會尊敬人的小黑貓求安慰啦!

    被抱在懷裏的小男孩小小的,那麼脆弱,卻又那麼認真的說。

    “因爲千幸你不想給我們太多壓力吧。”

    小黑貓的眼神專注,非常配合的用他嬰兒肥的臉貼了貼我的臉頰表示安慰,“可能在你看來,我們之前所在的家族都太過壓抑了。”

    千.確實感覺他們以前所在的家族太過壓抑,但真的沒有特意調整性子,甚至說已經快本性暴露.幸雨:……天使!絕對是天使吧!是長了白翅膀,頂着小光圈的黑貓天使!!!

    我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被感動的稀里嘩啦,嗚嗚嗚死而無憾了。

    抱歉了初醬,雖然我很喜歡白毛,但是天使的溫柔沒人會拒絕的!

    被感動的我決定不再逗兩隻貓貓玩,“那我們就開飯叭!”

    “喫生的嗎?”

    對於小白貓又雙叒叕的吐槽,我給予了正面的回覆,“是田螺姑娘哦~!”

    單手抱起小黑貓,我十分敷衍的牽起了小白貓,朝森林裏的湖邊走去。

    湖邊早被搭上了兩個火堆,兔子、雞、和魚被插在一個火堆邊溫着,另一個火堆上則用樹枝架上了一口小鍋,裏面大概是湯。

    “……”

    小白貓指着兩個火堆一臉震驚,“田螺姑娘?”

    我毫不心虛的給予了肯定,“是哦~,只能是田螺姑娘吧。”

    小白貓有些炸毛,一口否決,“誰信啊!”

    “愛信不信咯~。”

    將小黑貓放在地上,我從袖內掏出了兩顆糖一人分了一顆。

    順便一提,給小白貓的那顆是十倍加糖。

    不知道是不是屬性真的很合,兩隻小貓貓都選擇了魚。

    而我卻獨自咬着我的雞肉感嘆他們對魚的熱愛。

    入口就是熟悉的味道呢。

    一級棒。

    喫着喫着我就黯然神傷了起來,開始給兩隻小貓貓訴苦,“我和你們說,我很喜愛“田螺”他的,就是現在不想見到他,哪怕是由我術式形成的半身。”

    “……你口中的所謂“田螺”不會是你的情人吧?”

    兩面宿儺=童養夫+未結婚=情人,我瞬間完成公式轉換。

    轉換完成之後我語塞了,甚至有些震驚的看着發言的小白貓。

    “誰告訴你的!”

    我開始反思宿儺是我媳婦這件事我是不是有告訴過別人,也沒啊!

    甚至史書上那些記載咒術史的人都相當自覺的抹掉了我和兩面宿儺的關係。

    我震驚,感到了不可思議,我到底敗在了誰的手裏!!!

    小白貓啃了一口手中的魚,邊嚼邊說,“平安時代五條家的家主,之一,五條純,家族史書上,對你們關係的記載模糊不清,甚至相當曖昧。”

    小白貓耷拉下眼皮看着我眼神相當鄙視,“喂喂,該不會是真的吧?”

    心梗,但梗多了就熟練了。

    “就算是真的你這鄙視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啊?”

    小白貓大大的眼瞳中裝着大大的鄙視,“因爲史書裏面寫了,你養的情人害死了他。”

    我:……???

    我:……!!!!!

    我瞬間忘記多年前自己對五條潤的承諾,神情恍惚地想,……回頭把五條加抄了吧?抹黑歷史的家族還有什麼資格存在!

    雖然結果是對的,但你公式帶錯了啊!!!

    就在我崩潰之時,小黑貓一本正經的幫我解圍,不,是再次和小白貓互撓。

    “這和我們家的史書寫的不一樣。”

    小黑貓皺眉,嚴肅的糾正小白貓的“錯誤”。

    “我們家的史書中記載的明明是五條家家主和千幸一見如故,成爲摯友。

    但千幸的愛人善妒如斯,趁千幸不在的時候將人害死,千幸還爲了給五條家的那位家主報仇,親自手刃了自己的愛人。”

    “那肯定是你們家的人寫錯了!”小白貓反駁。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那種情況下,我們家的史書記載才更有信服力吧。”

    看着互撓的一黑一白兩隻貓貓,我第一次沒有看戲,而是心塞塞的扶額。

    我:……寫史書的傢伙都去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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