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首都,基輔。

    鮑里斯波爾機場-

    迎來了一羣不速之客。

    這個組合非常的怪異,一個俊美挺拔的亞洲人,帶着一個高挑性感的法國妞,一個皮膚血白的紅頭髮糟老頭子,還有三個渾身漆黑,一看就戰鬥力爆表的山地民族。

    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怪異。

    轉機大廳,友誼商店-

    貨架上,整齊的碼放着伏特加,雪茄,高檔紅酒,萬寶路香菸,巧克力,幾片面包,俄羅斯套娃,裘皮大衣,熊皮地毯,和名目繁多的手工藝品。

    這是專供外國人消費的地方。

    櫃檯後,站着一男兩女。

    嘎吱-玻璃門被推開……

    這個怪異的組合走了進來。

    每個人,都提着一口大號的行李箱。

    男店長四十來歲,大腹便便,穿着一身軍裝,下脣長着一大把黑色鬍子,軍帽上,彆着鐮刀錘頭的黨徽標誌。

    他微微錯愕,但還是很快的迎了出去,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說道:“你好,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墨鏡之下,是林嶺東堅毅的下巴,唏噓的鬍渣子,將行李箱腳邊一靠,拍了拍:“你好,達瓦里氏,我需要採購一些商品。”

    兩名標緻的烏克蘭美女也迎了出來,禮貌的接過幾人的行李箱。

    用標準的手勢指着貨架:“需要什麼,你們可以隨意選購,每人可以選購100美元的商品。”

    查爾斯眼神一掃,目光落到了最上面的雪茄上,摘下來看了看:“唔,還不錯,這就是你們的XO?”

    “是的,每盒48美元,你可以採購兩盒,需要爲您包起來麼?”

    林嶺東手一攔:“謝謝,這個等會兒再說,能請問你的名字麼?達瓦里氏?”

    男店長右手伸了過來:“格魯謝夫斯基,爲你服務。”

    林嶺東卻不着急。

    將錢夾打開,當着幾人的面,抽出了500美元捏在手心裏,然後將對方的右手握住:“你好,謝夫,可以單獨聊聊麼?”

    謝夫心臟砰的跳了一下,他清楚的看到500美元,5張富蘭克林,出手這麼大方?

    臉上,頓時就無比燦爛。

    “當然可以了。”

    兩名女營業員,顯得有些侷促緊張。

    謝夫使個眼色,兩人將玻璃門推開,到門口站着,就似做賊一般,掩不住慌張的偷偷張望。

    林嶺東微微笑道:“很好,謝夫,你知道我需要什麼,麪包,牛奶,巧克力,香腸,罐頭,只要能喫的東西,我全要,我可是準備好了幾個箱子,至於價錢,隨便你開口。”

    講完,阿尼爾,烏代,柯伊拉拉,還有伊莎貝爾,都是默契的嘩啦一聲,將行李箱打開。

    箱子裏,除了每人兩套的換洗衣物,一些洗漱用品,倒有大半是空的……

    “呼……”

    格魯謝夫斯基小小的吃了一驚。

    搓了搓肥厚的手掌,顯得既貪婪,又糾結。

    “可我們的庫存也不多了,少裝一點可以麼?我可以爲你填滿兩口皮箱,剩下的你去友誼賓館,可以在賓館消費。”

    林嶺東:“抱歉,我們不會在基輔停留,下午4點直飛尼古拉耶夫,那邊的情況你也知道,不是很理想,不採購足夠的食物……”

    林嶺東摸摸鼻頭,也是賊特麼尷尬。

    這話說出來,可是真丟人啊!

    林嶺東:“你知道,我們這麼多人,很可能餓死在那邊。”

    格魯謝夫斯基看了看周圍:“去尼古拉?那也是夠糟糕的,那我儘量爲你裝滿,但價格可不便宜。”

    林嶺東:“我再加500美元,夠麼?”

    格魯謝夫斯基:“夠了,夠了,但要是再多加200美元,食品的比例就一定讓你滿意。”

    林嶺東揮揮手:“裝貨,阿尼爾盯着點,多拿一些香腸罐頭。”

    查爾斯抱下了四盒雪茄,兩瓶伏特加:“怎麼能少了美酒和香菸,幫我把這個也裝上。”

    格魯謝夫斯基趕緊攔住:“這可不行,這必須單獨消費。”

    查爾斯也是財大氣粗:“不缺錢,朋友。”

    從錢夾裏拿出500美金,將自己的皮箱也遞了過去:“這是我的私人物品,雪茄,香菸,剩下的我全要肉食。”

    半個小時後-

    一行6人,拖着滿滿的6個行李箱。

    互相看着,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他們闖進倉庫,將裏面的庫存幾乎洗劫一空。

    伊莎貝爾也是個肉食動物,裝了滿滿一大箱的俄羅斯火腿,將行李箱的滾子都壓扁了,在手上費力的拖着,眨巴着美麗的大眼睛:“那邊的情況,真有那麼嚴重嗎老闆?”

    林嶺東也是表情複雜。

    “只會更加嚴重,我們抓緊時間,必須要速戰速決。”

    目前的烏克蘭,正遭遇有史以來,最爲嚴重的國家危機,上千萬人掙扎在溫飽線上。

    蘇聯解體的原因有很多。

    但最爲嚴重,最爲直接的一個,並不是戈爾巴喬夫。

    而是切爾諾貝利。

    86年,一場切爾諾貝利核泄漏事件,將這個國家,曾經的世界第三軍事強國,直接拖進了萬丈深淵。

    普里皮亞季半徑30平方公里,2600平方公里,成爲了一座死城,輻射700萬人口,30多萬人受到輻射傷害死去,50噸核物質散射到歐洲上空,輻射面積達到了20萬平方公里,從烏克蘭一隻飄到英吉利海峽,連英格蘭半島都跟着遭殃。

    而更加嚴重的是,500萬公頃的土地,不能再進行耕種,讓烏克蘭和白俄羅斯兩國,農業種植近乎荒廢。

    烏克蘭從歐洲糧倉,變成了歐洲毒倉。

    今後的20年中,歐洲拒不接受,拒不進口烏克蘭的任何耕作物,導致烏克蘭農業幾乎停滯,拆航母,拆核彈,變賣廢鐵採購糧食,幾十年軍工建設毀於一旦,根本就談不上經濟發展,還被西方各國忽悠得團團亂轉。

    淪爲歐洲子宮。

    而蘇聯一方,爲了切爾諾貝利,支付了百億盧布的賠償,直接損失在200億盧布以上。

    損失太過慘重。

    也成爲了蘇聯解體的導火索。

    如今蘇聯解體,盧布崩盤,貨幣淪爲廢紙,商品經濟直接停擺。

    在這裏,食物最貴。

    基輔還好一些了,到了尼古拉耶夫,那真是有錢都買不到。

    而鋼鐵一類的船舶,簡直是白菜價。

    可林嶺東還是要提起警惕。

    不要船沒買到,時間耽誤久了,餓死在烏克蘭就好玩了。

    想到這裏,還是很不穩妥。

    喵了眼機場的餐廳。

    林嶺東:“走走走,大家都多喫一點,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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