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陽少爺,老奴感覺到附近有什麼東西,還是排查一下的好。”
那玄甲武者站了起來,眼神投向了草上飛所在的位置。
當草上飛與那玄甲武者的目光交匯時,他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就像是被一隻猛獸盯上一般,草上飛很清楚,那是掠食者纔會有的眼神。
此刻,那金屬車廂的門也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推開了。
一個打着赤膊的青年從門內探出了頭,他便是剛剛老頭子嘴裏的涇陽少爺。
涇陽的頭髮茂密,鼻樑高挺,倒是生了一副好麪皮。
“何伯,感覺到什麼了嗎?”
何伯的目光方向沒有變,他指向他視線裏的山坡,道:“那裏有人在看着我們,似乎是這陳陽附近的山賊。”
“山賊嗎?”涇陽露出了輕佻的笑容。
“實力怎麼樣?”涇陽又問道。
此刻他已經走出了車廂,坐到了駕車人的座位上。
“最強的大概在二流初期實力,不像是很強的山賊組織。”何伯搖了搖頭道。
“少爺是想活動活動筋骨嗎?”
何伯的話音還未落,涇陽的身影已經像是炮彈一般衝上了山坡。
草上飛只覺得耳邊一股狂風吹過,下一秒他整個人已經飛了出去。
涇陽的雙手的泛起了一絲青光,似乎長出了一層一層細密的鱗片。他只是猛衝到了草上飛的面前,簡單的轟出了一拳。
草上飛的胸口往下凹陷出一大塊,他吐出一口鮮血,甚至還夾雜着一絲內臟的碎片。
他到死也想不出來,只是看了兩眼,爲什麼就要死了。
而那個一拳捶死他的男人,手上卻連一點點血跡都沒有留下。
只過了不到二十息,涇陽就再次回到了車廂的前面。
“還有多久到鄂城?”他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他只穿着一條褲子,露出線條分明的肌肉,兩人站在一起,他看起來比旁邊的何伯還要高上一截。
“少爺,明天就到到鄂城了。”
何伯侍候着涇陽上了馬車,他不經意的往車廂裏望了一眼。
車廂裏只是胡亂丟着女子的衣物,但完全看不到人的影子。
涇陽倒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他隨便捲了卷車廂裏不屬於他的東西,隨手就丟出了窗外。
接親隊伍裏的人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自從出秦以來,每途徑一兩座城市,涇陽就會換上幾名女子同行,而這些女子在進了隊伍裏最前方的車廂之後,都無一例外的失去了蹤跡。
車廂裏。
這座車架相當的巨大,即使是楚國的大路也只能允許兩輛這樣的車並排。
而車廂裏更是透露着奢華的氣息,地板上鋪着不知是什麼材料的毛皮毯子,就連一邊的案几上都鑲滿了寶石。
“馬上就要到鄂城了啊。”涇陽斜靠在馬車的軟椅上,馬車避震做的極好,這個車廂就跟一小座宮殿一般豪華。
“不知道那個能配上我的娘子是什麼貨色。”他舔着嘴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