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顯然不是驚訝的時候,蘇子逸都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再晚一會兒怕是要被打死了,沈肆並未多想,直接就衝了上去。
“肆爺!”
這一刻,蘇子逸莫名的感覺找到了主心骨,奮力地從地上掙扎起來,繼續戰鬥。
沈肆一拳砸過去,直接把混混一號給砸飛了,又一腳,混混二號也跟着倒地。
混混三號還想偷襲來着,隨手抄起一個啤酒瓶就朝着沈肆砸過來,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揪了起來。
那是沈肆的背後,他手裏正抓着混混二號呢,就算髮現了,也很難躲開吧。
卻沒想到,沈肆非但沒躲,反倒是直接飛起一腳,明明後腦勺也沒長眼睛,但就是精準地踹中了混混三號的下巴。
混混三號哀嚎一聲,啤酒瓶應聲落地,碎成了渣渣。
沈肆迅速地解決掉手頭上的混混二號,轉身揪着混混三號的領子就是兩拳,拳拳到肉,混混三號的一邊臉瞬間就腫成了豬頭。
他倒地,好巧不巧的,正好倒在了那一片玻璃渣上,殺豬般的哀嚎聲頓時響徹燒烤店,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了。
蘇子逸跟李瑞兩個人頓時就傻眼了,完全沒想到,沈肆居然這麼能打,真、真不愧是肆爺啊!
到最後,他們倆竟然都沒能再插得上手,四個混混,就被沈肆一個人給解決了,跟疊疊樂似的倒在地上,只哎喲哎喲地叫喚着。
啪啪幾聲,掌聲響起,略顯單薄,是蘇子逸跟李瑞兩個人,看着沈肆的眼神,完全就是崇拜,說話都有些磕巴了:“牛、牛啊,不愧是肆爺!”
隨後,身後看戲的一衆人也都跟着呱唧呱唧鼓掌,唯有燒烤店的老闆,看着那些倒地的桌椅板凳,碎裂的酒瓶子,心疼得眼睛都紅了。
沈肆撣了撣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輕飄飄地看了幾個混混們一眼,然後才走到老闆的面前:“我會照價賠償。”
“不不不,還是我們來賠吧!”蘇子逸跟李瑞這會兒已經清醒了不少,趕緊上前。
這事兒的主要責任自然不在他們,尤其是他們看起來還是一副學生模樣,老闆雖然心疼,最後只是讓他們陪了一點點,意思意思就算了。
熱鬧過後,人羣逐漸散去,混混們也都逃了,他們也準備回去。
只是在離開之前,沈肆還是掃了燒烤店的收款碼,估算了個價格,把錢轉過去了。
三個人走在街上,蘇子逸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不住啊肆爺,剛纔給你添麻煩了,你是不是沒喫飽啊?要不然我再請你去喫其他的吧?”
“對對對,肆爺,剛纔多虧了你,要不是你的話……”
沈肆淡淡地搖了搖頭:“回去吧,下次再說。”
“行,肆爺,反正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大哥了!”
“對對對,我們都跟着你混了!”
於是,沈肆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多了兩個小弟,其實……他還是有點兒嫌棄的。
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看向蘇子逸跟李瑞:“這件事情……不要告訴戚嫵。”
他們倆先是疑惑地一愣,然後立馬又擠眉弄眼的表示自己明白了。
晚上九點,三個人分道揚鑣,各回各家。
*****
第二天晚自習快開始的時候,沈肆才姍姍來遲,不過戚嫵倒也已經習慣了。
他剛從後門進來,蘇子逸跟李瑞兩個人就跟看到了親人似的湊了上去:“肆爺你來啦?”
那熱情的勁兒,實在是詭異得很。
沈肆警告似的看了他們一眼,他們纔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作業做完了嗎?”
沈肆一頓,然後點了點頭,伸手從書包裏掏出了幾本作業,扔在了桌上,那模樣,雖然帶了點不耐煩,但卻有一種詭異的乖巧。
戚嫵頓時就笑了,又遞過來兩根棒棒糖:“吶,今日份的。”
沈肆自然地接過,熟練地拆開,叼了一根。
“你們昨天去哪兒玩兒了呀?開心嗎?”
戚嫵只是這麼一問,但是沈肆卻是一頓,隨後如常地點了點頭,淡淡道:“去了網吧,還行。”
戚嫵並未發現什麼,只是滿意地笑了笑,又覺得有點好笑:“你昨天做什麼了?怎麼感覺他們兩個人好像突然很崇拜你的樣子?”
“哦,可能是我遊戲玩得比較好。”
“你還會玩遊戲呀?那下次教我玩?”
沈肆點頭。
戚嫵正準備轉回身去的時候,卻突然看到沈肆的指關節好像不大對,她迅速把他的手拉過來,仔細地看了看,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被發現得猝不及防,沈肆突然覺得頭疼。
“你打架了?”戚嫵嚴肅地看着沈肆。
他的指關節微微紅腫着,還有一點破皮的小傷口,因爲膚色本來就白,所以格外的顯眼。
這要說摔得,那戚嫵是打死也不信的。
沈肆抿了抿脣,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想讓戚嫵知道,但是如今,她還是發現了。
“他們帶你去打架了?”戚嫵回頭看一眼蘇子逸,有點兒惱。
“沒事,小傷。”
可他如此不在意的態度,反倒是叫戚嫵愈發的生氣,她瞪了他一眼,然後起身,徑直走出了教室,小臉緊繃繃的。
沈肆心下頓時一慌,倏地起身,卻沒有跟着一起出去。
她……是不是生氣了?
意識到這樣的可能性,沈肆的心也沉下去了,懊惱地擰着眉,最後卻也只能略顯頹唐地坐下來。
蘇子逸一直關注着這邊呢,見狀立馬就竄了過來:“肆爺,怎麼了這是?”
沈肆沉默了一瞬,纔開口:“她知道我昨天打架了。”
哦豁!
蘇子逸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表情頓時有些複雜,沒看出來啊,他們肆爺居然也是妻管嚴體質。
“沒事兒的肆爺,待會兒我就跟戚嫵同學解釋,昨天這事兒吧,是我們的問題,我們連累了你,相信戚嫵同學肯定能夠理解的。”
沈肆繃着臉沒有說話,只是煩躁地擺了擺手。
蘇子逸十分的善於察言觀色,頓時麻利兒地就走了。
沈肆不爽,偏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