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由遠及近,一張完美到無法挑剔的俊臉近在遲尺。
她喜極而泣,一把抱住了他,“傅九肆,你沒死!”
話語間是掩飾不住的驚喜和雀躍。
沒多久,懷裏的少女沒了聲音。
垂眸一看,雙眸緊閉,很乖地躺在他的懷裏,卻沒了反應。
忽地身子一晃,伴隨着那股蠻力,她被傅九肆抱了起來。
“讓程錚過來!”
“是。”
南封把車速降到最低,生怕顛簸到躺在傅爺懷裏的溫小姐。
傅爺從看到溫小姐的那一刻起,臉色一直陰沉至極,他可不敢惹啊!
很快,車子抵達別墅。
傅九肆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軟榻。
她的手血肉模糊。
不僅如此,膝蓋也在不斷地滲出鮮血,裏面還摻雜灰塵沙子。
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下顎線收的凌厲,薄脣緊抿,臉色冷沉。
少女安靜地躺在牀上,臉色幾近透明,薄脣毫無血色,渾身透着幾分病態之意。
“傅爺,程錚來了。”
“進來!”
一身白大褂的程錚拎着醫藥箱走了進來。
一股奇特的香味縈繞着他的鼻翼。
旋即,他定睛一看,思緒萬千。
帝國的事情他都知道,也知道溫小姐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可爲什麼她受傷了,香味會這麼濃郁?
甚至還有點刺鼻。
“給她處理傷口!”傅九肆一記寒光掃向他。
他不禁打了一個寒噤,連忙開口,“是,傅爺。”
溫小姐這傷口處理起來有點棘手啊!
“行不行?”傅九肆的眸裏泄出戾氣,似是沒了耐心。
“行,當然行!”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
程錚用了整整半個小時,終於把她傷口的雜物都清理乾淨了。
他擦了把汗,一邊把東西收進醫藥箱,一邊囑咐,“傅爺,一定不能讓溫小姐沾水。”
“嗯。”
程錚站了起來,剛準備離開,卻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眸裏閃爍着一抹疑惑,“傅爺,溫小姐在此之前有受過傷嗎?”
傅九肆沉吟不語。
“我剛進來聞到一股很濃郁的香味,所以我想知道溫小姐在此之前受傷,身體是不是也一樣散發出這麼濃郁的香味?”
男人微斂的鷹眸泛着幽幽冷光,薄脣緊抿。
小傢伙爲了保護他,被黑暗組織的人劃了一刀,他將她抱進車裏,便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
他立刻讓南封徹查此事。
卻遲遲沒有查到原因。
現在她受傷,香味卻愈發地濃郁,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傅爺,你在想什麼?”
傅九肆掀起眼皮,語氣冰冷地開了口,“你去查。”
也就是說溫小姐以前也有這種狀況?
“好。”
夕陽西沉,華燈初上。
Z國此時雖是大雪紛飛,但依舊車馬水龍,繁華熱鬧。
與此同時,主臥裏的氣氛極其壓抑,空氣也稀薄了起來。
主臥沒有開燈,一片漆黑。
男人坐在牀邊,垂着眼眸,變幻莫測。
牀上的少女突然發出一道很淺的吟聲。
男人本是無波無瀾的眸子覆上原始的光,他把睡眠燈打開。
少女盯着墜在天花板的水晶吊燈看了片刻,眼波微轉,看到坐在牀邊的男人,心底泛起陣陣漣漪,嗓音沙啞地喚了一聲,“哥哥……”
“要抱。”
男人沒有動靜。
“哥哥,抱……”少女嗓音沙啞,卻捎上了蠱惑人心的意味。
“你受傷了。”
“我只是手和膝蓋受傷了……”少女默了幾秒,眉眼上挑,嗓音繾綣,“難道哥哥想要整個人都壓在我身上?”
嘖。
剛醒來就甜言蜜語。
看來傷得不重,還有力氣撩他。
“哥哥,你不是想要壓在我身上嗎?”
“我準備好了,來吧。”
溫穗閉上眼睛,一臉期待。
傅九肆太陽穴突跳,脣角抽搐。
…
剛準備敲門的南封目瞪口呆。
手停留在半空中,遲遲沒有收回。
臥槽!
溫小姐剛醒就說虎狼之詞!
不得不說,溫小姐真是太會折騰傅爺了……
後面的話他聽不下去了,立刻捂住耳朵,跑開了。
…
溫穗閉着眼睛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他欺身壓上來。
她眼睫毛輕顫,雙眸緩緩睜開。
下一秒,她嘆了一口氣,“現在看來,哥哥是不行啊。”
“一小夥有錢有顏有身材的,爲什麼不行呢?”
“哎,真是可惜啊!”
他陰冷的眸子泛寒。
周遭的溫度降到極低。
她臉上沒有一絲怯意,脣角微微勾起,“哥哥,人間太苦了,我倒是很想予你一場春宵帳暖,良辰美景。”
少女的聲音嬌軟,撩人心絃。
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潮在他體內肆意亂竄。
男人猛地站起來。
溫穗不顧手上的傷,緊緊扣住他的手腕,“哥哥,你要去哪兒?”
男人眸色冷沉,嗓音裹挾着一抹戾氣,“鬆開!”
“不要!”
“不知道手受傷了?”
“知道。”溫穗耷拉着眼皮,聲音很低,還摻雜着前所未有的沉悶,“與其讓哥哥逃走,還不如承受痛苦。”
她怕一鬆手,他就消失不見了。
她不想再次體會痛徹心扉的滋味了。
男人的身軀明顯怔住,一股莫名的情緒正在侵入他的五臟六腑,蔓延至四肢百骸。
“哥哥,要抱……”她軟糯糯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他鬼使神差地抱住了她。
少女的脣角終於泛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哥哥,你真好。”
她的語調溫溫軟軟的,正在無時無刻地衝擊他的內心深處。
半晌,少女從他懷裏探出腦袋,揚起下巴,在他薄涼的薄脣,落下蜻蜓點水般的吻。
“淺嘗輒止都是騙人的,對你從來都是貪得無厭。”
話畢,她噙住他的薄脣,掠奪他的味道。
哥哥的脣好軟。
哥哥的吻好甜。
就是不知道哥哥能不能行……
想法落下,她纏着繃帶的手落在他薄薄的襯衫上。
一顆。
兩顆。
許是她動作有些笨拙,一顆鈕釦被她弄掉了。
伴隨着鈕釦落地的聲音,她的內心深處也在不斷地叫囂。
還剩最後一顆,就可以喫到哥哥了。
她的眉眼染上一抹興奮,動作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