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好凶。”她癟了癟嘴,往他懷裏鑽去。
傅九肆無情地將她推開,拿起遙控器,隨便挑選了一部電影,邁開步伐走進浴室。
伴隨着關門聲響起,溫穗眨了眨水眸,這是讓她自己看電影?
而後,她緩步來到浴室門口。
“哥哥,一個人看電影多無趣啊!”
“兩個人一起看才刺激呢。”
“不止看電影,兩個人一起幹什麼都刺激。”她把尾音拖得長長的,讓人無限遐想。
水聲漸消,他裹着寒意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膜,“再嚷嚷,我把你扔出去。”
“哥哥真粗魯!”
直至水聲響起,她才緩步來到沙發坐下,盤起雙腿,饒有興趣地看着電影。
突兀,她的手機響起。
看着來電人,她有一瞬的愣神。
電話接聽,手機裏傳來熟悉的聲音,“穗穗,你什麼時候回來?”
溫穗斂了斂眸子,語氣輕緩,“我明天回去。”
倏忽間,一道尖銳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膜,“如果她明天不回來,我永遠都不會讓你知道餘音的下落!”
許聲清知道她母親餘音的下落?
“穗穗,你別理她。”
“爸爸,明天在家等我。”
掛了電話,溫穗的臉色陰沉得怖人,她立刻給戰北打了電話,“繼續盯着許聲清,發現我母親的線索,立刻通知我。”
“是,老大。”戰北沒有立刻掛電話,有些欲言又止。
“說。”
“老大,黑紅兩暗組織均是傅九肆消滅的。”
這是她意料之中的。
她淡漠地“嗯”了一聲。
“我覺得他的身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老大,你保護好自己。”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自有分寸,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溫穗眸色陰冷,聲音滲着駭人的氣息。
她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
十年了。
終於要找到你了嗎?
半晌,浴室的門打開,水霧爭先恐後溢出。
傅九肆走了出來,他神色淡漠,身上的線條流暢,結實又好看的腹肌暴露在空氣中,帶着誘人的性感。
她不自覺地站了起來,往他走去。
剛準備撲進他的懷裏。
他似是早已料到,往旁邊挪了挪,成功避開。
溫穗穩住重心,掀起水潤的雙眸,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哥哥……”
他沒給她往下說的機會,徑自來到梳妝檯前,拿起吹風機,吹起溼潤的黑髮。
溫穗的脣角微微抽搐,拿着睡裙進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了,再去撩人!
她在浴室裏磨磨蹭蹭了半個小時,出來發現他已經不在主臥了!
她看了一眼極短的睡裙,眸色微暗。
看來他無福消受了。
…
翌日清晨。
溫穗在主臥醒來,迅速洗漱完畢,換了一身運動服,後腦勺綁起高馬尾。
不施粉黛的臉蛋白皙精緻,一身運動服顯得更有活力。
她下到一樓,沒有看見傅九肆以及傅老太太,微斂星眸,去地下車庫挑了一輛低調的車。
一進大廳,傭人眸底盡露厭惡之色,似是恨不得上前把她拆骨入腹。
溫穗知道這是許聲清的手筆,她毫不在意他們的眼光。
時尚華麗的沙發上坐着許聲清和沈語姝。
溫穗掃視一圈周遭,沒有看見父親溫繞樑的身影。
許聲清手上拿着茶杯,把茶蓋掀開,清新的茶香瞬間溢滿整個大廳。
她神色自若地品了一口茶,旋即把茶杯放在桌面,凌厲的眸光射向溫穗,咄咄逼人,“你回來幹什麼?你不是跟男人跑了嗎?”
“還是說那個男人不要你了,你纔想起我們溫家?”
“真是不知廉恥!我們溫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沈語姝落落大方地坐在一旁,看着溫穗的眼神透着幾分炫耀和譏諷。
溫穗沒有理會許聲清的瘋言瘋語,嗓音清冽,“我母親的下落。”
“真是好笑,你母親的下落我怎麼會知道?”許聲清的眉眼掛上一抹冷譏,“你該不會被男人甩了之後,患上臆想症了吧?”
溫穗看着她的眸光逐漸犀利。
“再說了,你母親都失蹤了十年了,說不定早已客死他鄉了!”
下一刻,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響徹雲霄。
傭人不禁倒吸一口氣。
溫穗瘋了?竟然敢動手打老夫人!
溫穗渾身充斥着冷戾,她一臉嫌棄地擦試着打過許聲清的手,語氣薄涼又冷銳,“你最好是知道她的下落,否則……”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被打了一個耳光的許聲清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蹭地一下站起來,仇視着她,“你竟然敢打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溫穗沒空和她耍嘴皮子,臉色愈發陰沉,“你只有一個機會。”
她本來就不知道餘音的下落,怎麼說?
再說了,她昨晚就是故意那樣說的,目的是把溫穗引過來,然後羞辱一番!
許聲清咬牙切齒地開了口,“我不知道!”
溫穗一步一步地逼近她,身上散發着的強大氣息瞬間讓她毛骨悚然。
許聲清下意識地往旁邊挪,挺直了腰板,厲聲道:“你想幹什麼?這裏是溫家,容不得你亂來!”
沈語姝知道這是一個取悅許聲清的好機會。
她眸底劃過一抹碎光,站了起來,擋在許聲清面前,眼神透着幾分堅定,“我不許你傷害我的奶奶!”
“滾開!”溫穗的薄脣吐出兩字。
她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
若還不滾開,只能一塊收拾!
“我說了,我不准你傷害我的奶奶!”
溫穗脣角泛起一抹譏笑,“一口一個奶奶叫得可真親切啊!”
“她本來就是我的奶奶,你不愛護奶奶,不代表我不愛護!”沈語姝輕挑眉頭,語氣裏充斥着得意。
“既然你對她那麼好,那就替她受罪吧。”
“受……罪?”沈語姝臉色一白,語氣捎上一抹輕顫。
溫穗從腰間摸出一包東西,隨手一丟,落在桌上。
“把它吃了。”
沈語姝的眼神閃爍着狐疑,她拆開包裝,發現是一顆藥丸。
“怎麼?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