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溫穗脣角的譏笑更深了。
沈語姝親暱地挽着許聲清的手臂,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再說了,奶奶是不會讓我喫的,畢竟我的奶奶是很疼愛我的。”
許聲清對她的好感增加了不少,頓時也開始護着她,“溫穗,我只有語姝一個孫女,你休想傷害她!”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許聲清揚了揚下巴,底氣十足,“對。”
反正藥丸已經被語姝踩碎了。
溫穗是不可能再拿出藥丸的了,所以她現在一點都不怕!
許聲清的想法剛落,就看見溫穗再次從要見掏出了一小包東西,隨手丟在桌面,豪橫地開了口,“這玩意兒我多的是。”
許聲清和沈語姝互看了一眼,眸底皆是懼意。
隨之,許聲清把沈語姝推了出去。
沈語姝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奶奶,你幹什麼啊?”
“你替奶奶吃了吧。”
“我不要!”
溫穗看到這一幕,眸色逐漸陰冷,這纔剛剛開始。
許聲清直接把長輩的身份搬了出來,語氣凌厲,“我可是你的奶奶,你理應幫我吃了它。”
沈語姝臉上的賢淑徹底掛不住了,她瞪着雙眸,不耐地瞪了許聲清一眼,“你有把我當過是你的孫女嗎?你不過是把我當做擋箭牌。”
“我什麼時候沒有把你當孫女了?我對你的好可是有目共睹的!”許聲清理直氣壯地說道。
放屁!
許聲清對她一點都不好!
自從她被溫繞華認作乾女兒,許聲清就沒給過她好臉色看!
沈語姝指尖攥緊裙角,指尖泛了白,丟下狠話,“反正我不會喫的!”
許聲清沒理會她,往樓上走去。
“我讓你走了?”溫穗嗓音冰冷。
許聲清沒有理會她。
就在這時,溫穗突然伸出腳把她絆倒在地。
許聲清極其狼狽地摔在地上,眸底有一閃而過的怨恨,她想立刻起來,卻疼到倒吸一口涼氣。
沈語姝的眸底有一閃而過的幸災樂禍,過了幾秒,她纔過去攙扶許聲清,語氣裏盡顯擔憂,“奶奶,你沒事吧?”
“別……別碰我,我肋骨斷了。”許聲清疼到臉上的血色盡褪,緊緊地皺着眉頭。
“這麼脆弱?”溫穗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周身籠罩着不可言喻的氣勢,“這麼輕輕摔一下肋骨就斷了?”
“你……”許聲清被氣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怒瞪着眼,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般。
溫穗半蹲身子,眼睛與她平視,蔥白的指尖捏着她蒼老的臉頰,語氣薄涼又無情,“她在哪裏。”
不是疑問,而是質問。
許聲清被她的氣勢嚇到了,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溫穗已經沒有精力和她耗下去了,捏着她臉頰的力度加大。
轉瞬,許聲清的骨頭被捏得嘎吱響,她驚慌失措,連忙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裏。”
溫穗的眼神逐漸陰沉,似是會在她身上盯出個窟窿。
“我只是想把你叫過來陪陪我……”
許聲清內心憤怒到了極點,但她不敢吱聲。
溫繞華至今在醫院昏迷不醒,那天在宴會上,他們打了一架,至於中途發生了什麼,她全然不知。
只知道架還沒有打完,溫繞華就暈在了地上。
溫穗陰險狡詐,一定是對溫繞華做了什麼!
沈語姝看不下去了,沒好氣地瞪着溫穗,“她也是你的奶奶,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把她絆倒在地?她現在摔斷肋骨了,你開心了?”
溫穗鬆開許聲清,一步一步逼近沈語姝。
沈語姝無路可走,跌坐在沙發上,雙眸充斥着恐懼,“你……你幹什麼?”
溫穗捏着她的下巴,從腰間掏出一顆小藥丸,強行塞進她的嘴裏。
沈語姝的舌尖死死地抵住貝齒,不讓藥丸滑入喉嚨。
可是下一刻,溫穗捏着她下巴的力度愈發地重。
她忍受不了疼痛,剛發出一點聲音,藥丸就滑進喉嚨,嚥了下去。
“咳咳咳……”她劇烈地乾咳,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溫穗站直身子,用紙巾擦拭蔥白的玉手,脣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味道不錯吧?”
“你……你到底給我餵了什麼?”
“吃了它,你會全身潰爛而亡。”
沈語姝身體發顫,無論用什麼辦法,藥丸還是吐不出來。
“別白費力氣了,它一旦進入你的喉嚨,會立刻溶解,去醫院洗胃也沒用。”
沈語姝心底爬上絲絲恐懼,小臉皺成一團,“我求求你了,給我解藥吧。”
“無藥可解。”
“你……你個賤人,你竟然敢這麼對我!”沈語姝要不到解藥,開始破口大罵。
“再說一句?”
沈語姝嚇得不敢吱聲,只能把怒火都埋在心底,但看着她的眼神掠過幾分怨恨。
溫穗把視線落在地上的許聲清身上,眉眼冷了幾分,“到你了。”
“我可是你奶奶。”
溫穗充耳不聞,緩步向許聲清走去。
她清晰的腳步聲狠狠地踩進許聲清的心間。
“來人啊,溫穗要謀害親奶奶了!”
傭人們剛準備上前,卻受到溫穗遞過去的冷眼警告。
他們止步不前,警惕地看着她。
“只是肋骨斷了,多沒意思啊?”溫穗的脣角勾起一抹冷笑,纖細筆直的腿落在她的腰間,“你說我若是用力踩下去,你會不會半身不遂?”
許聲清的眸裏燃燒着熊熊怒火,目光逐漸毒辣起來,“我可是你爸爸的親生母親,你若是傷了我,你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倏忽間,溫繞樑從樓上下來,臉色凝重,“穗穗,不要聽信讒言。”
溫穗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幾秒,緩緩收回。
下一刻,淒涼悲慘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啊!”
許聲清額頭滲出薄汗,臉色慘白,看上去極其可憐。
這些不足以解她的心頭之恨。
可她覺得許聲清的慘叫聲還挺悅耳的。
她喜歡聽。
繼而,她越用力,許聲清就越大聲。
傭人們瑟瑟發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