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挽着溫繞樑和喬星逃的胳膊,“我們三人坐一輛車!”
因爲她知道和他們其中一人坐,下場都會慘兮兮的!
傅九肆:“你確定?”
溫馴:“是嗎?”
溫隕:“真的?”
溫至:“想好了?”
溫穗可憐兮兮地看向溫繞樑,“爸爸……”
溫繞樑接受到寶貝女兒遞來的目光,清了清嗓子,“穗穗就和我一起坐吧。”
他們不緊不慢地收回視線。
…
五輛豪車緩緩駛入公路,融入車流。
車內。
喬星逃的臉上一直掛着笑容,她看了看正在開車的溫繞樑,湊到溫穗耳邊,壓低聲音,“穗穗,你知道我剛剛看戲看得有多過癮嗎?”
溫穗瞥了她一眼,不開腔。
“四個男人在爲你爭風喫醋,想想就很刺激!”
溫穗的脣角狠狠地抽搐幾下。
等去到四季酒店,又會有一場暴風雨吧!
她如果能把自己掰成四份,分給他們就好了。
“穗穗,如果加上伯父,那會不會很刺激?”
五個男人一臺戲,那她豈不是死得更慘?
溫穗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抹薄涼,“閉嘴。”
喬星逃閉上紅脣,但眸裏的笑意更深了。
車子抵達四季酒店。
傅九肆早已訂好包間,一進大廳,服務員熱情地迎了上來,“各位請隨我來。”
他們經過大廳,來到了包廂。
溫穗還沒有作任何反應,五人一起拉開了椅子,齊刷刷地看向她。
溫穗:“!!!”
還真被喬星逃說中了!
看來這頓飯是喫不下去了。
她剛準備轉身,傅九肆邁開步伐向她走來。
下一刻,她整個人騰空而起,熟悉好聞的氣息不斷地縈繞在她的鼻尖。
她眼尾微勾,笑意淺淺地窩在他的懷裏。
溫至往前踏了幾步,作勢要把溫穗從他懷裏拽下來,“把我妹妹放下!”
溫隕褪去一貫的溫文爾雅,語氣帶着一抹不耐,“放下她。”
溫馴緘口不言,身上卻透着難以言喻的危險氣息。
站在一旁的喬星逃雙眸散發着星星點點的碎光,這簡直就是修羅場本場啊!
她雖然和穗寶關係挺好的,但也不好插手穗寶的家事。
再說了,這四個男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兒!
傅九肆抱着她落了座,“你尋個舒服的位置坐好。”
剛喝一口水的喬星逃差點被嗆到。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溫穗在他腿上尋了個舒服的位置,乖乖坐好。
溫至徹底沉不住氣了,一個箭步衝到傅九肆身旁,“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過分?”
傅九肆掀起寒眸,聲音透着徹骨的寒冰,“怎麼?”
“你……可以抱着我妹妹一會兒,但你也要讓我們兄弟幾人和她說說話吧!”
溫穗強忍着笑意,三哥用着最兇的語氣說着最慫的話?
傅九肆低頭看了一眼憋着笑意的小傢伙,緩緩開腔,“我不讓你說話?”
溫穗的笑意瞬間凝結在臉上。
哥哥好壞,居然把鍋甩在她身上。
這不就證明是她不和三個哥哥說話了嗎?
“三哥,我錯了。”溫穗長又卷的眼睫毛輕顫,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看上去好不可憐。
溫至瞬間心軟了,“三哥不怪你。”
“大哥和二哥呢?”
溫馴觸及她的目光,在此之前所有的不悅都煙消雲散了,“大哥不怪你。”
“二哥也不怪你。”
溫穗聽到他們的回答,眉眼終於舒展開來,“哥哥們真好。”
隨之,她後知後覺了過來,迅速補了一句,“爸爸和肆哥哥也很好。”
她特意加了一個肆,生怕他不知道她說的就是他!
人生在世,一定要雨露均沾啊!
整頓飯下來,氣氛還算融洽,至少沒再出現修羅場。
大家還沒離開,坐在位置上閒聊。
“你們兄弟三人此次回來,還走嗎?”溫繞樑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但內心緊張得一批。
溫馴:“我打算在國內發展了。”
溫隕:“我也是。”
溫至:“加10086。”
溫繞樑臉上沒有露出半點情緒,語氣很是平靜,“也挺好的。”
溫穗:“……”
看來爭風喫醋的樣子到不了頭了。
溫繞樑似是想到什麼,突然開腔,“穗穗,爸爸的手機落在車上了,你去幫爸爸拿一下。”
坐在傅九肆腿上的溫穗緘口不言,她就知道不會繼續風平浪靜。
溫繞樑又看向了喬星逃,語氣溫和,“星逃,你和穗穗一起去吧,有個伴。”
喬星逃識趣地站了起來,“好的,伯父。”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伯父想幹什麼。
溫繞樑看着紋絲不動的溫穗,開腔提醒,“穗穗?”
這件事情他遲早要面對的,她幫不了他。
只能看他自己了。
思及此,溫穗湊到傅九肆的耳畔,壓低嗓音,“哥哥,保護好自己哦。”
傅九肆微微頷首。
溫穗和喬星逃離開了包間。
溫繞樑斂了斂雙眸,開門見山,“想必你也知道穗穗對我們而言有多重要。”
“知道。”傅九肆神色淡漠。
“我把穗穗支走,只想確認一件事情。”
“您說。”
溫繞樑默了默,把想問的話說了出來,“你是真心喜歡穗穗嗎?”
“當然。”
一開始小傢伙來到他身邊,他淡漠置之。
可小傢伙一直對他窮追不捨,並且在不斷地挑戰他的忍耐力。
漸漸地,他被小傢伙征服了,也習慣了小傢伙的存在。
溫繞樑暗中觀察他的神情,頗爲滿意。
溫馴臉色陰沉。
溫隕神色複雜。
溫至站了起來,銀色的耳釘在燈光下愈發地奪目,“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但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不能一整天都霸佔着穗寶!”
面對他這無理的要求,傅九肆不予理會。
溫至挑了挑眉頭,語氣捎上了一抹威脅,“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反對你們在一起。”
他只是想和穗寶多一點時間相處!
畢竟他們已經分開了七年!
不是七天,亦不是七月,而是七年!
傅九肆掀了掀薄脣,“讓她自己決定吧。”